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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給嬌嬌送過禮物。若不是額娘上門去請,那位姑姑一定不肯登我家的門呢。”陳嬌嬌也為陳嬪的話作證,她揮舞著小手用力地道:“而且,南喬真是一個好討厭好討厭的人她總是欺負嬌嬌姑姑,您一定要幫嬌嬌罰她呀”
陳嬌嬌潮紅色的小腮幫鼓鼓的,亮晶晶的眼睛滿是信任與希冀,帶著點可憐巴巴的意味望著陳嬪,讓陳嬪的心一下子柔軟起來。她含笑道:“來,嬌嬌,到姑姑這兒坐著。”
待陳嬌嬌走到她身邊坐下,陳嬪將她半摟在懷裡,疼惜地揉了揉她的頭髮,道:“讓姑姑想想法子……恩,額娘,她不也是我的侄女兒嗎?您通知她遞牌子請安,就說,我很想見見妹妹唯一的女兒長什麼樣呢。您看,咱們陳家這一輩的女孩兒真是太少了。”
“這個……”陳老夫人有些猶豫。陳嬪對陳嬌嬌的維護和疼惜她當然是喜聞樂見的,但讓她丫頭進皇宮?“是不是不妥當?您在宮裡也不好過,沒有必要為了外人遭來話題。”
她倒是難得明白一回。十七心道。
但這話聽在陳嬪耳中卻是那麼的不順耳——如果不是陳家那卑微的家世,如果不是她進宮的太晚……她一定能爭一爭那位德妃,原不就是……
“額娘您多慮了,我雖然位卑,但找個藉口小懲一下自家的晚輩,想必別人也說不出什麼。好了,就這樣定了,讓她來遞牌子請安。”陳嬪揮了揮手,裝作十分不耐,陳老夫人也就不敢再反駁。
十七冷眼瞧著,心中對陳嬪的表現決定更加失望。他也不勸她,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替南喬說話,透漏出他認識南喬的事實,這廳上幾個人不知道又生出什麼想法來。
只要告訴南喬,不要往皇宮中湊合就好了……
耐著性子又坐了一會兒,十七藉口想趁著半天假期去看望幾個哥哥,幾個人雖然都想留他,但一開口就見十七臉色瞬間變黑,終是不敢惹怒他,讓他告退了。
“為什麼表哥從來都不肯陪嬌嬌玩耍呢?”陳嬌嬌望著十七的背影,十分委屈地搖了搖陳嬪的手臂。
“他呀,就是那個性子,也不知道像了誰,嬌嬌別理他。跟姑姑來,你那個瓶子不是碎了嗎?姑姑前幾日又得了幾件好瓷器,嬌嬌要是喜歡,就拿去。……”
……
晌午時分下了一陣急雨,讓這幾日持續串高的溫度微微平復下來,空氣中滿是溫潤的氣息。
大雨打落了一地花瓣,而風雨過去,依然佇立枝頭的石榴花則是更加的嬌豔如火。
整兩年了呀。南喬微微歪在美人靠中,對著面前的兩顆石榴樹發起了呆。是的,她在發呆,真是的發呆,腦袋空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感嘆。
感嘆什麼呢?感嘆時光流逝歲月無情?太俗套了。感嘆雨打落花零落成泥?太矯情了……
新院子已經翻修完畢,她如願得到了一個連著小花園的院子,直接命名為喬園。而她和她的丫鬟們也搬了進去。
只是,這樣的日子,她還是喜歡看著這兩顆石榴樹發呆,什麼都不想。
“小姐,十七爺來了,說是找您的。”梔子低聲道。
“唔……”南喬自混混沌沌中回神,甩了甩腦袋,才反應過來梔子說的是什麼。她驚疑地重複一聲,道:“十七?他不是在禁足中嗎?人在哪兒?”
“十七爺來的有些神秘,只要說見您,又特別囑咐了不要驚動老爺和夫人,因而我把他直接帶到少爺的書房裡去了。”梔子道。
“哦……”南喬起了身。
新院子落成,只有李言、南英和南喬搬了過去,而寶柱和陳氏卻藉口住慣了老房子捨不得而沒有搬走,只見鑑於後院工坊的房屋吃緊的狀況,在原有的後罩房上加蓋了一層。
這個時候,李言和南英是肯定不在家的,那麼,若是沒有丫鬟多嘴,在新院子中,十七到來的訊息確實不會引起兩位大人的注意。
只是,十七他有什麼事情需要單獨找自己?
見南英的書房就在眼前,南喬埋下心中疑惑,反正答案馬上就要揭曉了,她不必費太多腦子。“對了,梔子,將上次錢多多寫的那張身契給我找來。”南喬吩咐道。
南英的書房與別的書房沒有什麼不同。入眼擺一套醒目的紅木書桌,配一把同樣材質的曲背太師椅,正是寶柱親自為南英量身坐的,據說椅背那樣的貼身曲線,坐久了也不會累。書桌旁邊貼牆立一個書架,書架上稀稀拉拉地放著數十本書。書桌後面較遠,放置了一面青松紅日的屏風,屏風後面是一張床榻。
書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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