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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若是沒有揣錯聖意,又怎會親自上門提親?”蘇流水往後退了一步,忍不住衝口而出。
他冷冷的盯著她,眸中佈滿嘲弄。“可你也拒絕了!”
“拒不拒絕都是一樣的結果!”不過是從二王棄妃,變成太子棄妃而已!蘇流水咬牙,聲音裡頭帶了絲嗔怒。
他的眼睛望向她的領口,唇角劃過些冷笑。“大膽蘇流水!本太子賞下的東西,你竟等閒視之!”
蘇流水一怔,知他在問那條紅寶項鍊的事兒了。“太子殿下賞下的東西太過貴重,流水自然珍而重之。”雪美人太美,她捨不得將項鍊從她頸上摘下,所以那紅寶項鍊還跟雪美人一道在院中杵著。
他鳳眸拉過狹長的笑,“等天災過了,本太子為親手你戴上。”
蘇流水心道,這就算是情話了。那日六王於意為她一擲千金,她本以為他定是個豪客,後來才知他從不會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亂花一個銅子。對她如此豪爽,必也是有那麼層意思在。可她處境艱難,怎麼也不該招惹一個皇子,更不該招惹一個太子!
卷一:落花雖有意 第十九章 紅顏非禍水
可如今,她的生死掌握在他的手中。只要惹他不高興了,他隨便跟她無緣的夫君遞出那麼些意思,蘇家幾十萬人,便會全數盡滅。這樣的情況,她能說不麼?
她想問他們是否都患有眼疾,她臉上那麼大的傷痕,他們怎麼都看不見?她心裡暗道。遲疑了下,她斂眉道了聲謝。
這一謝,就承下了他的賞,也算是應了他的情。溫行雲聽到她謝恩,這才舒了緊蹙的眉頭。
“今兒天寒,就留在府裡用膳罷。”他的眸中冰雪稍融。
眼睛瞥向桌上那盤砂糖梅子。他上前用籤子挑了一顆入口,揚眉一笑,道,“味道雖是甚甜,可終究不登大雅之堂。”
蘇流水只是淺笑看他吃梅子,沒有答話。
他面上帶了寒意,語聲卻滿是溫暖。“等明年楊梅熟時,我讓人送些過來讓你嚐嚐。”
“那味兒太酸,我吃不得。”蘇流水怔怔看著對面的溫行雲,半晌後才囁嚅著道。
“用砂糖醃自然就不酸了。”他的話裡隱隱有著怒氣。
蘇流水一怔之後,失笑道,“我倒情願吃些四季鮮果。”
溫行雲聽得她笑,一向冰封的俊臉也隱了絲淡笑。“楊梅是銀星國的貢品。因著產量極少又不易儲存,所以很是珍貴。”
“既是不易儲存,送來也定必不甚新鮮美味。倒不若時下剛摘的四季鮮果。”多食水果,美白養顏,延緩衰老。
他強壓心頭的燥意,與她一道用了膳。
臨走之前,他給她一個紅漆信封。“回去之後才準拆開,記得不要讓人看了去。”他叮囑道。
這般神秘,難道是情信?就這人,也會寫情信?蘇流水秀眉一皺,只得硬著頭皮雙手接了那信。
“爺的信,你就這麼不耐煩接?”他將她連信帶手包在掌中,唇角遞過清冷的笑。
“什麼話不能說,非要寫信?”蘇流水不著痕跡的撤回酥紅玉手。
“回去一看就懂了。”他狠狠的剜她一眼,話鋒一轉,道,“外邊天冷路滑,今兒坐我的馬車回去。”
“就是天冷路滑,才要坐轎子。”免得沒有被砍頭,就先摔死。見他的目光刀樣斜來,她不情願的噤了聲。
“那就坐爺的轎子回去。”他臉色略沉,聲調也冷了些。
“還是免了!流水本就是是非之身,今兒若坐了太子的官轎回去,不是累了太子殿下的清白名聲麼?”她微微一笑,將信收進袖裡。
“太子府只有一頂官轎麼?”他看來那麼窮?
“流水來的時候僱了一頂青色小轎,自也是坐原轎回府。”溫行雲出入不是騎馬便是坐官轎,多出的小轎怕是用來抬小寵的。
她雖承了他的情,可心裡那股子傲氣,讓她不想也卻不願坐那轎子。
“僱的轎子怎及太子府的小轎靈便輕巧?”他聲音裡怒意更重。說罷,便揚聲吩咐管事,“何總管,叫人把雲錦小轎抬來。”
“是!太子。”何總管應了聲,低頭退了去。
蘇流水心裡堵著氣,聽他這麼一說,惱得更甚。“你那轎子髒了,我不要坐!”
她的聲音裡頭微有嗔意,溫行雲似乎怔了怔,心裡明白她的意思,這才怏怏不樂的放她自行出府。
回到蘇府,蘇流水拆開他的信,信封裡只裝了一張字條,字條上頭寫了黃金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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