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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的探花郎。〃
靜王搖了搖摺扇;依然恢復了平靜;只是聲音仍帶陰霾……
〃此人雖然位卑力弱;卻是有謀有勇;若能收為我用;也是樁好事!〃
裴楨更衣過後;與靜王相談甚歡;賓主投緣之下;又兼目的一致;靜王甚喜;自己這一番取捨;不僅從襄王處取得絕密助力;又得了這青年的感恩之心;實在是神來一筆。
他遣人在城中覓了間不大的宅子;讓裴楨搬了進去;一應用具;也並不奢華;對外只說是探花郎買下的;連字據保人;都一應俱全。
裴楨也不負所望;言談間;已明顯將他視作主君;聽靜王囑咐他不能洩露彼此關係;也一一答應了。
靜王夾袋中人物頗多;也廣有神通;也不顯山漏水;就將裴楨調到了兵部;做了個閒散的中書郎;幾日之後;朝中對探花郎的議論;也逐漸淡了;裴楨這個名字;更是逐漸被人忘卻。
朝野的眼光;都放到了雲慶宮的新主人身上;前次皇帝執意封妃;已經昭示了他的寵愛偏向;這次打破舊例;竟是將三宮之一的雲慶宮;置於晨妃的掌管之下;朝野譁然之下;頓時喧囂塵上。
〃上品無寒門;下品無世族。〃不僅針對仕官;更是天朝後妃的甄選標準;皇帝雖然可以晉升偏寵;但將一宮的大權交於一個出身微賤的女子;卻實在是駭人聽聞。
昭陽宮中;皇后的身子剛剛見好;卻聽到這等訊息;頓時驚怒交加;煞白了一張麗顏;指間微錯;險險將鏤空鑲翠的甲套折斷。
她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怨忿;竭力平靜道:〃皇上先前就讓她協理本宮;如今讓她代替薨了的齊妃執掌一宮;也沒什麼稀奇。〃
雲蘿斜簽著坐了;目光幽怨;恨恨道:〃皇上偏寵誰;那是她的緣分;我們也沒什麼好說;可是那樣卑賤的出身;卻也能為一宮之主 ;這禮數宮規還有什麼用處?!〃
皇后端起茶杯;露出一絲嘲諷冷笑 ;暗道你的出身何嘗不是卑賤;她輕咳一聲;慢悠悠說道:〃皇上是萬勝之尊;他執意如此;誰也不能違拗……不過;〃
她細抿了一口茶;曼然笑道:〃如此的偏向;也不是後宮之福;若能雨露勻沾;那些狐媚精怪;也不顯得突出了!〃
見雲蘿還在懵懂;她伸出玉指;比了比西邊;雲蘿頓時醍醐灌頂;恍然道:〃齊妃薨了;可週貴妃那裡;也是無人執管!〃
她見皇后目視自己;神情嘉許;一時激動得心都快跳出胸腔;卻聽皇后道:〃梅貴嬪於皇嗣有功;如今已確診是個男胎;她的位份;也該晉升幾許了……〃
原來是讓梅貴嬪代替周貴妃的地位!
雲蘿一時沮喪心灰;卻聽皇后繼續道:〃她身子不便;也無暇管這些瑣事;你也遷去;替她拿捏個主意。〃
她轉頭;吩咐宮人道:〃替本宮擬旨;晉雲貴人為雲嬪;賜南海如意珠一斗!〃
雲蘿總算回過味來;知道梅貴嬪不過是個傀儡;自己才是真正執掌大權的;一時又是感激涕零。
宸宮 第五卷 第一百四十一章 養虎
皇后端坐高椅之上,也不看她那又驚又喜的神情,輕聲曼語道:“雲華宮素來由周貴妃執掌,我說了也並不算數,要過母后,才能定奪。”
雲蘿恭維道:“太后跟娘娘,是嫡親的姑侄,再沒有見外的,娘娘的主張,哪有駁回之理?”
皇后並不領情,凝視著指尖的點翠鏤金,淡淡漾起一抹微笑,似讚歎,又似惆悵,沉吟道:“太后聖心慧眼,哪裡有我什麼主張……”
她款款而起,道:“你且先回去,收起那輕狂樣,雍穆堂皇些兒,仔細別叫人取笑,我要去慈寧宮見太后。”
在羽傘黃蓋的鑾儀簇擁下,皇后的輦輿起駕,雲蘿站在中庭,看著那逐漸遠去的迤邐長隊,心中一片狂喜,也慢慢冷淡下來。
“即便是晉升為嬪,又有什麼可得意的。”
她咬牙,凝視著那輝煌燦爛的輦輿寶蓋,心中微酸,又是不甘:皇后不過是投胎到了門閥林家,才有這等福氣。
她無意再看,轉身出了宮門,錦緞織金的轎子正在夾道旁等著,平日裡覺得華貴的綢簾,如今也是黯然失色了。
她揚臉上了轎,對著自己的侍婢道:“回去把這簾子換了,這樣的寒酸相,也好意思見人麼。”
皇后到了慈寧宮裡,跟太后說明來意,太后沉默不語,用手捻著念珠,既無讚許,也不斥責。
皇后更是不安,讓人打起珠簾,讓清風輕拂而入,試探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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