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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欠軒轅策的人情。
暗衛就在刺客被軒轅黎握住手臂後遲疑的停止了動作的同時到達他們所在的位置,點住他周身的穴道,又卸下他的下巴。
這個人膽敢來刺殺小公子,而且他們做事不力還讓公子受了傷,如果這人一個不小心死了,他們也就真到頭了。
軒轅黎側坐在軒轅昂腿上,把臉埋入他的胸口,不想被眾人看到他痛得掉眼淚的窘迫模樣,軒轅昂一手用力箍住他的腰,一手握住他受傷的手讓一旁的宗冷給他上藥。
那劍太過鋒利,纖細精巧的手幾乎要從中間斷開了一樣,手指關節處的傷口幾乎能看到根根白骨,藥粉剛撒上就被鮮血淹沒成紅色。
“痛就咬住我。”軒轅昂聽到他痛的嗚咽的聲音,手從他的腰間抬起從肩膀攬過,掰開他的下巴把自己的手指插進他的嘴巴里。
軒轅黎被他攬得緊緊的,更兼痛的全身都出虛汗沒了力氣,只能任由他做這種有些丟臉的動作,而且他實在是太痛了,牙齒間不咬些什麼幾乎就喘不過氣來。
真的從來沒有這麼痛過,痛的他幾乎想縮成一團,想發火想咬人……
宗冷終於上好了藥,近距離接觸軒轅昂陰沉如水的臉色和周身的低氣壓,就算他是個面癱也是很有壓力的。
軒轅昂冷冷地看著跪著滿屋子的暗衛,空氣幾乎都固化成冰。
“著人把抱月樓封了,相關人等壓入地牢,少一個,你們死一個。”
“去查今天知道黎兒要來抱月樓的人都是誰,都請回去喝茶!”
“把那個池塘給我填了,完事以後各自去刑堂領五十鞭!”
“這個人!”軒轅昂盯著四肢關節下巴被卸掉癱軟昏迷在地板上的人,目光陰冷無比,“問完話後,凌遲處死後餵狗!”
“這件事若是沒有查清楚,你們,一個個就自裁謝罪吧!”
軒轅黎已經有些迷糊了,嘴裡有著股血腥味兒,看來他已經把爹爹給咬傷了,雖然這樣想著,卻連動作的力氣也沒有了,只覺得被爹爹溫柔地抱起來,似乎是上了馬車,然後就一路晃晃悠悠地回府了……然後被爹爹灌了一劑很苦的藥就徹底昏迷了。
宗冷身上所帶的金瘡藥是雲若兮所特製的,秦白看過之後便沒有再動,只是說明了以後幾個月的飲食忌諱,以及傷口癒合前不要沾水,其實說實話這種傷口就他作為一個兼職大夫來看的確不是特別的嚴重,王爺以前所受過的傷和苦比這個不知超過了多少倍,但是傷是在小公子身上,他們這些做屬下的反應便同傷口放大了十倍發生在王爺身上的反應是一樣的,而王爺的反應,看著他陰沉冷靜的表情,便覺得空中漸漸瀰漫了一種嗜血的氣息。
“這件事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軒轅昂的聲音極輕,卻給人以陰寒到極致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
“是,我明白。”秦白躬身答道。
軒轅昂小心地抱著昏睡的軒轅黎起身,輕輕地丟下一句話,“任何膽敢傷害他的人,都沒有必要存在在這個世上。”
“是。”秦白緩緩直起身子,招牌式的微笑不再是軒轅黎喜歡的那種溫文爾雅謙謙君子的模樣,而是那種讓人寒進骨子裡的陰冷,比起軒轅昂剛才的表情也不遜色幾分的詭秘的笑容,猶如傳說中的判官。
無論是誰動的手,都是玩火自焚,看來是王爺因為小公子而溫良了太久,以至於那些人都忘記了什麼是暗皇。
秦白的藥還有安眠的作用,然而軒轅黎對這類藥的抗性很大,藥效很快褪下,他又痛醒了。
軒轅昂正在用溫毛巾給他擦額頭上的冷汗。
“爹爹……”軒轅黎覺得身上有些冷,下意思地往他身邊靠去。
“嗯。”軒轅昂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把他往身上攬了些,繼續給他擦。
“爹爹。”軒轅黎能從他看似平靜的神情上發現他心中的懊悔、憤怒、心疼。甚至能從他的眼底看出一絲黑暗殘酷的味道來。
“爹爹。”彷彿這麼喊著,就會不是特別的痛,會稍稍減輕一點點一樣。
“嗯。”
“爹爹……”
“嗯。”軒轅昂俯下身輕輕吻了下他的額頭。
“我以後絕對絕對不再離開爹爹身邊半步了。”軒轅黎的眼睛亮晶晶的猶如黑水晶,仿若宣誓一般地說道。
軒轅昂的嘴角這才有一絲笑意,沖淡了空氣中的那些陰暗,“好。”
“爹爹,我想洗澡……”剛才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感覺黏黏的實在是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