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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玄燁回宮了,先給皇上帶個口信。
我回府,剛進去就遇到了小綠。
她“啊”的一聲大叫:“鬼呀!”
“你個大頭鬼,大白天的你鬼叫什麼?”我一把拽住她:“我阿瑪呢?”
“小姐,真的是你啊!只有你才會說這樣很奇怪的話。”小綠開心地又哭又笑了:“老爺病了。”
啊,阿瑪也病了,哎,古代人真該喝點牛奶增強體質。
我趕緊去看望爹的。
“阿瑪,宛如回來了,阿瑪我不是鬼啊,你摸摸我,手還是熱的呢!”我衝進去就嚷嚷。
阿瑪躺在床上,緩緩睜開眼,馬上眉頭舒展了:“宛如,你你,你沒死?”
“沒死呢,阿木其把我救出去,我就一直在外面討飯呢!”
阿瑪一骨碌地坐起來,病好了大半:“你出宮以後再沒有任何訊息,阿木其說你是和三阿哥一起出宮的,三阿哥感染了天花,我以為你也……哎,上天保佑啊,孩子,你總算活蹦亂跳地回來了。”
“三阿哥也痊癒了,他已經回宮了。”
“宛如,快快,你快隨為父進宮,再不去,怕來不及了……”阿瑪死死抓著我:“大清江山,都維繫在你的手裡了啊,孩子。”
“是不是皇上……”
阿瑪沉重地點頭:“皇上病了,可是身體上的病並不嚴重,重要的是——”他指了指自己的心窩:“皇上估計是想明白了,知道你絕對不會做殺人的事情,覺得自己錯怪了你,不肯原諒自己,天天折磨自己,也不理朝政。哎,朝廷已經危在旦夕了。有人藉口皇上包庇殺死娜娜公主的兇手,聯絡高麗王子李世元,一再逼宮,皇上再不清醒,江山……只怕要易主了。”
“您說的,是不是肅親王?”
阿瑪憤恨地說:“對,他是一個亂臣賊子,他表面上簇擁博果兒,其實自己對皇位志在必得。孩子,快進宮,一定要勸導皇上振作起來。如果有人逼宮想做易主的勾當,紫禁城內20萬禁軍有不少我的舊部,城外也有不少我以前的下屬在帶著士兵,我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皇上。”
阿瑪雖然是行伍出身,卻是一個謙和穩重謹慎的儒將,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他剛毅勇武的一面。
這時候,有下人進來通傳:“肅親王駕到。”
阿瑪對下人說:“來得好快啊,京城裡遍佈他的眼線,宛如回家的事情只怕他已經知曉。你去告訴他,就說我不在。”
“呵呵,鄂碩將軍居然也拒客。”洪亮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來,肅親王豪格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宛如姑娘,別來無恙?天花都居然沒讓你死,真是命大福大,天生的皇后娘娘命啊!”
“肅親王,休得對我兒胡言亂語。”阿瑪指責他:“堂堂王爺,居然擅自闖進將軍府,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正二品?”
豪格摸著鬍鬚:“鄂碩將軍,別說你的正二品了,你馬上就要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國丈了,我們快成為一家人了,你還不知道嗎?本王是特意來向你道喜的。”
“王爺有話就請直說。”
豪格說:“今日是黃道吉日,本王是來特意為宛如姑娘主婚的,皇上已經同意把皇位禪讓給果親王了,而令千金正是果親王的福晉,難道本王不該道喜嗎?”
“豪格!”我才不管他是不是親王呢:“我不說話你當我是空氣?誰說我要嫁給博果兒了?告訴你,本姑娘愛嫁誰就嫁誰,你管不著。”
豪格沉下臉來:“本王真不明白博果兒和福臨為什麼都為你這麼潑辣的丫頭要死要活的?我也告訴你,轎子就在外面,我就是來抬人的。”
呼啦啦,豪格的親兵包圍了我們。而將軍府的下人也操起了傢伙,雙方一觸即發。
豪格說:“實話告訴你,鄂碩,如果不是看在你有些軍權的份上,本王早把你砍了。來人呀,送宛如姑娘上轎。”
“你敢?”阿瑪去抽劍,但是他年邁,加上剛得完病身體虛弱,一個踉蹌居然沒站穩。被豪格搶先一步搶了他的寶劍。
“別傷害我阿瑪!”我護住阿瑪。
“行,你阿瑪是國丈,我怎敢得罪呢!宛如姑娘,請吧!”豪格說道。
森冷的劍,閃著寒光,我終於明白以前太后對我說過的話,朝廷裡有人對皇位虎視耽耽。這個人,就是豪格!!
豪格逼我嫁給博果兒,是牽制我的阿碼,讓掌握部分軍權的他,即使在他們“逼宮”的時候不幫助他們也不會倒戈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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