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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是受那個四王子的影響!”軒轅黎迅速選了栽贓物件。
“我沒賜死她,已經是很仁慈了。”軒轅昂淡淡道,“銘兒求你什麼?”
“那要他去看看她總可以吧?”軒轅黎動了動身子側坐著,撒嬌似的攬著他的脖子,無辜地眨眨眼睛,“這樣像小孩子了?”
軒轅昂看著近在咫尺的稍嫌青澀的絕色容顏,滯了片刻,思緒方連續起來,忽的像抱小孩兒一樣一手託著他的屁股一手攬著他的背抱起他,笑著走到擺滿檔案的書桌後面坐下,道:“爹爹幫你忙可以,你要乖乖陪著才行。”
“兩個都幫吧?”軒轅黎裝作一臉迷茫的可憐狀看著他。
“兩個都幫。”軒轅昂蹭了蹭他的鼻尖,“累的話就睡一會兒。”
“唔。”軒轅黎熟練地調整好位置,既能保證自己舒舒服服地睡上一小會兒,又能讓爹爹不會因為長時間的壓迫而導致血氣不通。
軒轅昂低頭看著他閉上眼睛,根根分明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陰影,整個臉龐精緻可愛如玉琢一般,悄無聲息地揚起唇角,騰出一隻手來輕輕拍著他哄他睡覺。
軒轅銘從未見過王府的地牢,他只知道有這個地方的存在,府裡那些忤逆的奴才、抓到的刺客、犯事的姬妾都會被帶往那裡,並且再也沒有訊息。
兩年前他的一個侍婢就是這樣消失的,秦總管說那個侍婢是一個奸細。
他還記得那個侍婢笑起來的時候右邊的臉頰上有個淺淺的酒窩,眼睛總是彎彎得像月牙兒一樣,她總是喜歡偷偷塞給自己那些夫人說是下等人吃的零嘴,那些他曾街上見過的彷彿很好吃卻永遠禁止吃的東西。然而他沒有為她說過一句話,也未再見過他一面,只是偷偷存下了她送給自己的最後一串糖葫蘆最後一顆,他用琥珀把它封存了起來,砌成一個小小的圓球,透過半透明的琥珀還可以清楚地看到那紅得晶瑩的果實上不太均勻的糖。
他記得每個真心對他好的人,雖然並不多。
向下的臺階繼續向下蔓延,昏黃的油燈搖曳著,在狹窄的壁道投下扭曲而陰森的影子,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彷彿一聲聲地敲在心裡。
“你們先下去吧。”軒轅銘淡淡地吩咐跟在身後的兩個侍衛,這一刻他面無表情,再沒有平時的懦弱,氣勢凌然逼人。
“是。”他們猶豫了一下,行禮退下。
關押蝶姬的牢房是一個單間,還算得上乾淨,有床有桌有椅,甚至還有一個梳妝檯。
“夫人。”軒轅銘站在鐵欄外,看著正呆坐在裡面唯一一把椅子上的蝶姬,她彷彿老了十歲,整個人都散發出衰老頹敗的味道,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光彩照人高傲狠厲的蝶夫人了,她的生命力正在消散,彷彿所有的希翼都已經粉碎,一切的感情都是奢侈,所剩下的只是枯槁般蒼白無力的歲月。
蝶姬慢慢地看過來,卻並沒有看他,只是盯著他身後的某處,神情空無一片。過了很久,她才仿若自言自語般開口喃喃道:“我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切在他看來不過像笑話一樣,我在他眼中也是一場笑話……”
軒轅銘淡淡道:“既然您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他和軒轅黎不一樣,他沒有那麼強大的無懈可擊的保護傘,他很清楚府裡那些陰暗醜陋的勾當和那些女人們面具背後的真臉孔,所以他才更明白,也許是除了主宅裡的人們外最明白,最明白他的那個弟弟在父親心中是多麼重要。有時候他也不明白,像父親那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寵溺一個人到那種地步?可是他卻是相信的,也許是因為他的那個弟弟值得,也許是因為……因為他也想那麼做。
蝶姬忽然抬眸看著他,眼神銳利的幾乎能刺破肌膚深入骨髓,然而軒轅銘卻無動於衷,仍然只是淡淡地看過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退縮。
“我知道是你告訴他的。”
“是。”軒轅銘自然地點點頭,“是我告訴父親的,儘管我知道父親已經知道。我不是在父親面前表現,也不在乎父親如何看待我,我只是做一個兄長該做的事情。”
“呵!”蝶姬滿眼的譏諷,嘲弄地冷哼一聲,“兄長?那個妖孽什麼時候叫過你一聲哥哥?!”
“那是父親禁止,不是他那樣想的。”軒轅銘淡淡一笑,毫不在意,“請夫人不要用那種字眼汙衊他。”
蝶夫人冷笑道:“銘兒,我是該說你不負我的教導,還是該說太小看了你?”
“夫人怎麼想都可以。”軒轅銘依舊微笑,“我來是想告訴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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