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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說的太,太響。”
“我明白,不過你似乎很在意這些訊息。”
“不,我,我沒有,我又不是猶太人。”秦恬連忙否認,這傢伙沒事觀察自己幹嘛,閒的蛋疼嗎?漢克叔叔的手藝還吸引不了他?
“不在意就好。”他雖然還在微笑,但是門內的燈光照在他臉上,顯得笑容那麼假,“我擔心你為了朋友什麼的,做些不該做的事。”
“什麼意思……”
“以後針對猶太人和波蘭人,我們會有一系列的政策。”他頓了頓,道,“你身為留學生,只要老老實實的,就會很安全,如果你做些不該做的,那麼受到什麼樣的傷害,都是情有可原的……懂我的意思了嗎?”
秦恬快疑惑死了,這人為什麼特地提醒自己,她當然不會傻乎乎的以為這個德國軍官,容克貴族,至今自己見過最帥的軍官會對自己一個黃種人一見鍾情,但是也不至於對自己這麼好。
忍了又忍,終是沒忍住,秦恬小心翼翼的點頭道:“謝謝您的提醒,我,我會乖乖的,但是,我能不能知道,為什麼你……”
“為什麼我來提醒你?”
“額,恩……”
“因為啊,”他眯起眼,像隻日耳曼狐狸,“我喜歡中國,就這樣。”
秦恬一直到躺在床上時還在糾結,喜歡中國?這是理由嗎?
話說這應該是個理由,但是不是她妄自菲薄,這個年代的中國,上數五十年下數五十年,都沒什麼值得外界喜歡的,要是說什麼古老的文明什麼的,那都是國家強盛後對外宣傳得來的世界映像,國家貧弱,人民窮苦,這樣窘迫的國家,誰閒著沒事幹去誇讚啊,更何況是一直不把東方當文明社會的西方人。
所以怎麼想,怎麼牽強……
於是秦恬翻來覆去,一直沒睡著。
開始
其後幾天,雖然艾森豪芬被指定為德軍高層專門的聚會場所得以暫時安全,可是即使身在其中,秦恬還是能感受到外面的白色恐怖。
每一天來上班的波蘭同事都會滿臉驚恐的訴說他們在路上的所見所聞。
前面路人走著走著,忽然一輛軍車在他身邊停下,下來幾個德國士兵,二話不說就把他逮捕了,連原因都沒有。
波蘭人看到德國士兵必須脫帽避讓,等到德國人走過後才能繼續行走,否則就會招致一頓喝罵甚至是子彈威脅。
走在路上,巷子中廢墟中樓道中時刻都會傳來槍聲,還有波蘭人在拼死抵抗,每走一段路都能看到還來不及清走的屍體。
大多都是波蘭人的屍體。
同事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這麼多天了,這樣的情景還是無法看習慣:“還有一個士兵,我只是路過,他突然用槍攔住我,對我嘰裡呱啦說話,我當然聽不懂,只是拼命的去掏自己的工作證,他太嚇人了,我手都在顫抖,差點掏不出來,我以為我要死了……還好,我還是拿出了工作證,他看了以後才準我走。”
工作證,一個小小的證明檔案,經理為了員工的安全特意問負責他們這兒的德國軍官要來的,他要求所有人隨身攜帶,算得上是一個護身符,事實上真的派上了用場。
德軍屢次帶隊在整個飯店搜查,弄得整個飯店雞飛狗跳,理由是查反抗軍餘黨,酒店的人自己心裡知道,這個德國軍官頻繁光臨的地方,誰敢收留波蘭反抗者。
外面德國依然在波蘭的領土上高歌猛進,蘇聯趁機進入大撈好處,廣播中波蘭的流亡政府拼命往羅馬尼亞逃竄,譴責和噩耗源源不斷,前來用餐的德軍士兵也一天比一天喜氣洋洋。
而工作著的波蘭人也只能強打精神,忍著心中的悲痛。
一天,卡瑟琳在外採購回來,突然抱住秦恬,哭道:“恬!我們的教授被抓了!”
“什麼?”秦恬一頭霧水。
“德國人把所有的教授集中起來,全部抓到卡車上帶走了!”桑埃託放下一麻袋的貨物,咬牙道,“他們說大學是反德學術的溫床,是反德運動的出發點,那些教授毫無準備,被突然衝進去計程車兵抓住帶走了。”
“帶,帶到哪?”秦恬腦中瞬間出現一群人被抓住帶走集中在森林裡殺光的場景。
“不知道。”桑埃託很憤怒,“他們都是一些老教授,德高望重,為了波蘭的教育獨立一直在奮鬥,德國怎麼能,怎麼敢……”
“噓!”秦恬食指豎在唇上,她沒有在華沙讀書,沒有見過那些教授,但是她不難體會這些學子的痛苦,這不是後世學生不學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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