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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能放歌,悄悄是離愁的笙簫;
天空也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我。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來;
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所有的聲音都靜止了。接著一片熱烈的掌聲。
“還是純靜的節目好,好溫柔,好才情!”小謝有些感動。
“再來一個怎樣!”
“再來一個!”
大家紛紛相邀。
純靜羞澀地坐在那裡,搖著頭。“還是請大家欣賞小格白蓮的節目吧。”
“讓純靜再來一個!”小格也附和著。
“純靜,盛情難卻,你再為大家表演一個吧。”黎濤鼓勵地看著她。“能為我們在座的作一首詩嗎?”
見無法推辭,純靜只得再次站起來,“那我就獻醜了。”她稍稍沉思了一下,便作起詩來:
二十、三十、四十
不同的年齡並不是我們的距離
因為共同的理想
我們相聚在一起
河沙、鋼筋、水泥
座座高樓在我們手中拔起
何懼艱難和險峻
我們是時代的精英
譁!又是一陣嘩嘩地掌聲。
“好,說的好!我們是時代的精英,何懼艱難和險峻!”黎濤大聲叫好!
“啊,才女啊!”範師傅也跟著叫。
只有白蓮無動於衷,見黎濤他們一個勁地叫好和讚美,她的心裡酸溜溜的。
“夠了吧。”白蓮看著那些愛叫和的人,皺了一下眉頭,“是不是靠一首詩靠一個才女就能夠建起高樓大廈來,就能夠成為千萬富翁了?!不能吧!”
剛才大家都在興頭上,見白蓮這麼一說,興致大減,都低下頭吃起東西來。
節目沒有再接下去。大家吃完飯,黎濤說:“一起去唱歌!”
純靜知道,她在這裡,白蓮是不會高興的,而白蓮不高興,大家就都會高興不起來。她站起身,用手捂著肚子對黎濤說:“黎總,對不起,我肚子有些不舒服,就不去唱歌了,你們都玩得開心些!”說罷,她就一個人捂著肚子一步步地向外走去。
黎濤正要關切地詢問純靜的身體情況,只見小謝說道:“我送純靜回去吧!”說罷就向純靜跑去。
黎濤皺起了眉頭。
第四章 夜色
又一個黃昏來臨了,熱鬧了一天的工地又沉寂了下來。
晚飯後,員工們三五成群地走出了工地,走進了防港市色彩斑斕的燈光裡。
黎總、小格、白蓮、菲姐也翩翩而出,尋找一方樂土。工地上,除了碘鎢燈仿如白晝的光芒下工地保安人員單薄的身影,十幾間員工的宿舍裡就只剩下純靜一個人了。
純靜在窗前的辦公桌前坐下,習慣地拿起了一本書。湎於書中的感覺是一種很充實很美妙的感覺,平日她總是與書一起度過清閒和單調的日子的。
但今天,她卻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心裡翻滾著許多的東西在紊亂她的視線,排斥她的思維。她放下書,眼睛空洞地看著室內一塊塊或深或淺色的磚頭壘成的牆壁,粗糙的門板和窗戶,簡陋的辦公桌和小木凳,一根在中央貫穿室內的粗鐵絲上掛滿了各種衣服和毛巾。一切皆是冷冷地,沒有一點動靜。她由衷地感到了一種孤獨。
本來,她是這個群體中最受歡迎的女子,她的書卷氣的談吐,大家閨秀的舉止,清高卻又單純的思想,矜持又文雅的行為,給這群長年在建築工地上滾打而粗野的人們帶來了一股清新的風,吸引著眾人的目光。所以無論去到哪裡,黎總總是叫上她。
可是現在怎麼啦?為什麼會這樣呢?純靜有些迷茫,但又似乎很明瞭。是她主動地走開了,對那種莫名的妒視和狹隘的情感表示出一分不屑和輕蔑。
她十分清楚,對這裡的任何一個人的非理智的情緒她都可以不屑一顧,但這個人是白蓮,是她在這裡唯一的好友,也是她生命中最好的摯友!她必須冷靜下來,認真地想一想,哪怕犧牲自己的快樂,她也不願意傷害了友情!
她的思緒紛亂如麻,不知如何理出頭緒來。她走了出去,來到了工地邊的保壙上。
她的腳下是經過了近半年的挖掘、運輸推平了的工地,要在這裡建築兩棟七層高十六個單元的防港市防港區政府家屬樓,基腳已澆灌就緒。工地旁堆滿了紅磚、鋼筋、河沙,可以展現白天的繁忙。再往前看,浩浩的北部灣海港淼淼如煙。而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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