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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鸞玉說的是。”那月白衣裳的公子便是李然,在越川城養了半年病,此刻正要回啟元去。李啟那個代皇帝做的已經快抓狂了。
李然合了眼,靜靜地靠在馬車壁上,面上猶自蒼白著。
那日李然在洞中醒來後,茫然四顧,不知發生何事,便待到了天亮摸出谷去,恰好與前來尋找的黑黑與莊若川給瞧見了。便送到了越川城救治。李然因為腦部受創,事情記的七七八八,可以說除了智力還在,連自己的名字都給忘了。蘇清煙這個人,自然也在他腦海中蕩然無存了。
黑黑與莊若川見問不出什麼,只好派了追風閣的人在李然出現的山谷四周尋找,尋不出個所以然來。恰逢林風與李然手下的人趕到了,大幅度地搜尋依舊無果。
而為了讓李然能早些痊癒,清風等人便不急於在他面前提恢復記憶的事,便也沒有告訴他還有蘇清煙這麼一個人。清風看了不忍,每次見李然惶惶然有所失的時候,總是強忍著那股難受避了開去。
養了半年病,李然這才打道回府。白鸞玉是偷騎了馬跟在清風他們身後來的。硬是要伴在李然周圍。清風無奈,想著李然也需要人照顧,便也隨她去了。
半月後,李然的馬車過了啟元與麒麟的邊境,正越過了邊境大城朝西州趕去,過了西州再行個十日左右,便可到達金陵了。
馬車在西州外的官道上賓士,李然正在車內養息,馬車忽的一個急剎車,白鸞玉一個不穩撞在了馬車壁上,額上頓時一片烏青。
“清風,怎麼回事?”李然從馬車凳下拿出雪膚膏,細細沾了些在手上,塗上了白鸞玉的額際。白鸞玉嬌俏的臉登時飛起兩片紅霞。
清風在簾外卻沒有及時回答,李然眉頭一皺再度問道:“清風,到底何事?”
清風還未回答,馬車外傳來一名女子清脆而柔和的聲音。
“李然。”
白鸞玉一聽這聲音,面色有些發白,身子顫了幾顫。李然卻覺得有些異樣,那柔和的聲音彷彿似曾相識,令他心頭隱隱如潮水般上起下浮,但腦海中卻尋不到與此有關的任何人事,不禁有些恍然。
他掀開簾子,便瞧見一名十七八歲左右的女子正跨坐在一匹白馬上,穿著一身改良過的淡色煙羅裙,袖口只有七分,露出一雙蓮藕臂來,左右各戴著幾隻鏤空銀鐲子。劉海整齊地覆在額前,身後極腰的青絲隨著初夏的風輕逸地飄揚,雙眼如湖水般澄澈,面如二月之花,朱唇輕點,面容甚是清麗脫俗。
她在看到李然的一剎那,面上的神色忽的一緩,雙眸迷上了水霧,接著綻開了一個莞爾的笑容。彷彿夏風迎面吹來,讓李然有一瞬間的恍惚。
“你還活著,真好。”女子略帶哽咽地說。
“蘇……蘇姑娘……”清風在一旁急了,這李然還未恢復記憶,要是這麼突然的讓蘇清煙知道了,豈不是要傷心死了。
還未等清風反應過來,李然已然開口問了。
“這位姑娘,可是何人?”李然蹙眉問道。
蘇清煙剎那間便愣在了原地,面上還留著來不及收回的笑容,整個人彷彿被一盆冷水當頭澆來,渾身冰涼。她不是沒有想過失憶這種可能,畢竟傷在頭上不是兒戲。可是當真正面對著的時候,卻覺得這種無力感令她心焦。好不容易劫後重逢,原想著從此便可比翼雙飛了,對方一個“你是何人”便將之前經歷的種種給一筆勾消了,彷彿只剩她一個人停在了原地。
“你是誰?”李然再度問了句。
蘇清煙緩過了神,看向清風,看到清風搖了搖頭,心裡頭黯然。但是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她抬起頭道:“我是你夫人。”
此話一出,李然愣了,清風也是愣了。
李然有些訝異,說道:“這位姑娘弄錯了吧,鸞玉曾對我說過,我尚未娶妻。”
蘇清煙看到車簾後鸞玉妙曼的身影,心中又暗了幾分,但她面上卻很窘迫,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麼說了,便只好再說道:“只是已經離了……”
“離了?”李然疑惑道,總覺得眼前的女子有一股特別的感覺,但是具體琢磨下,卻又不知哪裡特別了。
“就是休了的意思。”蘇清煙窘道。
李然看向清風:“清風,可有此事?”
清風有些侷促,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實情,看著李然面上緊蹙的眉,只好道:“是……是有此事。”
李然凝神想了會:“那不知姑娘找我,可有何事?”
蘇清煙抬頭,看著李然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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