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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驛匣。到得跟前,將身上驛匣解下,交給陳湯的扈從。扈從檢視封泥,驗證無誤,轉呈陳湯。
陳湯用小刀剜去封泥,取出一卷木簡,展開一看,喜動顏色:“是南道大軍的訊息。”
南道大軍,也就是分道而行的另外三校人馬,這支人馬要翻越蔥嶺,進入大宛,路途艱險比北道更甚。張放沒說話,專注聽下文。
“……郭校尉所率的南道三校兵馬已至大宛,其前鋒已與我軍會師……”
張放笑了:“看來,今夜又會是一個狂歡之夜啊。”
陳湯啪地合上簡卷,開懷大笑:“南北會師,西道又通,此乃神眷我軍,天亡郅支也!”(未完待續。)
第一百一十七章 【暗 雷】
(感謝大盟、小胖、憑湊き不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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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兩路大軍會師,意味著漢胡聯軍已完成對郅支的攻擊準備。至此,這支遠征大軍已邁過中最艱難的一道坎,計劃成功了一半。
整個漢胡聯軍大營,徹夜狂歡不止。
這一次,張放並沒去湊熱鬧,他悄然來到一個帳子前。
守在帳子前的幾個衛士之一,從黑暗現身,向張放恭謹一鞠:“見過少主。”
正是陶晟。
張放向帳子瞟了一眼:“如何?”
陶晟輕笑道:“不出少主所料,他並未生疑。眼下差不多醉了。”
“他喝了多少?”
“一魁。”
張放輕嘖一聲:“都說草原人酒量宏大,這傢伙,也不過如此嘛。”
“就是。”陶晟面上微笑,心下卻是苦笑,任是再好的酒量,你不給吃食,空腹而飲,有幾個能扛得住不醉?
“既然喝得差不多了,那麼,試驗開始。”張放走進帳子,帳簾在身後放下,隔斷了隨從們的目光。隔不斷的,是他們心裡各種猜測。
帳子裡只點了一盞油燈,光線幽暗,毛氈上醉臥一人,滿身酒氣,懷盤狼藉。帳內空氣的味道很不好聞,張放若無其事,只從革囊裡掏出一枚形似雞蛋的東西,湊近嘴邊,悠悠吹響。
這是……
若是現代,很多人就算看到,也不懂這是什麼東西。但在這個時代,就算是大字不識的村夫,也能認出,這是一件樂器,叫做“壎”。
壎是一種上古樂器,陶土所制,閉口吹奏,音色樸拙抱素,有種特別的原始滄桑感。
張放第一次接觸到壎,還要追溯到當初在黑霧嶺觀祭。當時那巫祝手下的巫漢中,就有人吹壎,那古樸幽遠的音色,對巫祝施術,起到很好的烘托。
其後張放在靈州市集見到這種樂器,嘗試吹奏一下,以他曾學過竹笛的基礎,很快就吹得像模像樣。於是便買了一個,偶爾無事時練習。
張放不是音樂發燒友,他學這個也不是為了陶冶情操,而是受到巫祝的啟發,覺得這是一個輔助催眠的好道具。只可惜從靈州剛回到青溪,就陷入了沒完沒了的追殺與反追殺,也顧不上琢磨這一茬。
直到上次“種蠱”之後,張放又一次想起這事,於是開始這方面的研究,近日有所得。而前日康居人索還伊奴毒,觸動了張放的靈機,他覺得有必要試一試。
試什麼呢?以音樂配合強制催眠,語、音、術,三者結合,指令暗殺,或勒令自殺。
如前所言,張放的強制催眠再厲害,也沒法令人自殺或殺人。但這個是相對而言的,在多數情況下不可以,而在某種特殊情況下,卻又並非不能。
首先可以明確一點,張放不能隨便指令一個人自殺或殺人,否則他就是神了。但如果某個人有強烈的殺人**或自殺傾向,那就完全可以——說白了,就算是普通人用語言誘導或行為刺激,估計都能刺激以上二者幹出可怕的事,更別說張放這樣的催眠高手了。
既然如此,如果經過變異催眠,進行特殊誘導,反覆多次,強化暗示,形成潛意識的條件反射……能否驅使一個人對某個特定目標猝下殺手,抑或自殺呢?
張放覺得,是可以的,至少值得一試。儘管這看上去有點邪惡,但這確實是一種難以抗拒的誘惑。張放知道,他需要這個。道德觀什麼的,在這個叢林法則的世界裡,過於奢侈了。
張放此前也曾有兩次類似的施展,不過與這種情況並不相同。
一次是當初被卜骨須追殺時,張放隔河放大招,險些讓卜骨須投水而死。但這並不是強制自殺,張放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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