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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起。姜靜雖然生過孩子，也四十幾歲，但乳房堅挺屁股很緊，方世友根本覺不出她已是中年婦女，而那種成熟的韻味，那種配合的默契，更是青春少女所無法企及的。方世友筋疲力盡地躺在床上，姜靜在輕輕地按摩著他的大腿。方世友說上去似神仙，槍頂在腦袋上也要幹，下來不如抽袋煙。姜靜偷偷地抿著嘴笑。方世友說衝個澡咱倆趕緊走吧，姜靜說不能沖澡，東西也不能放這兒，要不孩子會看出來的。回到老虎灘，小紅還沒有出來，方世友說一會兒到傅家莊轉轉，今天就差不多了，明天到星海廣場星海公園玩玩，然後再去聖亞海洋世界和自然博物館。金石灘發現王國冬天沒什麼可玩的，要不後天咱們去旅順，讓孩子看看這半部中國近代史集中體現的地方。旅順黃金山子彈庫、雞冠山炮臺、萬忠墓和日俄監獄，都是值得去看的。姜靜說我們聽你的。

二十

春節前方世友去了趟沙河口法院。方世友把省高院的判決書一拿出來，桑法官趕緊翻到最後一頁，一看維持原判，明顯大吃一驚，抬起頭來說你又贏了？方世友說你不都看見了嗎？桑法官好像不經意地問你找誰辦的？方世友說誰也沒找就我自己去的，我弄到了原始證據我看誰還敢睜著眼瞎判？除非他不想幹了。桑法官拿著判決書又翻了翻，站起來說你和我一塊到局長那兒。

到了沙河口法院執行局長的辦公室，方世友一看局長換人了。一問才知道各區法院執行局長進行交流，這位新局長才來了沒幾天。新局長對方世友的案子不瞭解，詳細問了一些情況，又看了兩遍省高院的判決書，最後說這個案子是徹底翻了，以前怎麼樣我不管，從現在開始桑法官你要加大執行力度，不管想什麼辦法也要把錢追回來。現在馬上快過年了，不行你把運通公司的法人代表給抓來，拘留她十五天，讓她在拘留所裡過年，看她拿不拿錢。

從法院回來以後，方世友把情況跟國子姐夫說了。國子姐夫說法院這麼做也是不合法的。案子是你法院判的，錢是你法院執行到後親手交給人家的，人家拿到的錢是合法的。現在案子翻過來了，法院只能要求人家配合法院的工作，改正法院的錯誤，把錢給退回來，如果人家就是不退，或者耍無賴說錢花了沒有錢了，法院也沒招，只能自認倒黴自己想辦法還了。但讓法院自己墊錢，可能性也很小，除非市裡領導特別做出批示。另外現在沒剩幾天快過年了，大家都沒心思幹活，不行過完年再說吧。

初七晚上，方世友和姜靜把小紅送上了車。方世友給小紅買了一大堆大連特產：烤魚片、魷魚絲、原味金槍魚罐頭，還有海米和扇貝丁。小紅依依不捨地說謝謝你阿友叔叔，又靠近方世友的耳朵，小聲說你可不許欺負我媽媽啊，要不我饒不了你。送完小紅回去的路上，姜靜問方世友小紅跟你說了些什麼。方世友說小紅這小丫頭精著吶，她早就看出咱倆有一腿啦。到了酒店門口，姜靜猶猶豫豫說你今晚能不能陪陪我。

一個男人關心女人的過去，想方設法討得她們的歡心，多半是為上床做準備的。既然已經上過了床，那麼過去的一切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一個女人如果已經和你上過了床，而且並不因此而作為籌碼，要你負什麼責任，那基本上就是一個好女人。

姜靜的老家在蛟河，大學畢業以後，分配在吉林一家企業做會計。姜靜的物件原來在蛟河公安局工作，蛟河離吉林雖然才一百多公里，但也是兩地分居。姜靜的物件後來辭職做生意，倒賣人參和白蛇。他從雲南收購白蛇，一條才四五千塊，賣到韓國一條一萬七八千人民幣。白蛇中的精品是紅眼睛白蛇，韓國人特別喜歡，但很少能碰到。姜靜的物件收到普通白蛇後，帶到韓國進行交易之前，用針把白蛇的眼睛扎破，冒充紅眼睛白蛇，一條能賣三萬多。姜靜的物件倒賣白蛇賺到錢後，就在吉林成立了一家公司，銷售韓國小型家用鍋爐，姜靜也辭職在自己家公司做會計。剛開始公司生意很好，後來做的人越來越多，賣韓國鍋爐就不怎麼賺錢了。這時姜靜的物件就把吉林這塊都交給了姜靜，和別人合夥把錢投到大連，來代理銷售美國車庫門了。九九年年底的一天，姜靜的物件突然狼狽不堪地回到吉林，說錢讓合夥人騙跑了，合夥人現在跑到了美國，他也要去美國。姜靜的物件二ＯＯＯ年夏天去的美國，從此音信皆無，到現在十年了也沒有任何訊息。吉林的公司後來幹不下去了關了門。姜靜的物件在大連剩下的破爛東西，姜靜來處理時房東說都賣廢品了，賣的錢還不夠頂房租的。姜靜在大連待了一段時間無事可做，後來又回到吉林，找了家單位上班。姜靜的女兒一天一天長大了，用錢的地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