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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久留,與華灼說了約摸小半個時辰的話,最後留下一件宮中御製的三頭金鳳釵作賀禮,就帶著華煙離開了,從始至終也沒有走下青雀舫。華灼回到岸上,望著遠去的船影,心中卻是百般滋味。今日林鳳能夠出宮,不知是聖上對她太過寵愛,還顧念著珏姑姑,有心借林鳳的手,賞了榮安堂這份體面,不管如何,今日過後,榮安堂真正可以在京中立足了。
華頊做為天子近臣,不能私下結交官員,但是同樣的,做為天子近臣,他也不能不清楚在京中的這些大大小小官員的底細,不能結交,又要知道人家的底細,最適合的,自然是夫人出馬,女人間的往來,那是正常的交際,可不算他私下結交官員。以前是誰都不認識誰,方氏總不能無緣無故地到處串門子,經過及笄禮這一回事,方氏算是認識了京中一大批大小官員的家眷,自然就有了理由一家一家地回訪過去,這一來二去,不熟也熟了。
華灼也跟著跑了幾趟,倒是又認識了一批與她年紀相仿的小姐們,只是或許是地位差得太遠、又或是別的什麼緣故,卻是再沒有能像程寧、白露等人那樣與她親密的,有時候一些巴結的話語和嘴臉,看得讓人直倒胃口,漸漸地華灼也明白了,這都是父親是天子近臣的緣故,今時不同往日,父親升了官,榮安堂水高船漲,這都是免不了會出現的狀況。
莊府她也照樣隔三岔五地去,雖然莊大夫人一直都對她冷淡淡的,但是自莊大姑奶奶一家子都留在了京裡,外孫、外孫女還被留在莊府住了小半個月後,那冷淡的態度就緩解了很多,至少她過來請安時,莊大夫人偶爾也會告誡她,多在家學些女紅,少在外頭亂跑的話來。
有一次華灼故意把華煙了邀了來,一起給莊大夫人請安。看到華煙,莊大夫人依舊喜愛她,想到華煙的及笄禮一直沒有辦,不免就怨了老祖宗幾句,華灼順勢出了個主意·道:“夫人與六姐姐有緣,不如收她為義女,再親為六姐姐主持及笄禮,想來老祖宗也不好說什麼。”
華煙眼前頓時就一亮,滿臉期望著看向莊大夫人,見莊大夫人似有猶豫之意,當時眼淚就掉了下來,哽噎道:“伯母·煙兒快滿十七歲了……”
主持及笄禮,本該是惠氏,但是惠氏無膽,不敢忤了老祖宗,如果莊大夫人肯收華煙為義女,以義母的名義替華煙舉辦及笄禮,倒也是可行的,反正莊大夫人也不用看老祖宗的臉色行事。
華煙一哭,莊大夫人的心就軟了,十七歲了,一個女孩兒最好的年紀,當年她十七歲的時候,就已經嫁給自家老爺了,可華煙快十七歲了,卻連及笄禮都沒有辦,沒辦及笄禮的女孩兒,就不能出嫁呀,再拖上一、二年,就成了老姑娘,那時就是辦了及笄禮,也尋不到好人家了。
“這事兒也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這樣吧,明兒我請你母親吃茶,商量著辦吧。”
雖是有心想助,但莊大夫人也知道,這事兒沒有華家大老爺和惠氏點頭,還有自家老爺首肯,是絕對辦不成的。
雖然沒有一口答應,但是華煙已經高興得幾乎跳起來,忙不迭道:“我這回去與娘說去……”提裙便走,倒把跟她一塊兒來的華灼給落在了莊大夫人這裡。
“六姐姐是高興壞了,夫人莫要見怪。”華灼無奈地撫了一下額頭,忙給她打圓場。
其實這也只是場面話罷了,以莊大夫人對華煙的喜愛,根本就不會計較她這一點兒失禮之處。
莊大夫人沒作聲,低頭吃了小半盞茶,才突然道:“我聽說煙兒以前與你不大對付。”
華灼原已經打算找個藉口告辭了,乍聽莊大夫人這麼一問,心裡便是一沉,暗道我與華煙之間的那點事兒,難道你還不清楚麼,當初推波助瀾的,也沒少了你一份。但到底摸不準莊大夫人的意思,也不想壞了她這半年來的努力,於是輕聲道:“我與六姐姐一向是好的,以前只是有些誤會罷了,都是姐妹,哪有長時間記仇的。”
“這話還需是真心才好。”莊大夫人冷冷道。
“夫人的教誨,我記下了。”
華灼有些冒火,她什麼時候虛情假意過,入宮那件事上,她是沒安過好心,但就算是要坑,也是坑的榮昌堂,還不至於去坑華煙,相反,華煙才是寧死都不願入宮的那個。
想來想去,到底有些不服氣,又繼續道;:“人待我真,我待人誠,這個道理,父母曾循循教導,我是時刻不會忘的。”
莊大夫人眉尖一挑,道:“那人待你惡又如何?”
這卻是直接在影射她和華灼之間的關係了,我就是待你不好,你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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