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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頭的這些眼神都不太一樣的少女。
他垂著頭,道:“聽聞郡主即將離開京城,肖某雖身無長物,承蒙郡主往日的照顧,特特來送上一份薄禮踐行。”
福安郡主“唔”了一聲,一手撐著頭,一邊有些醉眼朦朧的看著他。
肖卿今天是來餞別的,沒有穿戲服,著了一身水青色的長衫,頭髮束在腦後,眉目如畫,別有一種雌雄莫辯的美。
有幾個小姑娘,平時家裡頭管得嚴,不能去梨園聽戲,只是偶爾在去別人家赴宴時能聽得肖卿幾句唱詞,她們望著肖卿的眼神快要著火了。
這個說“肖公子真是丰神俊朗”,那個說“肖公子不僅唱戲好聽,平日裡說話聲音也這般讓人心醉”……大概是酒壯人膽,越說越有些沒了規矩。
肖卿仿若未聞,只是垂著頭:“各位小姐說笑了。肖某不過一介賤民。”
福安郡主恍惚間,突然覺得肖卿這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像極了某人。
她支起身子,晃了晃頭,有些發暈。
再看向肖卿時,越發覺得肖卿與那人的身影有了一絲絲重合。
福安郡主不僅譏笑一聲。
看來自己是真的喝醉了。
這兩個人,一個是天潢貴胄,打從出生起就尊貴無比;一個卻是梨園裡頭唱戲取悅人的戲子,身份不入流的很。
兩人怎可相提並論?
但因著有些醉酒,福安郡主越看肖卿,卻越覺得有些像了。
福安郡主心頭像是燃起了一把火,她突然起身:“這小宴就到這結束了。”
眾小姐都有些瞠目結舌。
怎麼這麼突然就……
福安郡主的丫鬟忙扶住走的踉踉蹌蹌的福安郡主,帶著幾分歉意的同那些小姐們解釋:“我們家郡主喝醉了,不能招待諸位小姐,還請諸位小姐勿怪……”
這些小戶人家的女孩們哪裡敢去怪罪一位郡主,忙強擠出笑,紛紛識趣的告辭了。
福安郡主甩開丫鬟的手,踉踉蹌蹌的走向肖卿,在肖卿跟前站定。
她抬頭,眯著眼,近乎貪婪的看著肖卿的眉眼。
不,兩人生得分明不是一個氣質,不是一個神態,五官的差別也大。為何,為何她看著這肖卿,總是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人?
肖卿似是心有所感,微微的蹙著眉頭。
福安郡主突然就笑了,笑出了淚。
她有些輕佻的抬手挑起肖卿的下巴,拖長了音調:“肖卿啊~”
肖卿望向福安郡主:“郡主有何吩咐?”
福安郡主抹了一把淚,笑容裡頭,竟然摻雜了絲絲瘋狂:“你跟我來。”
……
福安郡主的閨房門緊緊關了一下午。
伺候福安郡主的丫鬟噤若寒蟬戰戰慄慄的守在茶水房裡,大氣都不敢喘一聲,面紅耳赤的聽著隔壁小姐閨房裡頭傳過來的動靜。
直到過了許久,福安郡主才用嘶啞的聲音喚了丫鬟進去。
丫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戰戰兢兢的進去,根本不敢去看床上那凌亂的床鋪。
福安郡主倚在床上的靠枕上,身上只蓋了層薄薄的錦被,微微閉著眼,皺著眉:“倒茶。”
丫鬟剛要去倒,一個男人的手卻制止了她。
那是肖卿。
他穿著一身中衣,長身站在床榻前,親自去一旁的圓桌上倒了杯茶,遞給了福安郡主。
福安郡主睜開眼,見是肖卿,似是想起了方才發生的事,臉一下子有些發紅,既而又有些發白。
“滾吧,沒你什麼事了。”福安郡主煩躁的捏著眉心。
肖卿垂著頭,像任何一個低賤的奴才那樣,低眉順眼的應了聲是。
誰都沒有注意到他眼神裡一閃而過的不屑。
……
打探彭媽跟彭蘭蘭母女倆訊息的鏢師今兒終於要到京了,彭老爹特特向方菡娘告了假。因著這剛辦完了阮楚白的喪事,府裡頭處置後事有些忙,倒也一時用不上馬車,方菡娘直接給彭老爹多準了幾天假。
方菡娘還以為彭媽跟彭蘭蘭也跟著鏢師一塊回來了,正好讓彭老爹多歇著幾天,陪陪她們母女倆。
彭老爹緊張的等在鏢局裡頭,不時的向外張望著。
不多時,那領鏢的鏢頭便進來了。
他一身風塵僕僕,像是路上一直在趕路。
彭老爹激動的站了起來,忍不住往鏢師身後看。
這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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