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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理我了。”
“傻丫頭。”他抱著我,柔聲輕笑,“別胡思亂想的,等一下就要回宮了,再去睡一會兒。”
“那你呢?”我抬起臉看他,他眼裡有淡淡血絲,面上也帶著一絲疲倦,似是整夜未睡。不覺心中一驚,昨晚的事果然很嚴重,根本不是他對沐晨風說的那麼輕鬆,雖然他對西郊驍騎營大換人一事早有籌謀,但還沒到準備好發難的時機,昨晚他殺了那些人,不但打草驚蛇,要讓阿爾布鶴騰下臺會更有難度,而且還極有可能因為夜襲驍騎營一事被人抓住把柄反擊,他說得那麼輕鬆都是寬沐晨風的心的。真正的情況是沐晨風說的那樣,要善後極為麻煩。
他抱起我放到軟塌上,柔聲道:“聽話,自己再睡一會兒,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夜襲驍騎營殺朝廷官員,此事非同小可,要是處理得不好,後果不堪設想。
我緊抓著他的手,擔心地問:“昨天夜裡的事很棘手麼?”
“沒事的,你不要想那麼多。”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淡淡一笑,“我會處理好的。”
我還是抓著他的手,“要是昨天沒有殺那些人……”
“我不會讓欺負陌兒的人活著。”他打斷我的話,淡淡的口吻卻難掩那絲冷絕,“那些人一定得死。”
我怔了怔,我好像又給他惹麻煩了,我非但一點都沒有幫上他,還不停地在給他製造麻煩,這種局面到底要怎樣才能扭轉?我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在宮裡什麼岔子也不敢出,穩貴妃德妃就不用說了,我還費盡心思去和十五公主那個小魔女修好了。可怎麼也想不到會發生昨天那事,好像我做對做錯,做與不做,都會給他添亂。彷彿感覺無論怎麼努力,都逃不出宿命的安排,我們的命運好似早就已經寫定,即使能改變一些小小的過程,也改變不了結局。好害怕我會是害他輸了天下的人,忽然全身冰涼,不禁輕顫。
他用力握了握我的手,微微皺眉,“怎麼了?手這麼涼。”
“沒什麼,你去忙你的吧。”我抽出手來,努力讓自己笑得自然。
他待我睡下,給我蓋好被子,才又回書桌前寫著什麼。我卻再也睡不著了,滿腦子都在想我所知的那些歷史,想知道到底可能輸在哪裡。
感覺時間似乎過了很久,我也不想再睡,起身下地。見他眉頭緊鎖,提起筆久未落下,心中似有極難決斷的事。
我走上前去,將燈又挑亮了些,見桌上封著十多封信,信封上俱未留名,想是密信,也不知是寫給什麼人的。他寫了一夜,必是已做了最周密的部署,勢必要除掉阿爾布鶴騰,這一步棋逼得要提前走,準備得不夠,他或許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極其為難慎重,每一個環節都要計算得不差分毫。
我研著墨,輕聲問,“八爺在為什麼事煩呢?”
“沒什麼煩的,”他展開眉頭,放下筆,向我笑道:“你過來。”
我走到他身邊,他又攬著我坐在他懷裡,捏著我的手輕聲一笑,“你寫首詞給我瞧瞧。”
“我又不是大詞人,寫什麼詞?”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這緊要關頭他還有這閒情逸致讓我寫詞?忽然明白,他這都是怕我擔心吧?才要故作輕鬆。
“你還會謙虛?”他失笑道,“紫芸說你給太后抄佛經,常常抄著抄著便開始寫詞了。”
紫芸就是他安在我身邊的眼線,連這種事都向他彙報,無奈嘆了一聲,眨眼笑道:“佛經字太小,看久了眼睛疼嘛,所以寫一點別的,也當是練字了。其實我常常寫的是什麼,可不會讓紫芸知道的。”
“那你常常寫什麼?”他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弧線,眼裡閃過一絲好奇之色。
“我說了八爺可不許笑我。”我拿起筆,往硯臺上蘸了墨,認真地在紙上一筆一劃寫起來。
“胤禩”兩個字是我寫過千百遍的了,肯定是我這一生寫得最好的兩個字。
他抱著我的手微微輕顫,沉默許久才開口,“陌兒……”
“只是叫你不要笑我,你這麼嚴肅幹什麼?”我放下筆,看著他嘻嘻一笑,“我這兩個字練得還好吧?”
“你的字,寫得很好。”他微微笑道。
我將筆交到他手裡,“八爺做你的正事吧,不用管我,我到一邊去寫詞給你瞧。”
他好似很捨不得地鬆開我,我起身走到書桌一角,另取了筆,蘸了墨思索起來。趁著方才慢慢寫他名字那當兒,我已經快速瞄過他正在寫的奏摺,原來是奏稟西郊驍騎營官兵欺壓附近百姓的內容,寫到阿爾布鶴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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