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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夥清兵從城牆附近包繞過來,把我們團團圍住。
“張德昭!你出賣我們?”龍四說。逼視著他。
張德昭走下城牆:“龍四,別怪我,是你先不仁,為了一個女人把我給趕了出去。管帶大人說了,只要抓到你們這些反民,就向朝廷保奏我當個翰林,東奔西跑的日子我也受夠了,龍四,你要聰明的話,就乖乖受降吧!哈哈哈,我還能求管帶大人保你一個全屍。”
“狗賊,沒見過你這臭不要臉的人。”(此去略去不雅字句若干)。我的傷好了不少,已經能行動自如,我嗖地扔出一顆石頭,正中張德昭的臉。他慘叫一聲,捂住了臉。
我們護住兩個孩子,和清兵拼起來。
“龍大哥,你快走!這裡留下我就行了,我也是朝廷追殺的要犯,他們不會輕易殺了我的。”我對龍四說。
“不行,你先走!”
“這個時候你就不要爭了,你是丐幫幫主,找一些丐幫兄弟來救我們,快去!”
他覺得我的話有道理,含著淚說:“那好,小季,你放心,龍大哥一定會來救你們。”
正好一個騎兵騎著馬來追殺我們,我扔出石頭,啪地正中他的面門:“龍大哥,快上馬!”
龍大哥翻身上馬,回頭看著我:“小季!你等著我!”他拍馬而去。
等他走遠了,我再也無法抵擋,高舉手投降。
玄燁說:“我是……”
我捂住他的嘴:“現在不要表明身份。”
現在是在外面,玄燁沒有任何證明證明自己是阿哥,說出來也沒有人相信,如果被這些人誤會他冒充皇親國戚,亂棍打死了怎麼辦?我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我們被帶到了知府衙門,審都沒審就關入了地牢。
“小季姐姐,我們會不會死啊?”三公子問我。
“小三,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朱慈煥。”
“從現在開始,不管誰問,你都說自己是農戶的兒子,叫小三,忘記掉自己的全名,知道嗎?不然就會有殺身之禍。”
玄燁說:“不怕,如果他們要殺我,我就說我是三阿哥,我看誰敢殺了我們。”
“你也不要亂說,現在這麼混亂,我們能蒙就蒙,能裝傻就裝傻,等著龍四來救我們就行,知道了嗎?”
第二日,知府來提審我們。
張德昭的臉上青了一大塊,他一見我們,就指著小三討好地說:“馮大人,就是他,他就是朱三太子。還有,這兩個小叫花是反民,這個還是一個女人。”他指著我說。
馮大人示意衙役給我除掉髮帽,我擺手,自己動手,露出烏黑的秀髮。
好在我的臉很髒,他沒認出我也是朝廷欽犯。
他一拍驚木堂,說:“朱三太子,你還有何話說?”
我跪下磕頭:“大人,別聽這個人胡亂言語,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他,是他汙衊我們,小三是我姐姐的兒子,因為戰亂父母雙亡,跟著我一起以乞討為生。”
馮大人有些疑惑。
“馮大人,你別聽這妖婦言語,逃走的那個是丐幫幫主龍四,如果他們只是普通人,怎麼會有武功打傷了那麼多人呢?”張德昭巧舌如簧。
我分辯:“小女子是獵戶出身,在江湖上乞討多年,當然略有防身功夫。這人,明明是指鹿為馬,胡亂汙衊良民為朝廷欽犯,為的是自己升官發財,請大人明察。”
馮大人拍驚木堂:“住口!朱三太子是前朝餘孽,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我不管你招還是不招,押你等回京城,來啊,押去大牢。”
晚上,聞知訊息的霓裳來監牢裡探望我們,她說:“你們不要著急,我會想辦法救你們,哪怕傾家蕩產,我也要把你們三個救出去。”
真是危難見真情啊!
可是我也相信,龍四一定會來救我的。
其實,如果不是這兩個孩子,我也早就逃出牢籠了。這古代的牢籠根本就沒有現代的那麼戒備深嚴,什麼都是木製的,那些鎖對於我來說形同虛設,可是我逃出去,兩個孩子怎麼辦呢?
夜晚,兩個孩子睡著了,我決定溜出去嚇嚇那個馮知府。裝神弄鬼可是我的強項。
我輕輕撬開了鎖,避開衙役,飛上了屋簷。
我來到馮知府的書房,這麼晚了,書房還亮著燈火。
只見張德昭和馮知府在談話。
馮知府:“你確定沒弄錯,那小叫花子真的是朱三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