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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哥哥多方照顧,即便兩肋插刀也不能還其一二,如今能盡綿薄之力,不足掛齒,何況丁小姐的毒全仰仗小金,鎔鏵如何能受的二位大哥的恩謝。”
“哎——範老弟說的這是什麼話,金小兄弟固然功不可沒,可範老弟這首功也是做定的。”丁兆惠道。
範鎔鏵一笑:“都是自家兄弟,二位大哥的事就是鎔鏵的事,還說什麼首功不首功的。”
“範老弟……”
“二弟。”丁兆蘭笑著打斷自家二弟,“都是一家人,就不用這麼客氣了。”
“哈哈哈,說的好,都是一家人嘛!”丁兆惠拍著範鎔鏵的肩膀樂道。
範鎔鏵顯然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乾笑。
那邊丁氏兄弟和範鎔鏵聊得其樂融融,這邊躺在床上的丁月華臉色卻是不怎麼好看。
不是染料的那種青藍色,而是從內而外絕對天然的沉黑臉色。
金虔此時是旁觀者清,丁氏兄弟前後幾句話一開口,加上“都是一家人”的關鍵字眼,金虔就立即反應過來這丁氏兄弟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嘖嘖,想不到咱在有生之年竟能有幸見證當朝太后的義子貌美如花的孝義王爺範鎔鏵和堂堂御前四品帶刀護衛展昭的未來老婆丁月華相親的詭異場景。
不行、臉皮不能抽,堅決不能抽……
金虔強忍著麵皮抽搐的衝動,看著毫無相親經驗的範小王爺被人套話。
“範兄弟,認識你這麼久了,好像只聽你說過家住汴京,家裡還有什麼人啊?”丁兆惠發出第一槍。
相親要點第一條:先搞清楚對方家庭成員組成——一定要家庭和睦。
“鎔鏵福薄,父母早逝,一直與義母相依為命,後來義母尋到失散多年的親兒,鎔鏵便又多了一名義兄。”
丁氏兄弟互望一眼,丁兆蘭又道:“想不到範兄弟身世如此坎坷。”
範鎔鏵搖頭,目光柔和:“坎坷可談不上,義母和義兄都待我甚好,鎔鏵十分惜福。”
義母是當朝太后,義兄是當朝天子,自己是王爺,當然要惜福了!
金虔暗地吐槽。
“那範兄弟你常年遊歷在外,豈不是家中僅有兄長一人照顧孃親?”
“兄長國、那個過於繁忙,照顧孃親之事還有數位……幾位嫂嫂和下人……”鎔鏵顯然不善於撒謊,幾次都差點說漏嘴。
不過丁氏兄弟顯然不甚在意,只是一臉滿意點了點頭。
當然滿意了,這兄長事務繁忙,老婆眾多,老孃還有下人專門伺候,一聽就是豪門大戶的高幹背景。
相親要點第二條:一定要摸清對方的經濟情況——定要有車有房。
範小王爺顯然順利過關。
“原來範兄弟家裡是大戶人家。”丁兆蘭開始步入正題,“不知範兄弟可有妻室?”
範鎔鏵這才發覺似有不妥,愣了愣:“鎔鏵未曾娶妻,不知丁大哥為何有此一問?”
丁兆惠爽朗笑道:“好了,大哥,何必這麼拐彎抹角的,我丁兆惠是直腸子,就直說了。範兄弟,前幾日月華的毒說說不上好壞,我們兄弟兩個也不敢提,如今金小兄弟妙手回春,月華痊癒指日可待,我們兄弟二人就厚著臉皮,替月華問一句——你覺得我家妹子如何?”
這一說,就算傻子也明白了,何況是範小王爺。
但見範小王爺唰的一下冒出一頭的冷汗,忙抱拳道:“丁小姐秀外慧中,賢良淑德……自、自是……很好……但、但只怕鎔鏵、鎔鏵……配不上……”
丁兆蘭笑道,“範兄弟今年十八,月華今年十七,年紀剛好相配,且不論人品、長相還是家世,範兄弟都是人中龍鳳,莫要太過自謙。”
範鎔鏵抹了抹頭上的冷汗,“並非鎔鏵自謙,在鎔鏵認識的人中,人品、相貌、武藝、家世、智謀強於鎔鏵百倍者比比皆是,還望丁大哥、丁二哥莫要誤將雜草當良藥、駑馬當良駒,耽誤了丁小姐終身。”
“人品、相貌、武藝、家世、智謀強於範兄弟百倍?”丁兆惠搖頭,好似聽到個大笑話,“哪裡有如此人物,範兄弟莫要說笑了!”
“鎔鏵句句實言!”範鎔鏵水眸亂轉,正好看見正一臉看好戲表情的金虔,好似突然發現救命稻草一般,呼道,“不信二位可以問小金!”
丁氏兄弟有些好笑的望向金虔,卻意外發現金虔一臉鄭重扳著手指算了起來。
若論人品、相貌、武藝,貓兒自然是頂尖,白耗子也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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