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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他很傷心。”愛倫娜用手拍掉了郵箱上的雪,“我回信說,我們分手吧。” 秦恬明白了。
“沒錯,以前我也討厭猶太人,我跟他一個公寓長大,我們的父母都在猶太人手下吃過虧,我理解他的感受……可是,媞安,我跟那他們相處了那麼久,他們跟我們一樣,甚至,比我們更可憐……”愛倫娜拿出了一個吊墜,那是一個鑲著黑曜石的十字架,“他們的信仰那麼虔誠,這讓他們很淳樸,比周圍的德國人,可愛的多……我無法忍受,弗瑞德這樣,這樣毫無根據的形容他們。”
“但是他並不知道……”秦恬條件反射的從客觀角度想象弗瑞德的想法,覺得弗瑞德被甩的有點冤枉。
“他知道,那麼多信,我跟他說了很多……”
“等等,集中營怎麼會讓你寄信?”
“我是工作人員,為什麼不可以。”
“好吧……”秦恬同意,“弗瑞德無法理解,至少伊萬能理解。”
“對啊。”愛倫娜笑了,“他理解的,而且比我更多,媞安,你無法想象,這個我們以前一致認為是個腦子少條筋的大男孩,能表現的那麼,那麼有擔當。”
“他做了啥?”
“呵呵,說了你也不信。”
“好吧。”秦恬聳肩,“無非就是在德國人眼皮子底下幫忙而已。”
“呵呵,差不多吧。”愛倫娜朝手呼口氣,“我們該回去了,我去叫伊萬。”
“那麼……再見。”
愛倫娜把伊萬叫出來,兩人攜手離開了。
秦恬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然後順手開啟郵箱,發現裡面竟然有一封信。
是奧古的。
他祝秦恬聖誕和新年還有春節都快樂,然後告訴她,再過大概半年,他大概就會回巴黎。
秦恬信他個鬼話,上回說聖誕能回來輪休,結果現在人變成了信,現在說半年能回來,估計有一年就不錯了。
說實話,對於奧古現在的狀態,秦恬還是很高興的,雖然見不到人,但至少知道他不在戰場上,只是訓練新兵而已,一個少校級別的教官是很受重視的,他不至於受傷,也不會被虧待。
看著信,秦恬忽然有一個想法,雖然有點太過未雨綢繆,可是,卻是個很好的保障。
前陣子家裡收到了來自秦九的信,他已經成了國民黨一個炮兵營長,屢建戰功,而且現在抗日已經成型,日本兩線作戰,也頗為吃力,總的來說,前途光明。
秦恬忽然覺得,有個做國民黨營長的哥哥也不錯,至少在紐倫堡審判的時候,他還是戰勝國合法政府計程車兵,有他一個在,秦家全家的成分都會美妙不少。
她的想法很簡單,讓哥哥寫一封未雨綢繆的信,說明自己是中國的軍人,並附上一些證明。
這可能會讓秦九很奇怪,但她相信,只要她要求,這個哥哥肯定會照辦。
這樣的話,到時候如果真的有法國人站出來說她和德國軍官有勾結,她可以一力承擔,至少父母不至於受到牽連。
可能有點理想化吧……但她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轉眼,戰爭的腳步踏上一九四三年,巴黎春暖花開,外面戰火連綿。
秦恬看著日曆上的數字,有種恍惚感。
從一九三九年戰爭開始,到現在一九四三年戰爭進入白熱化,想想四五年戰爭就會結束,彷彿做夢一般,二戰已經一半過去了。
耳邊彷彿還響著一個多月前廣播中聽到的錄音。
那是二月八日德國一次機會的轉播,德國的宣傳部長戈培爾在柏林體育宮進行大集會,代表希特勒宣佈德國進入全面戰爭狀態。
他大聲的呼號:“你們要全面戰爭嗎?!”
緊接著是德國民眾山呼海嘯一般的回應:“元首下令,我們緊跟!”
連續三遍,一次比一次響亮,一次比一次瘋狂,彷彿巴黎,彷彿全世界都在震動。
而那之前,德國第六集團軍數百萬人在斯大林格勒戰役中全軍覆沒,僅在斯大林格勒就死亡二十五萬人,雖然蘇聯人付出的傷亡更大,但是比起有源源不斷人力和佔盡天時地利的蘇聯,冰天雪地中,德軍徹底喪失了東線戰場的戰略主動權。
敗像如地震的前兆晃著所有人的眼,可德國卻緊接著宣佈全面戰爭,在幾乎所有青壯男丁都已經在戰場上前赴後繼的時候,他們能拿什麼來全面開戰?
孩子嗎?老人嗎?婦女嗎?
秦恬忽然想起以前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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