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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
花千樹依舊著了一身淡藍衣袍,桃花眸,輕挑笑。風流翩翩,花開千樹六王則著了一襲白色錦袍。眉目清俊,唇淡如菊。他便這麼一站,便讓身後的街道都變成了他的陪襯。此時,他的眸光灼灼如炬,盯在蘇流水的臉上。
“好久不見。蘇小姐。”他淡淡的開口。
確是很久不見。自打不毛城之後,他二人便沒再見過面。如今見著,惶若隔世。
仙兒嘴裡一哼,道,“什麼蘇小姐,應該叫溫夫人才對。六王好不知禮這話說出來,便把個溫於意麵色漲得通紅。花千樹則面色大變。”
蘇流水瞧了眼仙兒,道,“六王不過一時口誤。對了,王爺跟花大官人怎會在此?”
花千樹見她提起他,心中又是喜又愁。他啞道,“千樹以為對小姐發下戰貼,小姐定會應戰。哪兒想到,小姐竟然不戰而走。千樹與孤城投下的諾大金錢也未得回報。心中無趣,這便回了青陽。”
溫於意咳嗽兩聲,道,“本王受了父皇密詔返回帝都。沒想到卻遇見了你。”
蘇流水淡淡的瞧了眼花千樹,笑道,“當日之事,事出突然。若非這事,我與花大官人那一戰,必定能分出勝負。可為商者不能掌握不安定的因素,失了錢財也是活該。”
花千樹聽她這麼一說,以為她是在說他。面色便更顯蒼白起來。
溫於意見勢不妙,便拉了他們去城邊小湖吃茶。那兒有條小小畫舫。一行四人便這麼進了畫舫。
她與他二人對面而座。仙兒則立在一旁。
畫舫主子端上幾盤點心,一壺好茶。便應了溫於意的要求退下了畫舫。溫於意給蘇流水倒了杯茶,笑道,“聽起來你們二人在蒼穹似乎有些不愉快。怎麼了?”
蘇流水沒有喝茶,便只報以淡淡輕笑。“不過是些誤會而已。哪兒知道花大官人就作了真。”
花千樹為了她那日的事兒憂苦煩悶了許久,哪兒知道她竟就這麼淡淡一句,四兩拔千斤,便讓他心頭鬱悶之氣一解而消。
“那日之事,千樹幾時做真了?千樹把那綠酒的酒價做高,不過是想,那綠酒坊怎麼也是我妾氏之物。她得回酒坊,那酒價自然越高越好。而且小姐手裡也有一批綠酒,若是小姐把酒拿出來賣了,也定必能大賺一筆。小姐,您說是麼?”花千樹一瞬不瞬的鎖著蘇流水的眼。
蘇流水唇角一勾,笑道,“大官人有所不知,流水要酒坊降價卻也是有個因由在的。那綠酒坊柳如畫的女兒綠裳姑娘,是蒼穹第一美人。可那第一美人卻甚是無狀,非要讓行雲納了她為妾。我這才有了要打壓她的念頭。大官人您說,您是不是壞了我的好事?”
溫於意眉毛一皺,兩道眼光便朝著蘇流水掃來。她說的事兒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怎麼她跟五哥不是假夫妻麼?這話他聰明的沒有說。
可花千樹卻不一樣。他冷笑著道,“原來竟是有這麼一個因由。那千樹倒卻真是該死了!不過,小姐跟溫大官人兩人關係並非如同表面瞧見的那般。小姐面上做著假戲,又何必真心吃醋呢?”
他一說完,六王的面色就變了。千樹怎麼這般無狀!
縱是他們瞧見了聖旨,也斷斷不能說出來。因為那日與聖旨一道亮相的,是蘇流水的貼身衣物!蘇流水面上不說,可心裡定必會將他視作下作之人蘇流水面色生寒,嘴裡卻只道,“我對我家行雲從無假戲。吃醋必然吃得真真的。流水勸花大官人,說話還是避著些人的好。”
花千樹還想說話,六王卻伸出腳尖去踢他。他被他一踢,心裡自然明白不該再往下說。便只憤憤難平的瞧著蘇流水。
蘇流水則挑起眉尖,兩道眸光刀樣斜來。花千樹被她一瞪,心中一怔。心裡的氣又騰的一下升起來。他淡笑道,“既然你二人不是假戲,那你為何竟要一人留在此處?”
仙兒見他這般不依不饒,整個人便要跳起來。蘇流水怕她要把話說出來,便伸手拉住她的小手。她回眸笑道,“流水身子不適,行雲體量流水,便讓我留下來休養。”
花千樹見她一口一個行雲,心中生惱。嘴裡卻又笑道,“哦?千樹聽說此次太子能拿下蒼穹,全都因為竹如風相助。這般功臣,想必皇上定是不能虧待了。若是他有心成全,那麼,你的行雲就要娶了他的女兒竹清風。”
仙兒被他這麼一說,怒聲道,“你派人跟蹤咱們!”
事到如今,花千樹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他負手笑道,“是!我的探子遍佈天下!想要一個女人的行蹤還不容易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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