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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傳來了一陣又一陣傷心的哭泣，水無顏不安地緊蹩著眉，誰在哭泣？誰在哭泣？她為了誰哭？為了自己麼？誰會為自己哭？父親親手把自己推向別人的槍口，妹妹，從小就想盡各種各樣的辦法羞辱自己，他們，會為自己哭泣嗎？

水無顏被那悲傷的哭泣，勾起了心底最深處的傷痛，心內一陣悲涼，緊閉著的雙眼緩緩地流下了兩行清淚。

忽然那哭泣的聲音停止了，耳邊傳來一個帶著濃濃哭腔卻又略帶驚喜的聲音“小姐？”

誰？是誰在叫？水無顏緩緩地睜開眼睛，影入眼中的是藏清色的幔帳，還有貼身丫鬟燕兒那滿臉擔憂的表情。

水無顏嘴巴動了動，想說些什麼，可是張開口，卻發現自己發不出聲音。

水無顏艱難地抬起滿是傷痕的手，向燕兒指了指，然後再指了直放在木桌上的茶水。

燕兒會意，站起來走去倒了一杯茶，端了過來，輕輕扶起來水無顏，喂她喝了幾口水。

水無顏忽然發現燕兒的手上有著和自己一樣的橫豎交錯的鞭傷，心裡一沉，猛地一把抓住燕兒的手，輕輕撫摸著上面的傷口，怔怔的看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大顆大顆的淚珠不停地往下掉。

燕兒見水無顏為了她哭泣，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和淒涼，一把抱住水無顏放聲痛哭。

第十一章郎心如鐵

第十一章郎心如鐵

書房內，楚輕塵懶懶的靠在軟榻上，雙目微閉，潔白修長，修剪得很好，看起來很整潔的手指放在底矮的茶几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

門外響起了幾下輕微的敲門聲。楚輕塵睜開雙眼，沉聲問道“是莫言麼？進來。”

書房的門被開啟，身穿黑衣的莫言走了進來，鞠身向楚輕塵行了個禮，道“王爺。”

楚輕塵從軟榻上坐了起來，淡淡地道“不必多禮，那個賤人怎麼樣了？”

莫言眼裡閃過一絲異色，有點遲疑地道“洗衣院的管事嬤嬤按照王爺的吩咐，每天都會給王妃的加重任務，不過”

楚輕塵眼裡閃過一絲寒光，冷聲道“不過怎麼樣？難道那個賤人又開始用那慣用的技倆扮可憐，求饒了？”

莫言底下頭道“沒有，王妃這一次並沒有求饒，管事嬤嬤編派給她的事，她都默默地接受了。”

“哦？”楚輕塵眼裡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從軟榻上站了起來，道“那個賤人會默默接受？她又想在演什麼戲？”

莫言頓了一下，然後底聲道“王爺，既屬下所知，昨天牡丹夫人去了洗衣院。”

楚輕塵微微頜首，牡丹一直都想坐上凌王妃這個位置，不斷地使計陷害水舞顏，楚輕塵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所以對於她會去洗衣院找水舞顏的麻煩，楚輕塵並不感到意外。

莫言接著道“牡丹夫人說王妃把她最心愛的衣裙洗爛了，要王妃向她陪禮道歉。”

“哦？是麼？”牡丹好爛的藉口！楚輕塵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淡淡地道“那個賤人有什麼反應？”一定又是跪在地上扮可憐，求牡丹放過她吧，那個又醜又愚蠢又沒骨氣的女人不是一向都只會哭泣求饒麼？

莫言遲疑了一下，繼續道“王妃沒有承認，牡丹夫人氣不過，打了王妃一個耳光，指甲把王妃的臉都劃破了，還讓管事嬤嬤對王妃用鞭刑。”

楚輕塵，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後問道“奇怪，那個賤人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硬骨頭了？最後她承認了沒有？”

莫言腦海裡浮起水無顏那滿臉鮮血的臉，還有那屈強絕望的眼神，心裡彷彿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感到沉甸甸的。好像有什麼東西把心堵住了。

“沒有，王妃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把牡丹夫人和管事嬤嬤對她的暴行，全都咬牙承受了下來，最後屬下怕鬧出人命，所以自做主張，讓管事嬤嬤停了手。”

楚輕塵沉默了一會，道“你做得不錯，那個賤人畢竟是父王親自指婚的凌王妃，又是太子的棋子，如果她死了，難保太子不會用此來大作文章，在朝中對我不利，再說，她讓清琳受了那麼多苦，也不能讓她就那麼便宜的死了，我要從她身上把清琳所受的苦一點一點地討回來！”楚輕塵嘴角浮出一抹殘忍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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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黑衣人

第十二章黑衣人

夜，已深，凌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