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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失親人之痛?”
“但目前之態,也只能聊表歉意。”鳳羽道,“更何況,這其中到底是不是北遼士兵所為,還存在很大的疑惑。”
靖王冷笑一聲:“鳳羽,你倒是越來越偏向於北遼朝廷了。記得以前你還口口聲聲說自己對故土全無牽掛之心。”
鳳羽並沒有生氣,只是沉靜道:“我與你一樣,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就好,你只管回去告訴隆慶帝,他所說的彌補對我們朔方來說已是毫無用處。”靖王語氣果決,目光也堅冷下來。
鳳羽看著他,緩緩道:“你的意思是,無論如何都要將戰爭繼續下去了?”
“事情已經發生,還能怎麼樣?”
“所以其實不管我做出怎樣的承諾,你們都不願收兵,是嗎?”鳳羽目光一轉,落在了靖王腰間的佩劍上。
靖王不再言語,兩人之間似乎有異樣的氣氛在瀰漫。不遠處的激流洶湧震盪,水花飛濺在兩岸岩石間,砸出朵朵白浪。
過了片刻,鳳羽忽而將桌上的木盒打了開來,裡面原是圓石打磨而成的棋子。他仔仔細細地將黑白兩色的棋子擺放在石桌上,靖王看著他的動作,道:“怎麼還帶了這個?”
“當初你離開上京返回朔方時,我就跟你說過,希望下一次能再對弈一局。”鳳羽的注意力都落在棋子上,很快便依照石桌上刻畫的痕跡將棋子放好位置。
靖王笑了笑,“你居然還有這樣的閒心。”
“反正該說的都已經說過,李兄實在不能退兵,我也沒有其他辦法。”他一邊說著,一邊捻著白子,“許久沒有與人下棋了,也許有些生疏。”
靖王原本已想借故離開,但見他盛意款款,也不好告辭,只得陪著他開了棋局。微風徐過,這山間原空氣清新,雨後更是綠葉搖動,涼意翩然,若除去對岸計程車兵身影,倒真可謂是猶如仙境一般。
兩人一旦落子便不再交談,半程之後,靖王的黑子如飛龍一般橫卷棋局,竟將鳳羽的白子迫至邊緣。靖王望了望鳳羽,見他神色依舊,忍不住道:“鳳羽,你可要全軍覆滅了。”
“嗯。”鳳羽看著棋局,似有幾分惆悵,“下完這一盤之後,李兄是不是要回去了?”
靖王微一沉吟,撫摩著手邊棋子,道:“倒是還有個不情之請……”
“什麼?”他眼角微微一挑,望著靖王。
“就是前幾日被你捉到的副將……”靖王的神情有幾分拘謹,似乎在等待著鳳羽神色的改變。鳳羽卻只淡淡道:“就是崔舜?可我若是放了他,你又堅持不撤兵,北遼上下豈不是要說我是膽小無能之輩了?”
靖王沉吟了一下,道:“我可以帶兵先退至青芒江邊,作為你放歸崔舜的交換條件。”
“剛才我說了半晌,李兄都不為所動,為何一個崔舜卻能讓你如此在意?”鳳羽望著靖王,眼中帶笑,“我看他有幾分面熟,是否算是李兄的故交?”
靖王怔了怔,“也不算是故交,我看他頗為忠誠而已……”
“忠誠?”鳳羽一笑,將手邊棋盒推了開去,“他說自己才剛從嚴寒之地返回全州,是靖王提拔了他,讓他隨軍作戰,以求加官進爵。”
靖王神色漸漸變化,道:“你審問了他?”
“抓到了敵將自然要問個清楚,再說,我覺得以前見過他,便更有幾分興趣了。”鳳羽倚靠在後,意態自然,“沒想到一問之下,才知道他原是福王府的管家之子,當年也常隨著福王王子進宮。”
靖王盯著他看了許久,道:“鳳羽,你是否已經殺了他?”
鳳羽迎著他的目光,道:“為什麼要殺他?”
“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就應該記起當年毆打你的事情他也有份……”
“他只不過是個奴才,主人叫他做什麼,他就乖乖地去做而已。”鳳羽冷冷說著,忽而又轉目看著他,“但當時我離開朔方之前,你怎麼也沒跟我說,崔舜已經被新皇大赦,回到了全州?”
靖王無奈道:“我若是對你說了豈不是要再起風波?鳳羽,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耿耿於懷,如今崔舜落在你手,你若能寬宏大量便將他放歸於我,我自然也會有所報答。”
“他本是福王府的隨從,與你又有什麼交情?”鳳羽挑眉望著他,又道,“說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沒有弄明白,當初我因生病躺在屋中,僅有的兩個僕人去求醫問藥,可事後他們才說,宮中的太監告訴他們御醫房不會為我治病,讓他們出宮去買藥。也因為這樣,我在屋中苦等許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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