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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問題就不是問題了。別說一個長州藩,就是全日本所有的岸防炮和艦炮加在一起,火力也比不上一艘“翁貝託國王號”。對於翁大美女的一百一十磅阿姆斯特朗後裝線膛炮而言,長州馬關的炮臺不過是一堆易碎的靶子而已。
可是,翁大美女美則美矣,惜乎還是個“雛兒”,“未經人事”,萬一出點什麼紕漏,擦破點皮,豈不心疼死關貝子?所以,萬全起見,還是得把美國人拉進來。
最多戰後日本的權益,再多分點給美國人就是了。比如說,日本海關,中、美共管?
美國人入局,也可以更好平衡英國人和俄國人的壓力。
總之,以中國目前的力量,是不可能吃日本的獨食的——列強不會允許。這一點,關卓凡有清醒的認識。
第二個問題,拿什麼說服兩宮皇太后,在朝廷內部達成一致意見?
畢竟日本對中國造成的傷害,在本時空還沒有發生。其中厲害關係,全世界只有關卓凡一人曉得。
要有足夠的理由。不然人們即便嘴上不說,暗地裡也會譏之為“擅起邊釁”。
而且,日本在當時的中國人眼中,不過蕞爾小邦,打敗日本人,和遠征大洋彼岸、打敗紅頭髮綠眼睛的西洋人,“功勳值”是沒辦法比的。
要叫人民群眾明白並承認:關貝子跨海征伐東瀛,是有著偉大的歷史意義滴。
徐四霖掏出兩本摺子紙來,微笑著說道:“這是從長州藩流出來的一份‘揭帖’,現在,大約已經傳遍了整個日本。請貝子爺過目。”然後站起身來,雙手遞上。
所謂“兩本”,就是“兩張”,長長的一張紙,密密麻麻寫滿了字,折成一疊。
關卓凡接過來,略略一眼掃去,臉上已經露出笑意。
這兩張紙,都是日本特有的“和紙”,厚實細密,有著特殊的紋理和色澤。
徐四霖在旁邊介紹:“這一張叫做‘雁皮紙’,這一張叫做‘鳥子’,都是日本特產的紙張,咱們中國是沒有的。”
上面的書法是漢字,但明顯“和化”,關卓凡不曉得該怎麼形容,古拙?抑或,笨拙?再加點圓滑?總之,和中國的顏柳歐趙都頗不相同,很容易就能夠分辨出自日本人之手。
這兩份“揭帖”,洋洋數千言,內容卻是相同的。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兩邊個別字句有所出入,不過意思還是一樣的。
其中一段,二十一世紀的中國人聽起來似曾相識:
“惟欲征服清國,必先征服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清國。倘清國可完全被我國征服,其他如小中亞西亞及印度南洋等,異服之民族必畏我敬我而降於我,使世界知東亞為我x本國之東亞,永不敢向我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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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兩更,晚上還有一更,不過時間會稍晚一點)
*RS
第一一八章 最可怕的敵人
不錯,這份“揭帖”,正是脫胎於後世著名的《田中奏摺》。
揭帖的“作者”嘛,自然是咱們的關貝子。
《田中奏摺》的真偽,原時空的學界,是頗有爭議的。不過,關卓凡認為這不是重點。《田中奏摺》即便是偽造的,也算為倭人代言,真正說出了島人心聲,不算冤枉他們。這份東西,不管是間諜偷回來的,還是自己發揮出來的,國民政府都打了一場少見的漂亮輿論戰,要點個贊。
《田中奏摺》洋洋灑灑兩萬餘字,關卓凡這個歷史系研究生,也只從頭到尾地看過一遍。全文重點,並非流傳最廣的那段,“惟欲征服支那,必先征服滿蒙;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支那”,云云。而是很認真地討論:大日本帝國拿下滿洲之後,應該如何在那裡進行鐵路和金融的建設?
本時空,拿這份東西來栽長州藩的贓,得先對其做適當刪改。比如,這個時代的日本,很少用“支那”稱呼中國,此時的“支那”也沒有貶義,中國國內對這個稱呼還沒有任何敏感度,因此統統改為“清國”。
對本時空來說,太過超前、太過違和的內容刪去,但主體思路保留。全文骨架如下:某長州藩士,幻想打敗幕府、統一日本之後,遂行對外擴張,佔領朝鮮,侵入滿洲。然後,想一想日本應該如何在滿洲進行鐵路和金融的建設呢?
在行文之中,帶出“長州系”治下的日本,“北上南下”的“大戰略”。
這麼安排,顯得更加煞有介事。不論中國人還是日本人,都絕對想不到:這居然是一份“偽造”的檔案。
事實上,這份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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