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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托盤中放了八碗茶,叫了起來,“誰叫你端這麼多出來?我怎麼喝得了?”
我將托盤在她身旁的案几上放下,看著她微微笑道:“這裡八碗茶從溫熱到燙手溫度依次增加,相信總有一碗適合公主,奴婢愚笨,不知公主喜好,只好請公主明示,公主教得一次,奴婢自然就記得日後要如何伺候公主了。”
“你——”她顯然未料到我還會給她出題,頓時氣得雙頰緋紅,撇過臉去,半晌才平復了激憤的情緒,忽向八阿哥笑道:“八皇兄,看到了吧,馨兒就說訓奴才和訓狗是一樣的道理,要教,它才會。”
“訓奴才與訓狗怎會是一樣的道理?”我神色平靜地看著她,笑了起來,“在狗的眼中,主子與奴才一樣,都是人,主子對它不好,它照樣會咬,可不會像奴才那樣,明知主子無理取鬧,還要捨命相陪。”
“你——”她的臉忽然就由紅轉白,又由白轉紅,拍著桌子大叫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說本公主無理取鬧。”
看到她這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心裡還真有那麼一絲痛快,淺笑道:“奴婢只是在說訓狗與訓奴才的不同,可沒半句提到公主您啊。”
她這氣得說不出話的樣子與得月還真有兩分相似,滿臉通紅,額頭青筋都要冒了出來,“你……你……你就是那意思,你……你指桑罵槐。”
我垂眸一笑,不再理她,我就是這意思怎麼了?難道不是你先指桑罵槐?
她咬著嘴唇瞪著我,冷冷哼了一聲,“你就知道這些茶裡有一碗能令本公主滿意?本公主就說沒有!”
我淡淡道:“沒有就請公主一併摔了,奴婢再去換八碗出來,直到換到公主滿意為止。”
她臉色發白,厲聲喝道:“你以為本公主不敢摔?”
我看著她淡淡一笑,“奴婢怎會天真地以為這世上有公主不敢做的事?這不過是為了公主好,公主摔一碗茶,奴婢要收拾,公主摔十碗茶,奴婢還是要收拾,對奴婢來說,都是一樣,但對公主而言,卻是不同,公主摔一碗茶,就要氣一次,摔十次就要氣十次,生氣傷身,那可多不好,不如一併摔了,公主也好快些消氣。”
她赫然站起,眉毛都要豎了起來,跺著腳道:“我不愛消氣,就不消氣。”
我輕嘆口氣,“那公主想怎樣?”看著她氣成那樣,我又有些心軟,我都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何必去跟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一般見識,她要罵就讓她罵唄,我又不會少塊肉。
她忽然向著對面嬌聲道:“皇兄,你們都是來看熱鬧的?”
我無意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座上的人,他們何時都換上了一副看戲的表情?就連十三阿哥都笑吟吟地看著我們。忽聽唏哩嘩啦一陣響,那八碗茶已被公主掀在地上,同一時間,胤禎已拍案站起,冷聲道:“十五皇妹,你……”
他面上罩著一層我從未見過的寒氣,我暗叫糟了,正在想怎麼阻止事態擴大,忽聽汪公公說太后來了,不待我鬆口氣,太后已由秋月扶著走了進來。
第20章 第○一八章 弄拙
四個阿哥和公主都紛紛起身,去向太后請安,然後又都回座上坐下。
太后瞧了一眼胤禎還有薄怒之色的臉,又瞧著滿臉通紅的公主,沉聲道:“你們在吵什麼呢?”
我瞧見十三阿哥悄悄扯了一下胤禎的袖子,胤禎臉色也未見好,只是低了頭喝茶,也不說話。公主神色不自然地笑著,“皇祖母,沒事呢,馨兒與十四皇兄鬧著玩。”
“鬧著玩?”太后的臉色還是很柔和,只是聲音有些沉,“又不是小孩子了,別做些有失身份的事。”我揣摩不出她這話到底是在說誰,公主應該還是小孩子吧,那就是在說胤禎不對了,果然偏心,都將公主寵成這副德性了,還袒護她。
胤禎還是低頭不語,我想著又給他添麻煩了,心裡就難受,也垂著頭生悶氣。
太后又問,“這地上怎麼摔碎了這麼多隻茶碗?誰摔的?”
我心頭一緊,一抬頭便對上了胤禎的目光,他那堅決灼熱的目光,我一下讀懂了,他是在說,他會保護我。十三阿哥卻緊張地看著我,焦急地向我擠眉弄眼。八阿哥和四阿哥,一副中立的表情,神色淡淡如水。
我又向公主看了一眼,她低著頭,紅著臉,小嘴兒緊抿,依然驕傲,只是緊握拳頭的手卻在輕顫,今日她折騰我這事說出來,還有胤禎作證,她賴都賴不掉,太后雖對她寵愛,卻也最不喜誰使驕橫無理的性子,何況她這身份更應該謙和守禮才對,說不定她今日還要受頓責罰,看著她那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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