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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父皇之命前來宣北胤王進宮面聖。”耶律臻從容不迫。
北胤王雙眉不覺一皺,靖王露出為難神色,道:“小王是否也要進宮,好向貴國國君解釋清楚?”
“父皇只召見北胤王,靖王不必擔心,明日一早自然會有內侍前來宣召。”耶律臻神情平靜,似乎絲毫也不想談及剛才那激烈對峙的一幕。靖王頷首,拱手道:“既然如此,我就等明日再與聖上商談和解之事了。”
“告辭。”耶律臻還禮已畢,向北胤王一揖,“還請北胤王即刻進宮,父皇正在等候。”
北胤王吐了一口氣,牽動嘴角笑道:“太子訊息靈通,來得正及時。”
耶律臻微微一笑,負手率著眾人迅速離去。一時間火光起落,這小小院落忽明又暗,不多時人群散去,唯剩靖王與其手下,倒顯得格外冷清了。
護衛首領見靖王猶在門前望著遠處,不禁急道:“王爺,北胤王分明不肯放過我們,現在這一去,又不知要在北遼皇帝面前說些什麼!萬一他們忽然改變和談的主意,王爺還留在此地,豈不是羊入虎口?”
靖王卻平靜如初,回身道:“你以為他們真的將人全都撤走了?此時還想離開已是枉然,倒不如靜觀其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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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闕寂靜,明燈搖曳。
北胤王隨著耶律臻自皇宮偏門而入,一路疾行,穿廊過殿,最終到了御書房。屋內燭火通明,隆慶帝獨自端坐案几後,臉色凝重。
君臣相見後,太子退立一側,隆慶帝直截了當發問:“蕭愛卿回上京後為何不入宮而去了御舍?”
此時的北胤王已然不像先前那般憤怒,但眉宇間仍滿是不平,儘管如此,他還是低聲答道:“請聖上恕罪,臣得知鳳羽廢了雙腿後,心如刀絞,因此徑直回了王府,見到鳳羽病臥在床,更壓不住怒火,於是就去御舍想要向靖王李衍問個清楚。”
“你本該在前方督師,太子傳信於你,也並未讓你回京。回來也就罷了,卻還去找什麼靖王!萬一靖王暗中放出訊息,朔方那邊得知你已離開軍營,趁機發動反攻,豈不是因小失大?!”隆慶帝雙眉緊蹙,站起身來,“我知你愛子心切,但你行軍領帥多年,也該明白事情的輕重。”
北胤王緊緊抱拳,骨節突出,聲音也喑啞:“聖上,臣離開軍營之前早已做了安排,幾位副將謹慎可靠,不會走漏半點訊息。現在已是深夜,靖王即便想傳信出去,只怕也出不了城門……”
耶律臻望了望他,向隆慶帝道:“父皇請寬心,兒臣在離開御舍時已暗中命令禁衛潛伏於四周,不會放出任何一人。”
隆慶帝皺著眉點點頭,似是猶有不悅。北胤王雙目發紅,忽地撩起長袍跪拜在地:“聖上,臣的長子鳳舉因抗擊朔方入侵而死在暴雪之中,臣得知訊息時正與朔方大軍鏖戰,為此強忍悲傷沒有趕回上京。現在幼子鳳羽雖然回朝,卻連站都站不起來,還請聖上讓朔方給臣一個交代!否則臣幾乎形同絕後,叫臣怎能忍下這口惡氣?!”
隆慶帝沉默不語,只是來回踱步,屋內寂靜窒悶,唯有燭油茲茲作響。
耶律臻抬眼窺視隆慶帝,見他心思沉重,便低聲道:“父皇,北胤王世代忠良,為我北遼立下汗馬功勞,如若我們不為鳳羽報仇,只怕會寒了眾大臣的心。”
隆慶帝在案几邊站定,側過臉道:“你們莫非是要讓朕扣住靖王,再攻向全州?”
耶律臻欲言又止,北胤王恨聲道:“臣也並不是要聖上現在就發令,但臣實在不能相信鳳羽是自己摔傷,請聖上明察!如果靖王說的是謊話,那朔方更是罪不可恕!”
“你不是已經回了王府?鳳羽自己難道不會說話?朕總不能強行逼問靖王,有失大國風範!”隆慶帝明顯有些煩悶,聲音發沉。
北胤王被這話當頭一擊,耶律臻旋即道:“既然這樣,只要鳳羽能說出實情,父皇就有據可循了。”
“鳳羽總不至於回到了北遼還不敢吐露真情。”隆慶帝揚眉道,“這樣吧,將鳳羽送進宮來,朕親自問他。”
“鳳羽受傷頗重,怕是不能進宮。”北胤王無奈至極,只得道,“臣現在回府,再仔細詢問。”
耶律臻微一蹙眉:“要趕在天明之前問出話來,否則靖王入朝簽訂和約,那時再說就已經晚了。”
“去吧。”隆慶帝略顯疲憊,重新又坐下,耶律臻心領神會,與北胤王一前一後出了書房。走了一程,見四下無人,他忽而問道:“王爺入城後先回了王府,難道沒有問問鳳羽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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