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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還是要將薩藩請出中央機樞的。”
他啜了一口茶,微笑道:“如果天皇陛下下旨,封薩藩一個‘薩摩國王’,會如何呢?”
這就是說准許薩摩藩完全從日本獨立出去,只和日本天皇保持一個名義上的藩屬關係。
薩摩藩能夠抵禦這樣一個誘惑嗎?
德川慶喜心中怦怦直跳,這樣一來,自然不存在薩、長聯合的可能性,幕府的統治很長一段時間內會穩如磐石。但,茲事體大,太大了!
關卓凡緩緩說道:“薩摩藩本來就是一個外樣大名,羈縻之地,封他一個‘國王’,既為酬功,也不失春秋之義。”
這是在教德川家如何為封建薩摩製造“理論根據”。
日本的大名,分“親藩”“譜代”“外樣”三種。
“親藩”是德川家的同族,最為親信,以有“御三家”之稱的尾張、紀伊、水戶為重要。德川家茂即出身紀伊家,德川慶喜則出身水戶家。
“譜代”又稱“世襲”,是德川家忠心的家臣,“關原之戰”之前便追隨德川家康,地位僅次於“親藩”。
“外樣”是在關原之戰中被迫臣服的大名,不得信任,封地都是在最偏遠的地方,關卓凡因此指為“羈縻之地”。薩摩、長州都是外樣大名。但也正因為這個原因,這些個“外樣大名”理所當然成為倒幕的主力。
德川家康設計的“幕藩體制”,“親藩”“譜代”掌控中央機樞,“外樣”是不能參預的,薩藩的入衛,已經打破了這一曾經牢不可破的“祖宗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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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吾之所欲
因此,封建薩藩,既“不失春秋之義”,也符合“祖宗家法”。當然,“幕藩體制”才是真正的“封建”,關卓凡的“封建”,其實掛羊頭賣狗肉,本質是“裂土”。只是雙方心照,不說破罷了。
關卓凡說道:“如果長州舉兵作亂,別的大名不肯奉召討逆,在下自然上奏朝廷,渡海而來,助將軍和大人一臂之力。”
德川慶喜細思關卓凡所言,若真能成事,倒幕勢力被釜底抽薪,永失一臂,剩下的幕府自己未必對付不了。即便幕府力有不逮,這關逸軒公爵連美國的叛逆都打得平,區區一長州逆藩,豈在話下?“幕藩體制”可以千秋萬代下去了!
而且,薩摩藩主雖然封建“國王”,到底不是賣給哪個外人,不能說幕府“賣國”。
關卓凡說道:“至於夷人,別的國家在下不敢說,這美利堅是絕對不會和在下為難的。英法之流,只要德川將軍也答應‘開港’,咱們以正討逆,夷人最多私下接濟叛藩一點軍火,斷乎不會直接出兵干涉的。”
德川慶喜愈聽眼睛愈亮,愈想愈覺四角俱全。只是關某和中國伸此援手,不知要索回多少報酬?如果割地相酬,得看地方大小,地方太大,可就為難了。
這個問題,鄭重地問了出來。
關卓凡微笑道:“只為敦睦兩國兄弟邦誼,哪裡索要什麼報酬?嗯,只是有一點,琉球自古以來,為我中國藩屬,成事之後,日本的勢力,除了商人,需全部撤出琉球,並承諾永不再染指。”
德川慶喜暗暗出了一口氣,這個要求不算過分。而且,對幕府來說完全惠而不費。因為琉球的征伐,一向是薩摩藩所為,薩藩“封建”,琉球就完全不關幕府的事情,到時候叫中國人和“薩摩國”打去吧,此時倒也不必說破。
於是一口答應下來。
關卓凡心中說,我要什麼,你大概想不出來。
我要的何止一個琉球?又何止一個“薩摩國”?
我要把日本分成十七八塊,叫它永遠也不能再拼在一起。
送走德川慶喜、竹內四郎,關卓凡又和徐四霖密密議計了一輪,徐四霖領命去了。
這時候才有時間和利賓細敘別後溫寒。之前電報往來,畢竟只能談最緊要的事情。
晚上,關卓凡和許庚身兩人把酒小酌,關卓凡叫婉兒取了兩個“罐頭”出來,以為佐酒。
這可是“新鮮事物”。罐頭這東西美國內戰期間首度問世,還很粗糙,味道也怪,不過吃個新鮮罷了。
許庚身說道:“有一些事情,朝廷怕干擾爵帥的軍務佈置,就沒在聖旨裡說。兩宮是希望軒軍能放一支到京畿附近的。現在北京周圍那些旗營綠營,別說對付捻子了,就是幾百個馬賊,都剿滅不了。如果軒軍分得出人手來,說句實在話,兩宮才睡得了安穩覺。”
妙極,此亦吾之所欲也。
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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