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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旁的一名宮女託著一個錦絨盒子到了我面前,我正在想這會是什麼陷阱時,盒子已經打了開來,裡面也是一方絲帕,但是無論是材質還是刺繡都較箱子中的那些貢品好了幾個檔次。
仍是那個綠衣妃子開了口,“這是貴妃娘娘送給你的見面禮,收好吧。”
我立刻感覺到大殿之上幾十道充滿妒意的目光向我射了來,暗暗苦笑,雙手接過盒子,向著貴妃微微一笑,“謝娘娘賞賜。”
她可能是對我始終毫無懼色的目光有些吃驚,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忽然看著殿外,語聲尤為清冷地道:“今日天氣不錯,你隨本宮四處走走解解悶如何?”
她好似還在問我意見,難道我還能拒絕不成?我只好淡淡一笑,“能為娘娘分憂解悶是芷陌的榮幸。”
她似乎也知道我會這樣說,便不再理會我,由她的一名宮女陪著往殿外走去。我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出了殿外,果然陽光明媚,晴空萬里。說是隨意走走,她卻好似自有目的地,便是往日我偷懶常去的那個湖上回廊,到得湖心的竹亭,她說走累了,在亭中的竹椅上坐下休息。
我只好抱著盒子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擔心,她怎麼就選了這個地方?要是一言不對,她將我推下水去,我不會游泳可怎麼辦?正四下張望著逃生路徑,忽然瞧見對岸的竹林中有幾條人影,也在向我們這邊張望。因為隔了有那麼遠,看不清楚,依稀從身形上分辨應有八阿哥和十四阿哥。
雖然看不到胤禎的樣子,但知道他就在附近,我忽然沒那麼害怕了,只等著大貴妃開口。
第13章 第○一一章 問罪
貴妃還真是個婉約的人,只是像查戶口一般地問我家世來歷,始終不說正題,還好我將有關林芷陌的資料背得滾瓜爛熟,也不怕她盤問。問完了我的身家背景,她忽然盯著我的手,故意輕描淡寫地問:“喲,你手上這道疤是怎麼回事?”
其實換做一個不知情的人根本看不出我手上有疤痕,我知道真正的考驗這個時候才開始了。想起胤禎叫我不要說實情,免得她誤會我惹是生非,但是瞧眼下這情形,哪有她不知道的事?
透過短短交談和她言談舉止的風格,我也大致可以確定她是個彎彎腸子不少的人,若論相貌,今日簇擁著她的人群之中勝過她之人不在少數,若論儀容,她也不及身邊那著淡紫旗裝的妃子,而且她沒有子嗣,孃家也沒什麼背景,卻能拔得頭籌,數十年如一日得沐皇恩,寵絕六宮,光靠才貌德行還不足以如此,必是有些心思手段。
在這樣的人面前,睜眼說瞎話就大可不必了,抵死不認也非明智之舉,一味退讓也矇混不過去,裝可憐博同情更是行不通的,唯一能做的,非但不是唯唯諾諾,反而應該高調行事,展現自己的才能,要讓她覺得棋逢對手,要比她更強,才能得到她的重視,然後再讓她明白自己非但不是她的敵人,還是願意輔助她的人,這樣才有希望過關。既然她也不是什麼賢德婦人,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是多餘的了,能打動她的就是一個“利”字。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那是真理。除開親人朋友這類會無償付出的人,要想向其他的人要什麼,那就先讓他明白能給他什麼。被人利用是件很糟的事,但若連被人利用的價值都沒有,那就更糟了。
明確了作戰的方針和策略,我清了清嗓子,將我的手被得月抓傷這件事老老實實交代了。其實何須我來說,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她只怕比我自己還更清楚。
她靜靜地聽我說完,又瞟了我一眼,“這麼大的事,你為何不向內務府檢舉?”
這才是她問話的關鍵,我想在這件她一清二楚的事情上,我應該儘可能的坦誠,於是想也未想地說:“云云秀女之中,芷陌人緣淺薄,告上內務府,反怕黑白顛倒,惹禍上身,是以才不說。”
她又看了我一眼,目中帶著一絲陰森的寒意,“你就是說有人拉幫結派,顛倒是非了?”
我心中冷笑,得月有沒有拉幫結派她還心中沒數麼?只是礙於榮妃的面子,她二人畢竟表面還要做到友好,但她心中只怕還想借得月出事來打壓榮妃。想讓我說出口,我也沒那麼傻去淌渾水,當下一臉堅決地道:“芷陌不曾害人,隱瞞受傷一事也只為自保,請娘娘明鑑。”
她當然也不會天真地期望我會供出得月,聽我那樣答非所問地說了,也不再糾纏此事,而是進入下一個問題,“得月臉被抓傷又是怎麼回事啊?”
這個問題要答好還真是困難,我受傷的事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但得月受傷的實情,她卻未必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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