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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娘吧。
方長莊趁著夜,將這一團血肉埋到了野地裡,燒了點紙,算是全了這場血緣。
如此這般,風平浪靜了幾日。
這日,生了一件事,又給生活平添了幾分波瀾。
二房養的那兩隻雞死了。
方芝娘很傷心,平日裡她經常幫姐姐餵雞,對這兩隻雞也有了幾分感情,哭的眼睛都有些腫了。淮哥兒他也時常給這兩隻雞捉些小蟲子,有時候還跟這兩隻雞在院子裡撒著歡跑。這兩隻雞的死,淮哥兒也是紅了眼,難受了好一陣。
一家人都不知道為什麼這兩隻雞就突然死了。
方菡娘也有些奇怪,近日裡餵雞的飼料跟以往沒什麼區別,都是一些青菜葉子攙著糠,怎麼也不至於吃壞了肚子啊。
難道是近些日子倒春寒,這兩隻雞受不住?
方菡娘一邊奇怪著,一邊哄著弟弟mei mei,答應再給他們買幾隻小雞來養。
淮哥兒揉著眼睛:“還要小鴨……小鵝……”
“停停停,拒絕養鵝。”方菡娘一聽到鵝就頭疼。這鵝的戰鬥力太高了,那喙,擰一下人能留下好大一塊青紫。她小時候曾經被一隻堪稱社會大鵝的大白鵝追得滿村跑,疼的哇哇大哭,這事被村裡的大媽拿出來說,笑了她好幾年。這簡直給方菡娘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象。
“那好吧,就養小雞跟小鴨。”方明淮砸吧砸吧了嘴,做出了讓步。
不過這兩隻雞的死,倒也提醒了方菡娘,倒春寒容易生病,她得把弟弟mei mei給照顧好了才是。
方菡娘打算扔了那兩隻雞,就帶著弟弟mei mei去縣裡做幾身衣服並挑幾隻小雞小鴨回來。
啊,怎麼說她現在也是身家二十多兩的人了,買幾身漂亮衣服,簡直是毛毛雨。
方菡娘拿了根麻繩,把雞倒提著,四條腿這麼一綁,纏的結結實實的,拎著就走出了院門。
方菡娘不知這雞是怎麼死的,就有點不敢吃這雞的肉。要是這雞得了什麼了不得的病,他們吃下去那可怎麼辦?
路上碰到了村人,笑眯眯的跟方菡娘打招呼:“菡丫頭,這是給誰送雞去啊?”
方菡娘便回了個笑臉:“周嬸子,這兩隻雞不知怎地今下午死了,我家裡不敢吃,打算扔了去呢。”
周嬸子一捂嘴,連迭聲催著:“哎呦,說不得就是病雞。這確是不能吃,趕緊扔掉才好。要是扔垃圾堆裡,沒準會有要飯的撿了去,”那人給出著主意,“要不你扔那邊的臭水溝裡吧。”
不遠處便是一條臭氣熏天的臭水溝,方菡娘應了一聲,嘴甜的說:“嬸子想的真周到,我這就扔過去。”說完,乖巧的將那兩隻雞扔掉了臭水溝中。周嬸子家裡情況也算不錯的,對吃食上也算是比較講究,見狀不禁點了點頭,“就該這樣,可不能因為不捨得這些肉,就胡亂吃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到了岔路口便各自家去了。
世上的事就有這麼巧,方菡娘把那兩隻雞扔到臭水溝中不久,臭水溝旁邊的一間破茅屋裡,便鑽出來個人,那人雙目泛紅,鬍子拉碴,一臉憔悴,正是賭了一天輸了個精光的方長應。
他這些日子並沒有跟人做什麼生意,而是拿著他娘給的錢,天天鑽到了這個獨眼老賴設的盤口裡賭。一開始倒是也小贏了些錢,拿回家去,哄得因為方香玉的事煩悶不已的方田氏總算開顏了些。但後來卻是慢慢開始輸了,越輸越多,越輸就越想翻本,一直輸到方才,幾兩銀子全都輸光了。
方長應心煩意亂的很,腦中唯一想的事便是怎麼問他娘再要些錢好翻盤。
最好的法子是買些東西討他娘歡心,讓他娘覺得他這生意很有賺頭,再提出要錢的事,一定能成!
是了,上次他妹子那事,聽說真正的呂家少爺最後還給了錠銀子,足足有十兩重。
要是他能問他娘把那銀子要到手……
可是他現在輸了個乾淨,哪裡又有錢去買東西討他娘歡心呢?
方長應煩悶的揉了揉一頭亂,卻突然現,臭水溝裡,有兩團毛絨絨的東西!
是兩隻雞!
方長應大喜,只覺得這是上天給他送來翻盤的,當即不顧髒臭,趴到臭水溝邊上,將那兩隻雞撈了出來。因那兩隻雞實在太髒,方長應又拎著去了河邊好一翻洗涮,順便將自己也好生清洗了下,畢竟臭水溝實在太髒太臭了,他全身也沾上了不少汙物。
初春的河水,剛剛解凍,冰涼的很。方長應卻渾然不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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