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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人,便是宗室子弟,而且還必是位高權重的那種,一般的閒散宗室是不可能讓宗府出面下貼子的。思來想去,方氏也只想到一個鎮南王府,只是那位鎮南王世子,還是已經入了宮的溫賢郡主,就真不好說了。
雖然太突兀了,但想來並不是壞事,方氏的心裡就更安定了,重新掛起笑容,與來觀禮的夫人們熱情交流起來。
眼看吉時將至時,莊大夫人的車架終於到了榮安堂,這讓方氏最後一點擔憂也徹底放下,笑容越發燦爛了,她很是熱情地把莊大夫人請進了堂上,坐在主賓的席上。
所謂主賓者,就是一會兒舉辦及笄禮時,替華灼插笄披衣的人,也是及笄禮中,最為重要的客人,一般只有及笄女子的親近長輩或是師長才能擔任,原本方氏是想請杜夫人當主賓,華灼是杜如晦的弟子,杜夫人就是她的師母,身份上完全合適,不過華灼還是努力想要搞好跟未來婆婆之間的關係,所以力勸母親把主賓換成了莊大夫人。
莊大夫人本來是不想給華灼這個面子的,可是當她聽說莊二夫人也要來觀禮,心裡頓時就憋了一股氣,存了心要爭這個風頭,把莊二夫人壓下去,同時也向莊二夫人表明,她才是莊錚現在的母親,華灼的準婆婆,這才答應出席華灼的及笄禮,並且充當了主賓。
主賓到了,吉時也到了,方氏便坐入主位,笑著說了一通感謝大家來觀禮的話,然後宣佈大禮開始。
華灼已經換上一身采衣,采衣,便是童子衣,短衫寬褲,一頭黑的長髮已清洗乾淨,柔順地披於身後,直垂腰下。
堂上的客人多得讓她有些震驚,心裡知道,今日過後,怕自己又要再次在京中揚名了,不過,反正不是壞事於是安之若素,低頭垂目,緩緩在方氏身前跪下。
方氏望著女兒,眼中微微有些發酸,女兒長大成人,過了今日,便再也不能拿她當孩子看待了,一時間感慨萬千,竟忘了自己還在主持女兒的及笄禮。
韋氏輕輕笑道:“司禮呢,這會兒該司禮上場了是不是?”
方氏驀然醒過神,忙道:“今日司禮是杜學士的夫人。”說著,向一旁坐著的杜夫人微微欠身,杜夫人回了一禮,這才起身走到正東面的位置上,笑道:“吉時已至,大禮開始,請有司入列。”
杜宛、莊靜和程寧三人依次魚入,一般擔任有司的,都是及笄女子的閨中好友,杜宛和莊靜自不用說,最後一個有司人選,華灼也是跟方氏商議了許久,才選擇了程寧。程寧雖是個內向的性子,但骨子裡卻是喜歡熱鬧的,自是應承了。
杜宛手中託著笄,莊靜託釵,程寧託冠,三個女孩兒都不苟言笑地站在華灼的身側,便是連一向愛笑愛鬧的莊靜,都努力板著小臉,沒辦法,這麼多人看著呢,稍有異動可就出醜出大發了,想想再過幾個月,就是她的及笄禮,心裡便有些發毛。
“令月吉日,始加元服。棄爾幼志,順爾成德……”
隨著杜夫人的聲音,方氏走上前,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精緻銀梳,象徵性地在女兒的頭髮輕輕梳了幾下,然後退開,身為主賓的莊大夫人把華灼柔順黑髮綰成了髻,杜宛適時地上前,送上木笄,莊大夫人拿起來固定住髮髻。
梁氏笑著上前扶起華灼,帶著她進了後堂,親手給她換上一套與木笄相襯的素衣襦裙,然後再從後堂轉出來,重新跪下。
“一加禮成。”
隨著杜夫人的聲音,華灼雙手高舉,稽手為禮,向母親深深叩首,謝養育之恩,然後再拜主賓莊大夫人,感謝她為自己插笄。
“吉月令辰,乃申爾服。敬爾威儀,淑慎爾德……”
這一次,仍是莊大夫人上前,取下了華灼發上的木笄,然後伸手去取銀釵,卻是摸了空。莊靜正看得發愣,想像著幾個月自己也是如華灼今日一般,直到被杜宛輕輕推了一下,這才回神,趕緊上前送上銀釵。
梁氏再次把華灼扶進了後堂,這回換上的是一件紅色深衣,繡著金雀紋,莊重華麗,正與墜著珍貴紅寶石的銀釵相映成彰。
“二加禮成。”
“以歲之證,以月之令,鹹加爾服……”
銀釵取下,深衣褪去,華灼的髮髻上,戴上了美麗而珍貴的金釵冠,冠兩側,一對雙頭鳳釵口銜著柔潤的珠串,步搖輕晃,環佩叮噹,後堂裡,梁氏為她穿上了一件大袖長裙,依舊是紅色的,裙襬上繡著大片的牡丹紋,牡丹叢中,一隻青鸞裹著禪雲飛翔於空,這樣的衣裳配著她的氣質,越發顯出了端莊華貴的氣派。
“三加禮成。”
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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