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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了口氣道：“想怎樣還？”

“不知道。”軒轅黎老老實實地搖頭，“不過我現在不太想見他。”

心中有愧就會這樣。

軒轅昂沉思。

軒轅黎又道：“爹爹你不要插手，我自己來還，你若做什麼可是不算數，我心裡面對他時還會不自在的。”

軒轅昂知道他的脾氣，只得皺起眉頭道：“你有什麼打算就先和我說，經過我的批准才許行動，若是揹著我做什麼打算，我發現了可饒不了你，你就等著別下床吧。”

“嗯嗯。”軒轅黎連連點頭，“不說那個了好不好，唉，我在兩個月內來回了兩次，感覺真不好，討厭趕路。”

若是有飛機就……飛機啊，好像是上輩子的事了。

“那我們這次回去就慢慢走，好不好？”軒轅昂抬手揉揉他的腦袋，“去和你的老朋友們敘敘舊，爹爹也很想知道以前黎兒是如何一路走來的。”

“爹爹不生氣了？”軒轅黎偷偷看他的臉色。

“如果一無所知的話會更生氣吧。”軒轅昂曬然一笑，低頭吻了下他的臉頰，“黎兒不是一直都想麼，我們回去時就慢慢走當做是遊玩吧。”

“那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去？”軒轅黎一臉期待，“會很久嗎？”

“你看皇上的病……”

軒轅黎微微一愕，他本以為爹爹是全然不在意的，“我覺得他是沒救了，就是先生來也是一樣的。也就是這幾天罷，大概一直用藥吊著呢。”

軒轅昂輕抿著唇，表情複雜。

軒轅黎雖然把上一輩子的事情都忘得差不多了，有些根深蒂固的東西卻是不會變的，對於皇帝，他絕對沒有什麼敬畏的心理，在他眼裡那完全就是一個陌生人，甚至還因為爹爹的原因會有幾分討厭惱怨的情緒在裡面，而今看軒轅昂這樣，他也不好再說什麼，又靜默了一會兒見他仍是出神，便道：“爹爹若是……爹爹你這段時間還是進宮去吧，皇子們不都要去侍疾麼，咱們也不好例外啊，況且同軒轅夙還有許多事情要商議的吧，這樣也方便些。”

軒轅昂瞥他一眼，“你不想進宮去吧？”

軒轅黎點頭，“我就在這裡哪兒也不去，所以爹爹不用擔心。”

軒轅昂摩挲著他柔嫩的臉頰，淡淡笑道：“黎兒保證？”

“是，我保證。”軒轅黎信誓旦旦地點頭，“我絕對不讓自己處在危險之中讓爹爹擔憂的，所以爹爹你也要保證。”

“小傢伙現在學會質疑你爹爹了。”軒轅昂輕輕捏捏他的臉蛋，“我知道黎兒不喜歡這裡，我會用最短的時間解決好，然後我們就優哉遊哉地遊玩著回去，好不好？”

“好，爹爹說話要算數。”

軒轅黎本來以為這日子是和以前一樣過的，可真到了卻發現果然是不一樣的。以前能夠安安生生地呆在院子裡，是因為心情抑鬱實在沒有精神頭去玩兒，但現在他壓在心頭的問題都解決得差不多了，又有爹爹在身邊不遠處，那壓抑許久的少年心性便又重新爆發了，還偏生有一點小小的刺激在心裡，總想著偷偷地做什麼，暗地裡不讓爹爹瞧見。

他在京城住了近九年，主動出門的次數十個手指頭就能數過來，所以現在興致來了，仍覺得新鮮的很，加上留下來陪他的人是秦墨……

主僕二人就開始鬼鬼祟祟地以黎府為中心向四周探險的過程，每日悄悄的出去多半個時辰，感覺極得趣又刺激，看著人來人往的樣子也開心，逛著街邊的小攤也覺得新奇，木娃娃、糖人兒、風車、糖葫蘆各色吃的玩的比前些時候採蓮節那日逛夜市的時候還風格多樣，讓兩人都愛不釋手，每日回去後就琢磨著手裡的東西往哪裡藏才好。

軒轅昂則是每日回來用晚膳，再摟著軒轅黎膩歪一會兒就回皇宮裡，不知在忙碌些什麼，他沒說，軒轅黎也從未問過，只等著忙完了就一同回家。

只可惜總有些自作聰明的人做些畫蛇添足的事。

自以為是不當緊，噁心到別人就是你的不是了。

大早上的接到拜帖，有人上門賠禮道歉來了。

軒轅黎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花廳裡的幾個人，一個是宮中嬤嬤打扮的婦人，面容端莊嚴肅，不苟言笑，腰板挺得直直的，下巴微揚，一見他進來就站起身來行禮並做自我介紹和來意。

旁邊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少婦，只是神情有些憔悴，面色也不好，看樣子像是長期鬱結於心所致，一身翠色衣裳，滿頭翡翠首飾。

緊貼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八九歲的孩子，長得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