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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

燕舞覺得算了，她們這些做奴婢的，關係好不好沒什麼，只要盡心盡力的服侍好主子行。

燕舞因著樣貌出眾，同鶯歌從小是被人販子重點培養的，她雖然年齡小，卻也多少知道，這人販子是想把她們倆賣到那種地方，好好的賺一筆。

後來焦氏從人販子手裡買下她們，把她們送給方明淮做丫鬟，她其實特別感謝老天爺，也特別珍惜丫鬟這份工作，對方明淮也是忠心耿耿的很，很是恪守丫鬟的本分。

這次彭蘭蘭又這般逾越，她頓了頓，張了張嘴，但見主子臉都笑盈盈的高興的很，沒半分不快的意思，話在舌尖打了個轉兒，還是沒說出來。

燕舞有些挫敗的想著，算了，何必說出來討人嫌。

……

西京平國公府。

阮楚宵去了雲城有一段日子了，方菡娘被平國公老夫人強硬的留在了芙蕖堂裡住了下來，除了秋珠以外，又撥了好幾個丫鬟給方菡娘，吃穿用度一應都是最好的，起阮芷萱幾位向來受寵的重孫輩的嫡xiao　激e，都有過之無不及。

方菡娘也曾同平國公老夫人抗爭過，覺得這樣不太好，平國公老夫人輕描淡寫的把方菡孃的抗爭給壓了下去。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方菡娘：“我這都半截身子進土的老婆子了，想對誰好還要看別人的臉色嗎？老婆子我辛辛苦苦大半輩子撐起這個平國公府，臨了臨了了，難道那些個不肖子孫還能因為這個嫌棄老婆子我了？”

……方菡娘還能怎麼辦？

方菡娘只能敗退，並且還要哄平國公老夫人，說家裡舅舅舅媽並一應表哥表弟侄子侄女都是極孝順的，怎麼會嫌棄外祖母云云……

哄的平國公老夫人眉開眼笑，天天拉著方菡孃的手，扒著手指頭數，她的另外兩個乖外孫什麼時候能到西京。

自打方菡娘來了平國公府，時不時要來平國公老夫人這獻孝心的安如意失意了不少，每次陪在一旁看祖孫兩個親親熱熱的，尷尬的很，像個外人。

雖然平國公老夫人對安如意一如既往的好，有什麼好東西也總會給安如意留著一份，但平國公老夫人對方菡娘實在是太好了，好到對安如意一如既往的那些好，都黯然失色了不少，甚至不少丫鬟私底下甚至會說，安xiao　激e失寵了。

一次兩次的，總有幾聲閒話會撞見安如意耳朵裡，安如意什麼都不說，只是依舊陪在平國公老夫人身邊，一如既往的活潑愛笑。

方菡娘對安如意也十分禮貌客氣，偶爾在老夫人午休時遇見了還會說幾句，討論下老夫人的愛好。

方菡娘覺得這樣也算是和諧。

只是旁人未必這樣想了。

這天晌午，老夫人歇了午覺，方菡娘領著秋珠從老夫人房裡出來，正要去自己房間也小憩會兒，見著也從老夫人房裡出來的安如意一臉黯然的坐在花廳裡，旁邊安如意的丫鬟正在小聲的勸解什麼。

方菡娘不太愛插手旁人的事，她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只是看安如意似乎還要在那待好久的樣子，囑咐綠鶯給安如意端碗秋梨膏過去潤潤嗓子去去燥熱。

若說平國公府裡綠鶯現在最不敢得罪的是誰，打頭的平國公老夫人除外，是這位剛被認回來的表xiao　激e了。

更何況這位表xiao　激e沒有半分架子，生得貌美又平易近人的很，只是一句囑咐，綠鶯還是很願意給方菡娘這個面子的。

她便笑盈盈的應了：“要不也給表xiao　激e準備一碗？”

方菡娘點了點頭，露出兩個小梨渦：“好啊，那麻煩綠鶯姐姐了。”

綠鶯笑盈盈的去小廚房端秋梨膏。像秋梨膏這種常用的去燥的甜，老夫人的小廚房裡是常備著原料的，倒也不費事。綠鶯在小廚房外頭的廊下稍微一等，廚娘親手恭敬的端了兩碗過來，賠笑道：“哪裡還勞煩綠鶯姑娘親自來一趟，喊個小丫頭過來行。”

綠鶯笑了笑沒說話，轉身端著秋梨膏走了。

廚娘旁邊另一個機警些的採購娘子捅了捅廚娘的腰，見綠鶯端走了，小聲道：“這個時間老夫人肯定歇覺去了，綠鶯姑娘向來又不愛吃這些甜的，想來是那位表xiao　激e要的了。”她擠了擠眼，“你問這話可不識趣了啊。”

廚娘大吃一驚：“那可是老夫ren　mian前最得臉的綠鶯姑娘……也得去討好那位表xiao　激e？”

採購娘子趕忙“噓”了一聲，見左右沒注意這邊的，這才說道：“你看你這話說的，做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