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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心裡頭明白,惦記著呢!我差點兒叫這臭丫頭給氣糊塗了!”
她冷冷的盯著連芳洲,轉而冷笑:“知道我們來大房村幹什麼正事兒嗎?呵呵,跟我那未來的親家商定婚期來了!瞧瞧淮山這一身的新衣裳、新鞋子,都是今兒特特換上的吶!一回也沒有穿過!”
連芳洲臉色微變,下意識瞟向楊淮山。
楊淮山看向她滿臉的焦急和羞愧之色,手足無措、神情驚慌,他張了張嘴彷彿想解釋什麼,最終什麼都沒有說。
連芳洲“嗤”的輕笑,目光轉為淡漠,淡淡笑道:“是嗎?那就趕緊滾吧,別擋了姑娘的道!阿澤、清兒、澈兒,我們走!”
說畢,她扛起一頭頓在地上扶著的樹條,穩穩的走在了前頭。
楊婆子沒想到她的反應會如此淡漠,沒有達到心中的預想,頓時也覺無趣,輕輕“切”了聲,朝地上啐了一口,“沒人要的貨!”
“娘!您少說兩句行不行!”楊淮山突然繃了臉色怒道。
楊婆子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愕然的上上下下打量他,氣得哆嗦:“你、你還是我兒子嗎?你、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說畢哭喊起來:“我可真是命苦啊!親生的兒子叫那狐狸精迷惑得連我這個娘也忤逆起來了!狐狸精,你——你給我站住!”
楊淮山呼吸粗重起來,鼻孔劇烈的一張一翕,猛的轉身大步往回走,對母親的呼喝充耳不聞。
楊婆子急了,今日她好說歹說、軟硬相加才逼得楊淮山換了新衣裳出門,可沒想到這麼晦氣還沒進大房村就先碰上狐狸精了。若兒子就這麼走掉,自己怎麼跟親家交代?可是說好了今日中午上那花家商量婚期的呢!
要是惹惱了花家退親,自己的兒子就等於短短時間內退了兩次親,還能娶上好媳婦嗎?
楊婆子急了,連聲叫著“站住!”小跑趕上拉住了楊淮山,氣道:“你上哪兒去?”
“回去!”楊淮山悶聲回答。
“你敢!”楊婆子怒道:“你再敢走一步,信不信你娘我一頭撞死在這兒!”
楊淮山神情頓時一滯。
楊婆子頓時捶胸頓足滿臉悲苦:“你可是我的兒子,不聽我的話,叫我失信於人,我還有什麼臉活著!那連家的丫頭有什麼好,你是鬼迷了心竅,為了一個眼睛裡根本沒有你的女人,連你孃的話都不聽了!你這是不孝!祖宗不容,天也不容!”
楊淮山被她一頓說教軟和了下來,嘆道:“娘,過去的事以後別再提了好嗎?連家的親事您都已經退了,我也聽了您的話會娶花家的姑娘,您還要怎麼樣?芳洲她並沒有得罪您,您就嘴裡積點德,什麼都別說了,成嗎?算我求您了!成嗎?”
楊婆子從來沒有見過兒子這種痛苦得近乎潦倒、絕望的表情,也從沒有聽過他用這種絕望得到了極致的懇求的語調跟自己說話,一時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又是無奈,胸口如同壓了重重的鉛石,沉沉的,悶悶的,酸酸的。
“罷了!咱們走吧,再不走就有點遲了!”楊婆子嘆了口氣,拉著楊淮山仍舊回頭往大房村走去。
楊淮山瞟了她一眼,深深的吸了口氣,沉默不語的跟在她的身後。
“姐,”回到家裡,將樹條子放下,連澤小心的說道:“你沒事吧?你要是心裡不痛快——”
要是心裡不痛快又如何?連澤也不知道。所以他不知道怎樣安慰連芳洲,但是他的心裡十分的難過。
於是他低聲說道:“對不起,姐。”
連芳洲正在用從水井中打上來的水在木盆裡洗臉淨手,聞言不禁抬頭,向連澤好笑道:“瞧你,我那裡不痛快了?我看你那樣子比我更不痛快呢!好了,快進屋歇一歇吧,等中午吃點東西,咱們還得去把剩下的樹條和那些枝枝椏椏弄回來呢!”
她臉上明媚的笑容如同陽光般驅散了他心頭的烏雲,連澤心中一鬆,忙道:“姐姐真的不難過嗎?”
“不難過!”連芳洲笑道:“退親的事兒是我主動提及的,我幹嘛要難過?”
“姐姐,他們是壞人,咱們不理他們!”連芳清氣呼呼的說道。
連澈也道:“等我長大了我保護姐姐,誰也不許欺負姐姐!”
“對,那個楊婆子最可惡,我吐她口水!”連芳清點頭。
連芳洲不由“撲哧”笑了起來,心中一陣溫暖,柔聲道:“好,等你們長大了,誰也別想欺負咱們!都進屋去吧!”
連芳洲的確是不痛快,但不是連澤以為的那種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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