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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一推,竟將葉姿推了個正著。
“幹什麼?”她抓住他的衣袖,壓低了聲音,“又是跟北胤王生氣了?”
“出去。”他終於開口,卻一點情感都沒有。
“怎麼老是這樣?有什麼事情不能說出來嗎?”她最受不了他這溫吞要死的模樣,不由得單膝跪在床沿,手一撐,便爬在了床上。或許這舉動太過大膽,鳳羽不禁微微側過臉來。
果然,左臉上紅印赫然,到現在還腫著。唇角邊更是隱隱帶著血痕。
他卻好似意識到了什麼,很快想要重新轉過臉。“別動。”葉姿按住他,語氣嚴肅。
他默默看著她,倒真的沒有動。只是黑如曜石的眼眸愈顯得幽暗,好似結了千重萬重的冰,隔絕了一切暖意。
葉姿怕他又犯倔,不敢收回手,猶豫著問道:“他打你了?”
鳳羽出乎意料地直視著她,漠然道:“你還需要問什麼?”
她一怔,緊接著道:“我不是明知故問……為什麼這樣狠的打你?”
這一次,他沒有回答,本來就冷漠的眼神更變得鋒利如針,似乎想以此來豎起渾身尖刺,將葉姿這個外人阻擋開去。
她抿著唇看了他一會兒,見他還是這種戒備森嚴的樣子,便又從床上爬起,來到牆角木架邊,倒了些熱水在盆裡,濡溼了手帕。
回到床前,將擰乾的手帕遞給他。“喏。”
他卻不接。
她哼了一聲,俯著身子,將還散著溫熱的手帕輕輕敷在他左臉上。他的眉間不禁一蹙,不知是痛,還是別的原因。
“死倔死倔的。”葉姿替他輕揉著被打之處,看著他清冷的眉眼,不禁幽幽嘆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嗯,貼文時自己又回顧了一遍,為什麼我腦海中浮現的葉姿應該是坐在床邊說一句:“從今你可都改了吧!”
第二十九章 素手解衣
日光悄然輕移;覆在葉姿那赤紅熨金的裙邊,她為鳳羽拭去了唇邊的血漬,沒再多問關於傷痕的事。端起還有些溫熱的牛肉羹湯,捂了捂,側身道:“還坐得起來嗎?”
他怔怔地望著床尾;許久才啞聲道:“不必過問了。”
“……難道真的一點都不吃?”她嘆著氣;舀起一勺湊過去,他卻抿住了唇。葉姿端正了神色;道:“不喝的話,我是會用特殊手段的。”
他側過臉,冷淡地看著她。
她卻不以為意;揚起雙眉道:“要不就是你自己喝了,要不就是我來喂。”
鳳羽盯了她一眼;沒有做聲,她手又往前送了一送,他勉強張開了嘴,慢慢喝了下去。羹湯熬製得很是濃郁,鳳羽的眉宇間卻流露出悒色,似是很不習慣這氣味。
他飲著的時候,眼簾微微下垂,原本墨黑寒涼的瞳仁在陽光下略帶了褐色,眼神卻仍是死寂的。
葉姿表面上裝作強硬,但每次一望到這寂寥得不像少年人的眼睛,心中便覺壓抑。最初只是出於本能地想避開這個令她感到不適的少年,然而現在,卻情不自禁想要知道他究竟經歷了什麼,才會變成現在的模樣。
但又分明知曉,以他的性情,以她的身份,即便開了口,也是枉然。
這樣想著的時候,不免分心,手中銅勺略微一斜,竟不慎將湯汁灑落在鳳羽頸側衣衫。她低呼一聲,他卻並未在意。
“衣服放在哪裡?我幫你換一件。”她忙放下碗,站了起來。
他閉上眼睛,微微搖了搖頭。
“不要?還是不知道放在哪裡?”她納罕,見他似是很疲憊,也就沒追著詢問,顧自打量起這房中佈置。屋子還算寬敞,但顯然比不上她所住之處的精巧華麗,屋中桌椅箱櫃雖也是上好材料製成,但皆已陳舊,轉角處甚至漆色剝落,露出了原狀。床尾處有一木箱,她上前開啟沉厚的箱蓋,見裡面空空落落,只在一角疊著數身衣衫,皆是嶄新色澤,想來是知道他要歸來才新近做的。
葉姿隨手拿起最上面一件內衫,回到床前,抬手便放下了裡外雙層簾幔。
銀鉤晃動,簾幔傾下,一層深青一層素白,擋住了視窗的陽光,投下淺淡的影子。
“自己可以換吧?”她雖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但並不算開放到無視男女之別,因此只將乾淨衣衫遞給他,自己則後退一步,鑽出了簾幔。
孰知在簾幔外等了許久,也沒聽到他說換好,她不覺蹙眉轉身,拉了拉外層的布簾:“你……換好了嗎?”
鳳羽的氣息有些沉重,過了片刻才道:“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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