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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夫人氣色不好,是不是前幾日受了驚嚇?”她邊說邊就來撫蘇流水的額頭。
蘇流水因著知道了她的身份,心裡對她的惡感也去了三分。便也就隨了她去。“今兒清風姑娘怎麼來了?”
竹清風見她似乎沒了那日的醋意,笑道,“我見這幾日溫兄給夫人弄了許多的吃食補品,心道夫人的身子必有不妥,便來瞧上一眼。”
蘇流水聽到這兒,便只輕輕一嘆,道,“這幾日車馬勞頓,確是身子不適了些。相公過於緊張,倒弄得似乎是得了重病。”
仙兒放下手裡針線,道,“姑娘坐會子,仙兒去給您沏茶。”她說罷,便朝著外頭飛奔而去。
她一走,竹清風的面色就籠了一層薄薄的霜怒。“溫夫人,我便也不跟你拐彎抹角。不過是來知會夫人一聲,我父親這回進帝都,是要與皇帝議親的。”
蘇流水聽到這兒,唇角揚了抹淡然而蒼白的微笑。“清風姑娘,我知此事並非姑娘心之所願,想來姑娘應了這樁婚事,必是事出有因。”
竹清風見她話無戾氣,一反先頭醋桶本色,便倒落了個大紅臉。許久,她才淡淡應了句,“夫人要怎麼說,是夫人的事兒!清風左右已經打定主意,此生非溫兄不嫁。”
蘇流水又是輕輕一嘆,道,“清風姑娘,今兒去瞧過蕭庭了麼?”
竹清風聽她竟把話轉到蕭庭身上,心頭一亂,竟脫。而出道,“我哪兒知道蕭庭怎樣,又不是我傷的他!是他自個兒沒避開那劍!我喜歡的真的不是蕭庭!”
這番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話說到這兒,把個蘇流水笑得歪在一邊。她這一笑,竹清風便變了臉色。
“溫夫人莫笑,我說要與溫兄議親,你這做人夫人的怎麼竟倒還笑倒了!似你這般不在意溫兄的夫人,溫兄定必不會再愛了!”她說罷,便要起身離去。
蘇流水趕緊伸手捉了她的袖子,道,“清風姑娘莫見怪。那日蕭將軍受了重傷,我本倒想去瞧瞧他,哪兒知道自個兒這身子不爭氣。沒走得幾步便倒了下來。我那婢子也不中用,手裡沒什麼力氣。便就只把我扶到榻上歇著了。清肋佔娘是習武之人,流水斗膽,便請清風姑娘把我扶去瞧一眼蕭將軍,可好?”
竹清風正愁沒機會去瞧蕭庭,一聽蘇流水這麼說,心裡自是歡喜。她低頭啞道,“你要去瞧他,還要人家願意你瞧才是!別去了被人甩個冷臉子。”
蘇流水聽她這麼一說,心裡便有了底。她輕輕一嘆,道,“這話說得也對!蕭將軍本就是個痴情之人。平常他在府裡甚少說話,便只愛練劍。見著女子也總要避開三分。後來我問爺,卻才知道原來蕭將軍心裡竟一直有人。”
竹清風一聽蘇流水這麼說,面色又是一變,聲音也倒沉了三分。“他愛誰與我有何干系?”
蘇流水伸手給她,雙腿平移,將繡鞋穿上。藉著她的力起身,笑道,“小姐有所不知,蕭將軍心裡愛著的便是那青冥國的六公主。只是據說那六公主早就已經投河自盡。將軍心頭髮苦,便離開了青冥。青陽與青冥大戰之時,他便立於兩軍陣前,失落不語。竟未參戰。”
竹清風聽她說蕭庭心裡竟愛著她,心裡一則是喜,一則是憂。喜的是這些年她也不算是一廂情願。憂的是這話終是由蘇流水口裡得知。那呆子心裡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卻倒還真個不知。
蘇流水見她這般神色,心知她心中定是有所猜疑,便掩唇笑了下。那一笑笑得甚妙,卻倒把個竹清風鬧了個大紅臉子。
“你笑什麼?”竹清風的聲音微粗。腳下也略走得快了些。
蘇流水見她這般神氣,又道,“我想到蕭庭那般人物,竟也會被人刺傷。真真是有趣得緊。想來那一劍定是他願意承受的呢。”
竹清風聽她這麼一說,又想起蕭庭拔劍的神氣。心中一氣,腳下便這麼一停。對蘇流水怒道,“受傷還有趣個什麼!溫夫人一人去瞧他罷!我走了!”她說罷,便撒了手,騰騰的衝了出去。
蘇流水倒沒留意她突然撒手,整個人頭暈目眩。恰巧又站在地字二號房門口。她身子一軟,向前一撞,便一頭撞開了房門。
地字二號房裡坐了個瑩玉如雪的美人。她秋水眸,遠山眉。瓊鼻小口,檀發銀簪,著了一身銀色的衣裙,真個是個絕色的清麗人物!
她一見蘇流水倒下來,便趕緊站起,對身邊人道,“還不快去扶!”
只見一個丫頭朝著她一個箭步而來。毫不費力的將她扶起。道,“姑娘,你住哪兒?怎會暈倒在此?”
蘇流水唇色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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