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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路。
每個八旗兵也不再花天酒地的晃盪於京城大街之中,儘量的與家中妻小待在一起,享受著這最後的溫馨。
頓時,各種各樣的銷金窟,茶社、酒樓、賭坊生意都清淡了很多,就連平時在年關時刻,生意最為火爆的戲臺班子,竟然也出現了接不到生意的情況。
興沖沖趕到京城的杜班主便這樣一頭撞到了南牆上,大嘆流年不利,原打算乘著年關時刻的熱鬧勁頭大賺一筆,誰知道落下這麼一個結局,白白的折騰了來回的路費。
正當他垂頭喪氣,打算放棄最後的努力,回到南邊的時刻,倏然之間,一個衣著華麗的奴才來到他的面前,將大筆銀子一擺,然後只說了一句話,讓他到莊親王的府上去演戲。
杜班主只覺得喜從天降,忙不迭的磕頭叩謝諸天神佛,在他將近絕路之時,柳暗花明又一村。此刻,他那裡知道,所謂的大筆銀子其實只是那名奴才貪墨之後的一部分而已。
不過,當他跨進莊親王府的時候,還是發現這一臺戲還真有點不一樣。
但見正座之上坐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子,而在他的右手邊,則坐著一名手執摺扇的年輕書生,如果不是他剔著一條長長的辮子,倒真有點戲文中所說的風流倜儻、一代軍師的模樣。
可是,在平時聽戲之時,最多的老少婦孺卻是一個沒有看見,更加讓人奇怪的是,那名錦衣華服的男子沒有半點要點戲的意思,反而扔給他一個劇本,要他們照本來演。
說起來,杜班主也是明白點戲文中的意思,無非就是鶴蚌相爭,漁翁得利,孫永金是鶴,李定國或是投誠兵是蚌,清兵便是漁翁了。
杜班主眉頭微蹙,他的那顆七巧玲瓏心幾乎是在一剎那間就可以肯定,這臺戲定不簡單,而且真正想聽戲的人恐怕也不是這位錦衣華服之人,只怕地位還要更加崇高。
頓時,臉上一喜,督促著班中那群懶貨,讓他們加緊排練,沒三兩天的功夫,便演練完畢,然後在莊親王的帶領下,穿過紅色的高牆,來到一個他們從來沒有想象過的地方。
原來,真正的聽戲之人,居然就是順治。
杜班主更是心中一顫,賣力表現。
只見最初之時,中間穿黃袍那人臉色陰沉,雖然是在聽戲,但根本就是心不在焉,彷彿隨時都會發作一樣。
不過戲劇一旦開始,那黃袍之人瞬間就被吸引了過來。
戲文很簡單,無非就是照抄清兵入關的歷史。
可是,這一段歷史,對於北京城裡的八旗兵卻是炫耀不完的榮耀。
因此,雖然戲文之中沒有絲毫的新鮮東西,但是順治還是剎那間被吸住了,臉色逐漸變得紅潤,雙目炯炯有神,很是亢奮的模樣。
杜班主心中大喜,眼睛笑眯了起來。
而當他們演到左良玉東下南京,清兵乘機下江南,殺得明軍如同土雞瓦狗一般時,那黃袍之人更是拍手稱好。
可是,戲劇發展得很快,不久,孫可望內訌,清兵大舉進入西南,在即將大功告成之時,一個不知名的小兒如同彗星般的崛起,瞬間將清兵的幻想打得支離破碎,良臣猛將盡數隕落。
當看到這裡的時候,那黃袍之人的心彷彿被揪了起來一樣,懸在空中,遲遲落不下去,急切的想看看,歷史接下來將如何進行演繹。
戲文很快便接著唱了下去,原來那如彗星般閃爍的小兒在西南沒有多少根基,與原來明軍之中的系統又格格不入,再加上一場場大勝,更是能夠引人嫉妒,很快內戰爆發,李定國與孫永金決戰於雲南,清兵乘勢而入,一舉奠定了戰局。
而在滿清的八旗大軍班師之時,也便是一曲終了之際。
當杜班主緩緩退場之時,只聽得順治爆喝了一聲,“賞!”
杜班主頓時大喜。
不過,他也知道,這場戲劇之中,最為喜慶的應當是哪位莊親王才是。
果然,一曲終了,順治已經是滿臉笑容,對著莊親王說道,“你能如此為朝廷著想,朕甚是歡欣。不過,你想僅僅憑著這麼一場戲劇就打消朕御駕親征的念頭,恐怕不行。”
莊親王也是憨厚的笑了起來,對著順治說道,“皇上英明,我當然不會指望著這麼一個小小的杜撰戲劇能說明什麼。只不過,我覺得明軍內部向來鬧得歡騰,當年的左良玉東下南京,後來的唐、魯對立,以及現在的孫可望內訌,無一不是等到明軍內部先鬧出了糾紛,我們清軍方才一舉獲勝。”
聽到莊親王的話,順治微微點頭,這些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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