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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本就是個與世無爭的人,她一人留在那庵中,倒也覺著清靜。遂日日唸經訟佛,為蘇流水祈保平安。
哪料蘇隱龍自打把藍姑草一人扔在水月庵後,便又想到她的好來。覺著甚是惦記掛懷。
此次蘇善水得了至善公主的封號前來帝都,他便託她把藍姑草接出水月庵,送至蘇宅。
蘇善水如今珠寶加身,一身貴氣。見著蘇流水過來,便掩唇笑道,“喲!怎麼流水你還在呢?果真是生得堅強!若這事兒換了在我身上,我便是怎麼都不會活著見人的!”
蘇流水清冷一笑,也不理她,只對藍姑草喚了聲,“娘。”
藍姑草見著她,心中多日的擔心憂擾一掃而空。她心中一酸,趕緊拿個帕子抹眼淚兒。“活著就好!沒事兒就好!”
蘇流水見她如此,便上前拉她的手。蘇善水見她不理她,怒喝道,“沒見著本公主在你面前站著麼?伯母,您是怎麼教的她!”
蘇流水嘴角一抿,不情願的道,“參見公主殿下。”
蘇善水心裡痛快,笑道,“如今本公主已是皇室中人,自然不便出入客棧。可一時間也找不著個像樣的宅子。往後我便在這兒住下了!你去尋幾個婢子好生伺候著!”
蘇流水掩唇笑道,“蘇府已是民宅,又怎會住得下皇室子弟?既然已是公主殿下,倒不若先住進皇宮,如何?”
蘇善水面色一窒,她若能入住皇宮,她還需要回來住這破舊的蘇宅麼?“這兒是我蘇家的地盤兒!本公主已經不計較與你這不潔之人住在一塊兒了,哪裡想到,你竟還想趕我走?”
蘇流水又笑,“既與我這不潔之人一起有失體面,那倒不若別在這兒了!娘,咱們走!”
她說罷,便要去拉藍姑草的手。藍姑草在家裡逆來順受慣了,如今善水又被皇上親封公主。她怎麼也沒想過蘇流水竟會趕她走!
她囁嚅道,“流水!這兒好歹也是蘇家。”
蘇善水見藍姑草說話,更形囂張,她冷笑道,“我倒忘了!伯父走時,已將你獨自棄下!你如今不過是蘇家棄女!你倒是長本事了你!”
蘇流水笑道,“棄女又如何?我爹照樣是把這蘇宅給我留下了!”
蘇善水又道,“棄女,便不該佔著我蘇家的宅子!你也不想想,有你住在這蘇宅一日,你那點破事兒便會被人翻過來倒過去的講!說不得你肚子裡頭已經懷了人家的野種!伯父真是仁慈,卻怎麼就能把你這賤蹄子留下了!真是丟人現眼!”
藍姑草為難的道,“善水,咱們讓你住下來。流水!趕緊去尋幾個婢子來伺候著!”
蘇善水聽她這麼一說,心裡這才爽利了些。她悠閒的坐下,冷笑道,“怎麼咱們才走了這幾日,這宅子便就沒了規矩?本公主到這兒這麼久,竟連杯茶都沒喝上!”
蘇流水挽了藍姑草的手,笑道,“咱們這就去為公主殿下沏茶。娘,跟我來!”
藍姑草以為她真要去沏茶,便與她一道出了客廳。諾大的客廳內,便留了蘇善水一人獨坐。
蘇流水與藍姑草手挽著手,往落花閣而去。藍姑草遠遠便瞧見落花閣門上焦黑一片,心中一震,遂道,“那兒怎麼了?有宵小之徒過來麼?”
蘇流水心道,若說辦的事兒,那兩人倒真像是宵小之徒!遂應道,“嗯,已經打發了。”
藍姑草心裡一急,眼淚兒便又落了下來,“他們當真好大的膽子!竟敢把你們關起來用火燒!有沒有嚇著?”
蘇流水心裡好笑,遂笑了聲,道,“無甚大礙!”
藍姑草見她這般,心裡微酸。她啞聲道,“先頭娘想回帝都尋你,可終是沒能來。這事兒你本就受了天大的委屈,可娘卻沒法兒替你討個公道。這名聲便這麼汙著,我想到這事兒,便夜不成眠。”說話間,母女二人已進了落花閣。
姣杏見著藍姑草,喜道,“參見夫人!小姐,我去給夫人沏茶!”
藍姑草正獨自沉浸在悲傷之中,一聽姣杏說到沏茶二字,倒是想起仍坐在客廳的蘇善水來了!
她心裡一慌,趕緊道,“先別忙著給咱們沏茶,善水還在廳裡坐著,趕緊給她沏壺好茶!”
蘇流水笑道,“善水如今貴為公主之身,怕是瞧不上我這不潔之人的婢子。公主出行,怎會沒個婢子跟著?姣杏,你只管給夫人沏茶便是!”
藍姑草見她堅持,又怕蘇善水上門興師問罪,又怕她真把流水趕出蘇府。遂道,“這怎麼使得!她如今已是皇室子弟!咱們怎能怠慢?姣杏,還是給她沏茶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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