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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就更加不用說了。二次長州征伐,“西法”訓練的幕府軍的表現,完美地詮釋了這一點。
某種意義上,幕府的“改制”,還不如原時空中國的“洋務運動”。中國好歹名義上還是個中央集權國家,而按近現代國家標準,“幕藩體制”的日本,甚至不能算一個嚴格意義上的國家。
不廢“幕藩體制”,日本永不可能邁入近現代國家的門檻;可是,“幕藩體制”是幕府的生存根基,廢“幕藩體制”,日本可能新生,可幕府就是自殺了。
所以,幕府統治日本一天,日本沒戲一天。
但是,幕府不可能長時間地有效地統治日本。
迫在眉睫的危機解除,幕府上下興高采烈,以為“天下從此大定”。但關卓凡卻認為,幕府只是暫時渡過難關,按下葫蘆浮起瓢,第一個火頭暫時熄滅了,第二個火頭很快就會燒起來。
這“第一個火頭”,是地方武士向幕府奪權;這“第二個火頭”,則是來自於底層人民的反抗。
天保四年,即1833年,日本各地大飢,史稱“天保饑饉”。饑荒持續至天保八年,即1837年,情況惡化,終於爆發了大鹽平八郎領導的貧民暴動。
從那時開始,大大小小的“一揆”便此起彼伏,時至今日,有愈演愈烈之勢。
“一揆”,日語表示人民對領主的反抗,即“暴動、起義”之意。
這是我們熟悉不過的王朝末期的景況,而幕府的“開國”,相當程度上加重了這一局面。
西洋資本和技術的湧進,傳統手工業者無法招架,紛紛破產;生絲、棉花、茶葉等商品大量出口,導致國內物資短缺,物價因而上漲。而且這種物價的上漲具有強烈的傳導性,最終致使並不出口的大米的價格也大幅上漲。
日本國內銀貴金賤,洋商便用國際比價低廉的白銀在日本大肆套購黃金,使日本各藩藩庫的黃金儲備迅速告磬。為挽救財政危機,各藩只好降低新鑄的貨幣的含金量,或者濫發“藩札”——相當於紙鈔,造成嚴重的貨幣貶值。
物價上漲、貨幣貶值互相作用,使通貨膨脹愈來愈嚴重。
農民、普通市民、下級武士,都陷入了急劇的貧困化。
第二次長州征伐的龐大的軍費開支,使幕府和參戰各藩的財政狀況進一步惡化;為支付軍費就不得不增加賦稅,人民的生活愈加困苦。
第二次長州期征伐間,大和國宇陀郡、安藝國佐伯郡、贊歧國多度郡、隱歧國原田郡等地,接連爆發農民暴動;大阪、兵庫,也發生了城市貧民的騷亂。
就在關卓凡進入江戶內城的時候,江戶發生了要求“平抑物價、救濟窮民”的“請願”事件,只不過幕府拼命捂著,沒讓關貝子親眼看到而已。
軒軍撤出日本之後,日本會發生大規模的“一揆”嗎?
非常有可能,屆時,不但武士階層會參與,寺廟宗教勢力也很有可能介入。
倒幕勢力會趁機再次發難,甚至奪取“農民運動的領導權”,“竊取**勝利果實”。
日本亂一亂,關卓凡並不反對,而且,亂的愈久愈好;關卓凡反對的,是“由亂而治”,是“大亂後大治”。
還有一種可能:薩摩藩等“進步力量”無心繼續倒幕,但又不願和幕府綁在一塊下沉,於是加速離心傾向,最終要求獨立。
這也不錯,如果薩摩藩們真有這個志向,不妨暗中推上一把。
當初幕府提議“封建薩摩”,島津久光不是怦然心動了嗎?
時過境遷,沒有長州藩需要“分而治之”, 薩摩藩想獨立,幕府自然是不幹的。那麼雙方只好開打——這一次俺們中國就不參合啦——沒有外援,幕府自然不是薩摩藩的對手,仗打完了,中國出面調停,薩摩藩也就順理成章地獨立了。
其他各藩,最好有樣學樣,日本最後就變成了一個許多小國組成的地道的“邦聯”。
如是,來自日本的麻煩便永久性地消除了。
算盤打得挺響,真要做起來,難說能走到哪一步。嗯,一步一步來吧。
西征日本,直接的收穫:
從“長州滅商事件”中刮來的上千萬兩白銀。
日本海關的百分之五十的控制權——另外的百分之五十,是美國人的。
從幕府那裡拿來的,一大堆日本國內商事“專營權”,“買辦”就是大浦慶了。
一女一男兩位人才。女是楠本稻,男是大村益次郎。
大村益次郎最終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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