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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時日,是拿本已完成得很好的鹽商案做交易,交給了太子,被皇上狠狠責罵了一頓,他對姐姐……”
“不要說了,”我打斷她的話,“他還去收買內務府,將你送到皇上的床上是吧?”
我只是一時激憤,卻忘了這句話有多傷人,她嘴角的淺笑一瞬僵住,眼裡又閃過那道幽幽傷痕,我立刻有些後悔,她卻淡淡一笑,“我不能成為皇上最寵愛的妃子,怎麼能將玉容要過來?玉容在德妃手裡一日,姐姐就要嫁給十四阿哥,所有的人做再多的事都是無用。”她眼裡又起了一層水霧,幽幽一嘆,“我很羨慕玉容,能得姐姐為她如此犧牲。”
我怔住了,那我呢?一定有人羨慕我,今日我才知道,有多少人為我犧牲,四阿哥交出的不止是修行宮的督監權,還是在奪嫡過程中一場表現的機會,是將修行宮過程中的財富、人脈拱手讓給八爺黨;八阿哥交出的也不止是一件鹽商案,更有皇上的信任,母妃身份的低下,要他花費比其他人更多的努力,才能換得父親一句讚賞,他卻丟得那樣輕易;佟佳靜璃,同為女人,我最清楚,她犧牲的是什麼,不止是清白和尊嚴,更是在心上劃下了一道永生不能癒合的傷痕。
這就是十多天來相安無事的真相,我是無事,其他的人卻有做不完的事。我要怎麼還,怎麼還得清?
心裡很難受,欲哭無淚。沉靜了片刻,門外響起了兩聲叩門聲,她輕聲道:“進來。”
門被推開的時候,我又驚呆了,玉容端著托盤走了進來,她看到我也是又驚又喜,但還是先走到靜璃的面前,輕聲道:“璃妃娘娘,藥已經煎好了。”
靜璃微微點頭,接過藥喝了,不知是不是那藥特別苦,她的眉頭一直緊緊皺起。
我裝作不在意地隨口問道:“你病了?難怪氣色不太好。”
“沒什麼大事,”她微微搖頭,淺淺一笑,“休息一段日子就好了。”
我還是忍不住問,“你真將玉容要過來了?可是德妃……”
“皇上的話她還敢不聽麼?”她打斷我的話,輕聲笑道,“其實你我還是秀女的時候就都明白,這天下大,大不過皇上一句話。只要皇上高興,提什麼要求都可以。”
“可是皇上也還是要講理的吧?”我還是有些擔心德妃沒那麼容易對付,怕此事並沒有完。
“當然要講理,我也是講理的人,”她微微一笑,“皇上喜歡我彈曲子,可是這長春宮裡沒一個人懂音律,一個人彈是多寂寞的事?我只是懷念起從前在儲秀宮與一個姐妹合奏的情景,順便一提她在德妃宮裡當差,要怎麼辦都是皇上的決定,德妃也不能拒絕。”
這下我是放心了,她繼續道:“玉容就先在我這兒吧,等過些日子,我再說將她送去寧壽宮的事。”
她說了這句話就沉默了,良久又皺起了眉頭,額頭瞬間滲出一層密密的汗珠,好似很痛苦地捂著肚子。
玉容驚慌地扶起她,“又開始痛了嗎?快到床上躺著。”
我大吃一驚,跟著她們過去,緊張地問,“怎麼了?到底是什麼病?”
她不答我,只是緊抓著玉容的手,緊閉著眼,滿頭大汗。
我大急道:“我去請太醫。”
“不要,”她搖著頭,虛弱地喘著氣,“等一下就好了。”
“到底怎麼回事?”我向著玉容道,“你知道是不是?她得的什麼病?”
“沒……沒有病,”玉容有些遲疑,緊按住她翻滾的身子。
她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在床上翻來翻去,汗水和著淚水,凌亂了她絕美的臉。看著她那痛苦的樣子,我的心又被狠狠揪緊,大聲問玉容,“沒病吃什麼藥?她吃的什麼藥?你不說我就去找太醫來看。”
玉容有些作難,但終於還是道:“是娘娘託人從宮外找的方子,侍寢第二日及時服下,不會受孕。”
我驚得跌坐在床沿,那就是緊急避孕藥了,在醫學發達那麼多倍的現代,緊急避孕都是對身體副作用極大的事,這古代的藥不知有效沒有,就算有效,這麼個痛法,也是極大的折磨。我看到她那蒼白的臉色,緊抓著她的手,眼淚卻像斷線的珠子不停掉落,泣不成聲,“為什麼……為什麼?”
她微微睜眼,抓著我的手多了一分力氣,卻更虛弱地道:“不能選擇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總還可以……選擇不為不喜歡的人……生孩子……”
看著她難受的樣子,我淚如雨下,因為不想孟清諾難過,她投身一個完全不愛的人,婉轉承歡;也是因為孟清諾,她不為那個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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