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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訴秦恬他要上東線時,秦恬哭著給了他一個擁抱,還有一個香吻……我不知道……算了,不可能。
下午,奧古連秦恬都來不及見一面就走了,這一次他的腳步尤為沉重,彷彿下一刻我就會死似的。
我把秦恬約到塞納河上的咖啡館,許久不見,她的精氣神改變了不少,似乎因為那一巴掌的緣故,她雖然還有點怕我,但卻不再唯唯諾諾。
我面對她時,幾乎想不出什麼比較友好的話題,她似乎也一樣,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
我心裡有很多疑惑,我想問她我是不是錯了,可是真當她追問時,我卻又想不出說什麼,懊惱之下,我最終還是忍不住,告訴了她我即將上東線的事。
然後,我很高興的,看到了她眼裡,強忍著的淚水。
算了吧,報復,擁抱,親吻什麼的……
就算是鱷魚的眼淚,好歹有人願意為我流一滴,尤其是這個曾經憤怒到不顧死活打我的女人。
她繼續用她那種直愣愣的眼神看我,然後直到我離開,我腦子裡還反覆迴旋著她的話:“真的,一定要活下來!”
我想我記住了,奧古,秦恬,既然你們如此一致的只希望我活下來,那麼,無論對錯,無論荊棘,無論嚴寒,我都會活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真是為難自己,到處在問四分之一下面是八分之一沒錯吧……其實剛才可以改1234的,但是忽然發現這樣下來也挺帶感~順便秀一下我的數學嘎嘎下一章就涉及吻,和十年了,瘋狂碼字中,儘早上定製嘎嘎,但願能到十本……
【番外】海因茨(下的最後)
我可以毫不懷疑的說,我經歷了人類史上最殘酷的戰爭。
我只需要懷疑的一點就是,我究竟怎麼活下來的。
我的連隊無數次打到只剩下個位數的人,然後無論訓練與否被隨便塞到一個隊伍中去,很快我就再也收不到一封信了,因為我所在部隊的番號已經消失,我甚至有時候都搞不清楚自己所在部隊的番號是什麼。
很多人都搞不清楚,新的連隊由一大群殘兵組成,他們各自都有各自的番號,然後我每問一個,答案都不一樣。
寒冬,屍體,戰壕,這幾乎是我對戰爭所有的印象,我已經可以完全做到躺在屍堆中安睡,然後聽到第一聲槍響時就跳起來射擊。
我的腳趾差一點就要凍掉,戰壕裡傳染的各種病也沒放過我。
戰壕中永遠只有裹著大衣睡覺或吃飯的沉默的兵,奧古所說的大家輕鬆開玩笑的場面簡直就是一個神話,我們一開口,就只有不斷的詛咒,詛咒指揮官,詛咒後勤,詛咒天氣和詛咒敵人。
食物永遠外熱內冰,熱湯簡直就是奢侈品,時常找不到鍋子的炊事班隨處可見,經常有人發現背後的鍋子已經被槍子兒擊穿。
我們幾乎已經快忘了戰鬥的目的,只是在看到敵人時不斷的射擊射擊射擊,在他們撲過來時拔出刺刀本能的戰鬥戰鬥戰鬥。
那是一群與西線完全不同的敵人,他們幾乎都沒什麼文化,醜陋而粗魯,在押解俘虜時不斷可以看到他們蹲□挖點野菜就放進口袋或直接塞進嘴中,他們的眼神永遠是直愣愣的,那種沒有仇恨沒有內涵,只是單純的要宰了你的感覺。
每一次他們衝鋒時,聽到一聲聲“烏拉”,我們總是會有一種一群野獸衝過來的感覺,他們可以赤手空拳的衝過來,死了就直接倒在地上,沒死就揀死人的武器繼續衝,我們需要做的永遠是掃射掃射,然後被彷彿無盡的獸群淹沒。
繼厭倦猶太人之後,我厭倦了戰爭。
但是,已經無路可退了。
而德國,也一樣。
似乎在選擇兩線作戰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我們失敗的命運,無論長官如何聲嘶力竭的描述著國內的大好前景和元首的英明戰略,我們再也相信不起來。
四四年的時候,在寒冬中被逼得整支部隊落荒而逃時,我們就已經明確的知道,大勢已去了。
沒有人能比前線作戰計程車兵更能深切的感受到這一點。
我終於慶幸起霍夫曼臨死的決定,雖然因為放了俘虜而降級退黨,但我終究在洗掉手上的紋身後徹底脫離了黨衛軍的身份,那些追上來的敵人對黨衛軍從不手軟,反而是國防軍能得到最低階的俘虜的待遇。
就算差,但好歹活著。
我還是逃了出來,在白俄羅斯被編入第四集團軍,因一次階段性勝利,得以在明斯克休假三天。
於是我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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