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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跨上石階,從屋子裡掀簾走出來一個風韻猶存的女子,抬頭看到慕雲抱著一個女子走進湘院來,不禁失笑道。
“慕雲,你這是幹嘛呢?把人家姑娘摟在懷裡?不會是?”
方慕雲點頭,水秀的臉上一下子舒展開來,這小子是她看著長大的,一直為了他孃的病而不肯成親,眼看著歲數一日大過一日,還沒有成親的打算,她都要急死了,如果小姐醒過來知道的話,該如何責備她呢,現在總算好了,他找到想要成親的物件了,這真是個喜事,應該告訴小姐才是。
長歌偷偷的瞄了一眼臺階上面的女人,倒是挺和藹的,忙低聲吼:“方慕雲把我放下來,給我把穴道解開,我有腿。”
這次方慕雲總算乖乖的配合了她的話,輕輕的把她放在地上,一伸手解開了她的穴道,長歌立刻舒展了一下手腳,媽呀,整個身子都僵硬了,伸出纖細的小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方慕雲的胸膛。
“下次不準再點我的穴,還有我自己有腿,不準抱我。”說完收起小手指,人家紋絲未動,可憐她的小手指啊疼死啦,氣惱的甩手,沒事把身體長得那麼結實幹嘛,方慕雲好笑的拿過她的手,揉了揉責怪。
“沒事別用手指頭點,疼了吧,來,這是水姨,和我娘從小一起長大的。”方慕雲指著眼前的女人對長歌說,長歌不好意思的點頭叫了一聲水姨,方慕雲又把長歌的名字告訴水姨。
水秀看著眼前兩個人打情罵俏,飛快的走進屋子裡去告訴小姐了,慕雲給她帶媳婦來了,而且看得出慕雲愛上了那個小女人了,那小女人很可愛,一定會是方家的好媳婦的。
“進去給我娘看看吧,總之,我希望你努力一下,如果實在不行,我會再去找別的大夫的。”方慕雲伸出大手牽過長歌的小手,這時候他的眼神裡沒有凌寒冷漠,有的是深厚的憂傷,長歌倒不忍心甩開他的大手了,聽任他把她拽進屋子裡。
湘院和碧玉軒一樣,有獨立的花廳,書房,寢室,什麼都不缺,長歌跟著方慕雲的身後,走進廂房裡,廂房裡點燃著一種很好聞的薰香,一張雕花楠木床上支著深藍色的紗帳,簡潔而淡雅,一個眉如遠山,面如桃花的女子睡在上面,如果說這是方慕雲的孃的話,無疑歲月對她是寬厚的,沒有在她那張如花的面靨留下一點兒的痕跡,她是那麼的年輕,靜靜的睡在那兒,如果不是事先知道她昏迷了十年,長歌絕不會估到這是一個昏迷了十年的病人,那張臉上紅潤細膩,一點也看不出生病的痕跡。
長歌緩步走過去,坐到床榻邊,伸出手拉過她纖細的手臂,那潔白的手臂上連細細的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面板柔滑,薄得像一層透明的素紙,令人不能忍心用力的握著,只能輕輕的沾在上面。
水秀本來以為慕雲是帶了一個女人來給他娘看的,沒想到這個小女人還是一個大夫,這倒出了自己的意外,靜靜的看著長歌給小姐號脈,然後沉思,她和慕雲忍不住在心裡祈禱,但願這個小女人能有辦法治好小姐的病,他們已經找遍了很多名醫,可是都沒有辦法,每一次都懷著很大的希望,到最後沉痛的失望,現在已經學會了平淡對待。
長歌一會兒用左手給她號一下,一會兒又用右手給她號一下,深思了很久,不由得開口問方慕雲。
“你娘怎麼能昏迷了十年,還有心脈呢,只是這心脈已經很弱了,只怕再治不好就沒有迴天之術了,”長歌是不忍心這樣說的,可是一個大夫要說的是真話,長歌的話音一落,方慕雲和水秀的臉色一白,方慕雲伸出大手緊握住長歌的肩,因為太用力,使得長歌疼得皺眉,水秀忙拉了他的手。
“慕雲,你別弄疼了藍姑娘。”
方慕雲清醒過來,鬆開手,眼神移向床上的女人,孃親睡了十年,十年前他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年,透過自己的不斷努力,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好想讓孃親看到兒子創下的一切,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等她醒過來,知道兒子已經強大到可以保護她了。
長歌看到方慕雲的傷心,心裡竟也感到難過,只不過她的心脈雖弱,卻不代表一點希望都沒有,為了讓方慕雲展開笑臉,她覺得自己應該試一試,這樣一個沉穩高貴的男人,應該沒有事物可以打倒他才是。
“好了,你們也用不著傷心了,其實你孃的這種狀況也不是一點辦法沒有。”長歌的話音一落,立刻感覺到兩雙眼睛齊刷刷的望著她,祈盼,期望,強烈的掃視著她。
“別這麼看我,我只說試一試,沒說一定能治好。”長歌趕緊先打招呼,別到時候看不好,把一切責任都賴在她頭上,她可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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