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面容清癯,薄冷的唇看來帶了三分蒼白,卻更是俊秀朗逸。
龍寫意心頭一震。這樣的明黃細紋,她曾有幸見過兩次。一是二王溫清零,一是太子溫行雲。都是系出皇家。此人,必然也是皇族中人!
另一人穿了一襲藍色貂皮斗篷,細眉美目,唇角隱著淡淡的笑意。他也很美。可是他唇角的笑,很輕挑。
“流水!我在這兒呢!”蘇善水對龍寫意輕聲喊道,水袖閣內所有人的眸光都定在蘇流水身上。
蘇流水這才走進水袖閣,在蘇善水身邊坐下。
“流水!你還不認得這二位吧!這位是添香閣的老闆,花千樹!這位則是六王於意。”蘇善水說到此,突然掩唇笑了下,“說起來,你二人竟都向流水求過親,今兒能在這兒巧遇,也算是一種機緣。”
“那定是老天可憐我,好讓我一睹蘇小姐的芳容。”花千樹的唇角漾著些笑,眼睛卻一直在龍寫意身上打轉。
“我倒還記得小姐那日叫人把你亂棒打將出去呢!”姣杏說到此,掩唇哧的笑了聲。
“真的?花千樹!那日我未曾親見,本小姐倒是想要看看你當日如何狗熊!”蘇善水不客氣的笑道。
“蘇小姐豔名在外,千樹不過想要一睹芳容,卻不曾想,竟被小姐亂棒打出!”花千樹戲謔的聲音透了絲笑,漫不經意。
溫於意眉目平靜,眸中卻寫滿笑意。與他對面而坐的龍寫意嘆息清凌細細,唇邊碾過些笑,道,“為了公平起見,不如花先生也叫人將流水亂棒打出去好了。”
花千樹心下大震。她的聲音裡似乎透了幾分嗔惱。只輕輕一句,便足以讓人癲狂!
他咬牙,對蘇流水輕道,“千樹是惜花之人,不論何時何地,也斷不會做出辣手摧花這樣的蠢事來。”
溫於意微微一笑。語帶揶揄,“若不是惜花之人,又怎能花開千樹。”
他一說,蘇善水便再忍不得,掩了唇兒吃吃的笑起來。
花千樹見她一笑,心下雖惱,卻也跟著她笑起來。可那雙漆黑透亮的眼睛卻仍在蘇流水身上打轉。
溫於意嘴角揚過清淺的笑,眉睫卻裹了抹意味深長。“蘇小姐心高氣傲,當然不把我們這些個凡夫俗子放在眼裡。”一句話,纏著槍棍。明著怨懟,實則刺探。
“花大官人花名在外,我流水姐姐怎麼敢見這般的風流人物?只怕今兒我們只坐在一處,明兒便會傳花大官人已然決定娶我們姐妹為妻了!”蘇善水笑罵。
龍寫意聞言笑綻若花,她輕笑道,“凡夫俗子,卻能笑看紅塵萬丈。心高氣傲,到頭來卻免不了頸上一刀!”
在座人數甚眾,可是溫於意卻突然一下靈犀在心。她,是在暗諷他了!他輕輕笑了,龍紋錦袖裡,修長五指緊刺入掌心。
那溫善水確是聰慧過人,她見龍寫意把話頭引到這兒,便笑著接話道,“是啊!咱們現下還在這兒喝茶吃點心,可是咱們的爹還在天牢裡頭蹲著。生死不知!今兒請二位來,便是想求二位安排善水去見皇帝一面。”
“十二月十六日起,皇帝便拒見所有蘇家人。但凡為蘇家求情者,一律官降三級。蘇大人的門生段至贏,更是連降九級。最後降無可降,終被刺字為奴,發配邊疆,永不錄用!一家三十六口,男的為奴,女的為妓。而段至贏,更是在發配途中病死。此番下來,朝廷上下再無一人膽敢為蘇將軍求情。有些看不過眼的,便都佯稱有病,休養在家。”溫於意眸光犀利,落到蘇流水臉上,又輕側過頭,唇角隱下一抹意味不明。
“蘇家到底所犯何事?皇帝總是這般含糊其詞,讓人頗為費解!莫不是此事是皇帝自個兒想要滅蘇家!這才編下的謊言!”蘇善水心裡一急,忍不住衝口而出。
“蘇小姐慎言!皇帝絕非不通人情!此話若是傳了出去,當是欺君死罪!”花千樹面色一肅,眸兒卻掃向一邊的溫於意。
“皇帝即位以來,你何曾見過他如此絕情?若不是蘇家犯了滔天死罪,他定會放蘇家一線生機。”溫於意微微眯眸,意態慵懶,他伸手接了茶盞,慢慢的啜飲。
“不是謊言為何不讓我見他!那不是心虛是什麼?”蘇善水眼眶泛紅,急得直撮手。
“皇帝要殺一人,下旨就是。何須說謊,更不會心虛。”蘇流水向溫於意微微一笑,這笑裹霜含玉,色授傾城。
溫於意心頭大震。他對龍寫意露出讚賞的輕笑,“姑娘好見識!”
“好見識頂什麼用!若不找出皇帝要滅蘇家的因由,那該如何為蘇家翻案?”蘇善水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