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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
“我不需要什麼功勳,不過……”張放轉頭望向身後一眾扈從,“他們需要。”
陳湯在官場中也是經過沉浮的,自然明白。西征行動,他需要張放的武器支援,將來功成事了,他需要富平侯為他說項、脫罪。所以西征路上,他需要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儘可能滿足張放一些要求。
陳湯點點頭,從旗令官那裡取來一支三角黃旗,正容道:“鄧展、陶晟。”
“在。”二人一齊出列,拱手平推,向陳湯致禮。
“令你二人率十騎生兵馳援,加速滅胡。”
“諾!”鄧、陶二人接過令旗,臉上的喜色怎都掩蓋不住。
西征軍十倍於敵,如此壓倒性優勢,根本不是垂死掙扎康居人能抗衡的。現在派他們出擊,等於指著一群快累趴的人說“你們去砍下他們的腦袋吧,到時給你們算軍功。”
這是喂到嘴邊的肥肉啊,怎不令二人驚喜?就連陳湯所率的中軍左曲都護府甲士,都露出豔羨之色。
鄧展、陶晟除了帶上所有府衛,還點了韓駿、韓重、石牛三人。鄧、陶二人也是有眼力見的,這三個少年僕從與少主共患難,關係匪淺,身份雖低賤,但前程未可限量,現在有機會示好就別錯過。
韓氏兄弟與石牛熱切地看向張放,張放只微微頷首:“去吧,回來時,你們就有民爵了。”
韓氏兄弟、石牛大喜過望,齊齊躬身,轉身,按刀抻弓,奔向馬群。很快,十人翻身上馬,呼嘯而去。
鄧展等人一去,張放身邊的護衛就空了,但有這重重疊疊的幾百甲士在,還有什麼不放心?
荒野戰場,此時也已近尾聲。康居人左衝右突,拼命衝殺,短短半個時辰,死傷大半,終於膽寒。已經有許多康居騎兵棄械下馬,舉刃投降。而諸胡卒殺紅了眼,往往不管不顧,飛馳而過就是一刀。直到山頂那邊傳來號角聲,同時有表示納降的旌旗低伏,如是者三,諸國胡卒這才收斂殺意,開始收繳兵器馬匹及財物,捆綁俘虜。
快到山腳的鄧展等人一看就急眼了,再不快些連湯都喝不上了,一個個打馬如飛。
這時忽聞一陣歡呼雷動,就見許多胡卒拚命朝西南某個方向飛奔而去,依稀可見那裡有一面熊掌怪旗……
“是虜酋伊奴毒的旗號,這傢伙被包圍了。”陶晟引頸遙望,不無遺憾,“咱們是趕不上了,只能撈些蝦兵蟹將了。”
“有得吃就不錯了,還有什麼可抱怨。”鄧展狠狠一鞭抽在馬臀,“這可是少主為咱們爭取來的,你們……”
話音未落,驀然一旁的樹林裡衝出一彪人馬,看裝束正是康居人。
變生倉促,鄧展等人來不及取弓,紛紛拔刀迎上。
金鐵交鳴,怒吼慘叫,人仰馬翻。雙方交錯而過,各倒下數騎。
山頂上,張放看得真切,手伸向腰間——這一次,是真的按劍。
人馬混亂中,傳出韓駿的焦急大呼:“么郎!有沒有事?”
“二兄……我……無事。”韓重柱刀,用力撐起,抹去嘴角的血,滿面喜色,“我斬殺一人!”
這隊突然殺出的康居人俱是精銳,無論騎術、殺法、騎戰經驗都遠在富平侯府衛之上,但交手結果,卻是各有損傷,平分秋色。原因無他,府衛這邊以完善的三件套馬具,彌補了這方面的差距。以至連韓重這樣半年前還是農民、騎戰訓練不過數月的少年,都能斬殺一個精銳騎士。
“攔住他們!”鄧展發覺對方並未糾纏,而是奪路而逃,當即大呼,催騎衝近,一刀劈向一披斗篷的黑甲騎士。
“當!”黑甲騎士反握彎刀格擋。
火星迸射,一粒火星從鄧展右臉頰劃過,黑痕頓現。與此同時,黑甲騎士彎刀柄繞著手腕滴溜溜一轉,刮!劃過鄧展握刀的手腕。
鄧展大叫一聲,挽韁勒馬。
陶晟自後馳近:“老鄧,有無事?”
鄧展抬腕檢視,但見堅韌的牛皮護腕已被劃破,有血滲出。吸了口涼氣,搖搖頭:“皮肉之傷,這傢伙棘手。”
陶晟搖頭:“攔不住了,可惜……”
話音剛落,林子樹梢突然躍下一人,將那黑甲騎士從馬背撲倒,重重摔倒在地,斗篷掀飛,頭盔脫落,露出一張有著醒目的三道爪痕的陰鷙面孔。
伊奴毒!
這傢伙竟然玩了一手丟卒保帥,金蟬脫殼的把戲。
鄧展、陶晟諸人失驚,將二人團團圍住,刀尖指著那不速之客:“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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