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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前方從拐彎處冒出來的圍場大門,瞥了他一眼:“不比。”
“怎麼?怕輸?”
我白了他一眼:“激將法對我無用。”
他裝模作樣的說道:“明明就是你膽小了,還不承認。”
我回擊道:“該慫的時候就要慫。”
“慫?!”
一旁的夏浩彥解釋道:“就是比較軟弱的意思。”
褚信燃笑道:“原來如此。恐怕這世上,也唯有你,能將軟弱說得這般理直氣壯。”
“呵。”我輕笑一聲,“我這是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比不過,何必自不量力硬撐著,摔個灰頭土臉的?!還不如一早認輸,免得輸得太難看。”
褚信燃收起嘴角的笑意,臉色一沉,揚起長鞭,“駕——”
棗紅色的馬兒和那抹月白的身影,消失在滾滾黃塵中。
看著前去的褚信燃,我偏頭問道:“大哥,我又說錯話了?”
夏浩彥凝視著前方的褚信燃,說道:“說著無心,聽者有意罷了!”
他這麼一提點,我卻是明白了,這褚信燃爭這太子之位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只不過,他的領導才能的確比不過如今梁國太子,他的四弟,褚信羽。他的人緣,也比不上褚信羽。
——明知道比不過,何必自不量力硬撐著,摔個灰頭土臉的?!還不如一早認輸,免得輸得太難看。
這話如果一定要往他自己身上聯絡,任誰都會覺得刺耳。
我立即說道:“我去看看。”策馬揚鞭,直奔褚信燃而去。
“詩韻!”身後是夏浩彥焦急的呼喊。
離圍場門口,還有段距離,褚信燃卻是停了下來,他調轉馬頭,笑道:“你怎麼追上來了?”
我也朝他笑了笑,“就算比不過,我也要試試,看看差距有多少,也許有一天,我能超過你呢?”
他嗤笑道:“你就不怕輸得太難看了?”
“輸了本來就難看,多一點少一點又有什麼區別?至少撐下去,還有贏的可能。”
他以四十五度視角仰望天空,若有所思。
除了他那雙眼睛柔了點,其實褚信燃還是蠻陽剛蠻英俊的。
那張側臉,在陽光下,分外動人心絃。忽而,他輕啟雙唇,聲音溫柔如春水:“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那聲音,在心湖劃過,漾起波紋……
我不止是個顏控,還是個聲控,這聲音,讓我情不自禁的荷爾蒙上升。
我不禁懊惱自己,都一把年紀了,看到小鮮肉都控制不住,真是丟臉!
臉頰驟然發燙。
好在,帶了面紗,不然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身後傳來陣陣馬蹄聲和嘶鳴聲,陳靖之問道:“夏三姐姐,你們再聊什麼呢?”
陳靖之的爹是右丞相,雖然朝堂上,左右丞相天天你爭我吵的,但是,兩家的兒女們關係倒是十分要好。尤其是陳靖之,完完全全就是個淘氣的小正太!論年齡,比起夏詩霞還要小上一歲。今年,大約是十二歲了吧!
我說道:“三皇子要和我賽馬,結果他賴皮,自己先走。這不,我追他來了。”
陳靖之笑道:“你就胡謅吧!三皇子的騎術在我們中間可是數一數二的,跟你賽馬,還用得著耍賴麼?怕是三皇子讓了你,你還沒能贏他吧!”
眾人一陣鬨笑。
我白了他一眼,“切,不信你問問三皇子,看看是不是他先跑的。”
褚信燃淡淡的說道:“是你先說不與我比,我才先走的。怎麼到了你口中,竟成了我的不是了?”
我回道:“你都先走了,我肯定不與你比啊!”
陳靖之笑道:“夏三姐姐,你這潑皮耍賴的本事倒是愈來愈爐火純青了。”
眾人又是一陣鬨笑。
我也不惱,回敬了他一句:“看來你最近讀了不少書了嘛,說話都會用成語啦!”
眾人笑得更厲害了。
陳靖之滿是窘態,我不由得冷哼一句,心道:小毛孩,跟我鬥……
誰知,這頑皮熊孩子,忽然駕著馬,悄悄的從我身邊疾馳而過,揮了揮手衣袖,帶走了我的一張面紗……
我大叫:“陳靖之!你給我等著!”
由於陳靖之個子還小,騎的馬並不是成年馬,馬的個子也就比成年馬稍微小點兒,雖然我騎術不精,但是由於先天優勢,三兩下便追上了熊孩子。
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