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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一怔。便道,“正是如此,你們的事兒我也聽得有些明白了。那現在溫夫人能說說,你要如何給他們一個公道!”
蘇流水見他這麼一說,便道,“皇上,公道我會給他們!不過,我卻倒要請問皇上,這綠灑,到底是誰釀的?是我蘇流水,還是溫行雲?”
“天下皆知綠酒是綠酒坊釀出。你們就是釀酒,也絕不會釀出這麼好的酒!”那官員冷笑著道。
蘇流水又問,“這位大人答得好!那皇上,這綠酒是哪個酒坊所出?”
皇帝又見她問了一遍,心中不耐,道,“綠酒自然是綠酒坊出的。這個天下人皆知啊!”
蘇流水輕輕一笑,指著地上的人道,“現在他們吃了綠酒坊釀的綠酒,卻來找我們溫家,是不是強辭奪理?而且據我所知,綠酒這麼些年,一直是由綠酒坊獨家經營。可就是這麼一家獨家經營的綠酒。把人吃死了,他們竟問都不問,便直接上我們溫家尋事兒來了!這不是擺明了有人找事兒麼?”
楊一凡聽到這兒算是明白了。她要還他們公道是假,要他們還她公道才是真!他見溫行雲負手,面色瞧不清喜怒。道,“你怎能斷定那就是找事兒?”
“是啊!你這婦人怎能這麼惡毒?明明是你賣假酒在先,可你現在竟還血口噴人!”
蘇流水冷笑,“我現在血口噴你了麼?你這麼激動作什麼?還是說你是綠酒坊派來的?”
“這不是一盆子髒水往頭上潑麼?綠酒坊這麼多年都沒出過事,經你這麼一說,便倒說是綠酒坊的酒吃死了人?你賣假酒怎麼不說?”那官員一時沒忍住,幾乎破口大罵。
“怎麼?綠酒坊是你家的?”蘇流水平淡的道。
“怎麼就不是他家的了!人人都知道綠酒坊是蔣大人家夫人的!”楊一遠笑著出列。
蘇流水見他這麼說,笑道,“原來如此!那麼,大人又是怎麼知道咱們的酒是假酒呢?”
蔣文龍冷笑,“咱們的綠酒人人知道價值七十個銅子一斤。而你卻在此時賣出了二十個銅子的低價!不是假的,你把價錢放得那麼低做什麼?”
蘇流水聽到此,不由得好笑。她道,“皇上,原來這就是他們斷定假酒是我賣出來的理由。皇上,各位大臣。大家一直是喝慣綠酒的人。也都知道綠酒的價格。那麼,請問皇上,一個月前,這綠酒多少錢一斤。”
皇帝沒有說話,倒是那楊一遠開口了。他道,“一個月前不就四個銅子一斤麼?也不知怎麼了,突然就漲了!”
蘇流水瞧了他一眼,笑道,“是啊。流水也覺著這事兒不合理!本來不過四個銅子一斤的東西,怎能賣得那麼高呢?正好在一月之前,流水進了一批綠酒。現在家裡倉庫還存著呢!也就幾萬斤而已!可沒想到這酒價竟會漲成這般!流水是個老實商人,自然不敢賺那麼多的利潤,便只有拿出來低價賣出了。”
這番話,把那蔣文龍的臉兒都氣綠了。
是啊!他那綠酒四個銅子一斤都有得賺了,現在七十個銅子,豈不是發大了?眾人的面色都有些變化。
“一月之前是一月之前,現在是現在!現在綠酒的名頭大了!自然是身價百倍!”蔣文龍冷冷的道。
“你這酒也不過七十銅子,還說什麼身價百倍!你還差得遠!我名下聖帝酒業出產的簡氏青竹酒。千秋杜康酒,桃花酒,隨便一樣,都比你這酒好過百倍!”蘇流水冷聲道。
蔣文龍一聽,怒從心起。他猛的跨前一步,斥道,“你不過是個賣假酒的!竟敢在這兒口出狂言!”
楊一凡沒出聲,反到是楊一遠開口了。他笑道,“嗯,姑娘說的三種酒,確是酒中極品!我就是皇室,也喝不起啊!當然,非一般酒可比。”
這話說出來,便是直指那綠酒酒質不行。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十六章 我是龍寫意
殿上官員雖不曾開口,可心裡都產生了妒忌之心!蘇流水這番話,便是把綠酒坊的家底兒全都露給眾官員瞧了!財不能露白的意思,非但是指對偷兒,還指對心懷妒恨之心的人。
見楊一遠開口,楊一凡便也跟著應道,“嗯,這綠酒的價格也確實是偏高了。蔣卿,這酒你現在以多少錢的價格供給宮裡頭啊?”
這話一問出來,蔣文龍的面色就變了。他若說實話,皇帝此時已經知道他最高的利潤了,定必會嫌他價高。他若不說,那便是個欺君之罪!
見他不語,楊一遠便代他答道,“皇兄,皇宮裡的酒價,向來與外頭的價格一般。先頭四個銅子兒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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