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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帶到車上吃。多年前,冰箱尚未普及的時候,很多富人家庭到了夏天總會買些冰塊兒放在家中,或儲存食物,或消暑納涼。供求相結合,天津新興大量沒有註冊的冰廠和冰庫,這些地方是野冰庫的前身。後隨著科技進步,冰箱普及,這些沒有註冊不符合國家規定的冰廠和冰庫大部分遷址郊縣,繼續做無本生意,衍變為黑作坊,小冰庫,地點隱蔽,不容易被發現和查抄。
失火是一個意外,卻牽連出整場必然。 死者安然,四十五歲,xx物業公司總經理、法人,死亡原因墜樓,根據目前掌握的證據,死者系從二十三層住所跳樓自殺。⊙,。。安然顱骨破裂,睡衣不整,口吐鮮血,四肢折斷(估計),赤腳橫摔於小區水泥地面。陳飛鴻以及其他人員關注點均在死者屍體,黃曉蓉卻四下踅摸,希望這具屍體的主人尚在周圍。突然,卡蘇比王風鈴震響,一位身著睡衣的男人出現在臨近樹叢中,他正探頭向屍體方向觀瞧。
“那是你嗎?”黃曉蓉冷不丁躥至男人眼前。
“你?能看到我?”男人問。
“能換一句開場白嗎?為什麼所有人都這麼說?我和你說話,當然是能看到你了!”黃曉蓉無奈地說,“你是死者嗎?”
男子點頭確認自己是死者安然,“我是死了嗎?”
“如果不出意外,你是死了…”黃曉蓉說,“回答我幾個問題就去投胎吧,抓緊時間…”
“可我不想死…還沒活夠呢!為什麼我死了?”男人問黃曉蓉。
“大哥,你自己跳樓!問別人!”黃曉蓉說。
“不會啊,我沒跳樓!”男子急忙否定,“怎麼可能跳樓呢?今天是我二十週年結婚紀念日,喝了點酒,正在睡覺,聽到電話鈴聲,醒了,就這樣了…”
“沒自殺?”黃曉蓉一頭霧水,“你是怎麼墜樓的還記得嗎?”
“不知道…”男子正要說些什麼,謝必安身著白色大氅,身背鎖魂鏈,手抱肩膀,一臉壞笑倚著樹出現了。
“hello啊,黃曉蓉…”謝必安打招呼。
“最近出國進修了?開始蹦鳥語?”黃曉蓉看到謝必安就開始頭疼,“謝老爺,我問兩句,您再領走,行不?”
“別問了,他什麼都不知道,睡個覺,就掛了…”謝必安說,“你問一天,都不會有進展,別耽誤大家時間…”
黃曉蓉聽出話中有話,“睡個覺,就掛了…謝老爺,這是什麼意思?”
“我都告訴你,你的腦子長來有什麼用?”謝必安給安然套上鎖魂鏈,“走吧,兄弟…平湖來信了,他們遇到些麻煩,過段時間才能回來,讓我給你帶好…”
“謝謝…真的就不能透露點?”黃曉蓉知道謝必安這人吃軟不吃硬,妄圖撒嬌賣萌。
“黃曉蓉,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謝必安見黃曉蓉想抓自己的衣袖,趕忙閃身,“我最討厭賣萌的胖子!”
“好吧…您走好!”黃曉蓉微笑揮手,心裡暗罵,“qnmlgb!”
安然的太太名叫趙千蘭,四十四歲,長相中等,但舉手投足之間是中產階級家庭主婦的優雅氣質,她趕回家時,安然已被收殮,她帶著陳飛鴻和黃曉蓉劉川等幾個警察來到位於二十三層的家。安然家中整齊、整潔、裝修是現代簡約風格,超大落地窗戶開啟,按照死者墜樓位置推測,安然應該是從這裡跳下去的。陳飛鴻走近落地窗戶,超大玻璃窗前有一處貫穿長度約三米,寬度約五十公分,高度約二十公分的“陽光臺”。
“您的情緒好像過於平靜了…”黃曉蓉眼中的趙千蘭一點都不像死了丈夫的女人,神情坦然,從她光潔的臉上看不出一絲難過。
“是的,正如你們所見,我沒什麼難過的…”趙千蘭說,“安然患抑鬱症很多年,走到今天這步,我早有思想準備…”
“您丈夫患有抑鬱症?”陳飛鴻問。
“是的,很多年了…”趙千蘭說,“六七年了吧…”
“案發時,您在做什麼?”陳飛鴻繼續問。
“在朋友家大牌…”趙千蘭冷靜地說。
“丈夫有抑鬱症,您居然可以放下他一個人在家出去打牌?”劉川插了一句。
“活著的人,不能為了不想活的人,守一輩子吧?”趙千蘭撇了劉川一眼,“小夥子,你還沒結婚吧,久病床前無孝子,兒子尚且如此,何況老婆?”
“趙女士,如果我猜的沒錯,今天是您結婚二十週年紀念日吧?”黃曉蓉說,“在這樣的日子,撇下身患抑鬱症的丈夫獨自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