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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什麼事情要告知她嗎?
見他閃躲俐落,兩人怕是短時間分不出高下,她也覺得厭煩了,手中軟刃長劍刷刷兩次長劈,劍梢掃過之處,精美的傢俱陳設都留下一道入木三分的劍痕。
皇甫覺旋身一躍,高大健碩的身軀格外靈活俐落,眼中仍是帶著笑意,沒有真正使出全力對付她,只是逗耍著她。若是他真有心要擒下她,她不會是他的對手。
“你也太狠了。上頭這一劍想取我人頭,而下頭這一劍,難不成是想毀掉你往後的幸福嗎?嘖嘖,你可要想清楚啊!”他唰的一聲展開桐骨扇,不避反迎,繞住軟刃長劍,再合扇面轉了個半圈,轉眼就制住她的武器。她心中暗暗吃驚,沒有想到他會舍掉蝴蝶刀而以扇應敵。她不曾聽說過,花墨蝶除了蝴蝶刀,還擅於使用其他武器。
清冷如冰的雙眸略略眯起,她想抽回軟刃長劍,他卻輕旋手腕,拉近她嬌小的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笑得不懷好意。
“難道主人沒跟你提過,我可是碰不得的?”她冷冷地瞪著他,
“我的性子不好,愈是碰不得,我就愈想沾上一沾。”他端起她的下顎,若有似無地以灼熱的氣息逗弄她,直到她那雙眼睛氣得快要噴出火來,他才鬆開手。
那柔嫩的觸感,以及芬芳的氣息還留在他手上,他有些依依不捨,磨了磨指尖。雖然有些可惜,但是為了大計著想,他決定暫時放手。
紅綃咬了咬牙,看著他退開幾步。她恨恨地以手絹擦拭臉兒,想擦去他殘留的氣息。這個採花賊大概都是以這種把戲,騙上那些單純的姑娘家的。
“你來春水樓有什麼目的?”她冷漠地說道,存心跟他保持距離,邁開蓮足走到窗前。她在窗欞邊回過身來,看向皇甫覺。
他剛剛不是才說了,單名一個覺字?難道花墨蝶也只是個代號?沈寬安排在四處的暗棋不知有多少,雖然從收養她開始,數年來沈寬對她一直很好,如同親生女兒般好言好語地對待著。
她被教導著,以沈寬為主人、為神明;對光寬的命令與動機,不曾有過任何懷疑,一心只想著要賣命執行任務。她從來就知道,沈寬的處心積慮是為了天下百姓著想,而為了蒼生,她必須幫助沈寬。
“唔,是沈——呃,是主人讓我來的。他說時機將至,日帝已經從關外回到中原,你在近日就會得到主人的密令,他讓我先行前來幫襯著,免得節外生枝。”皇甫覺的黑轉了轉,想起花墨蝶先前所招供出的一些內情。
花墨蝶是個採花大盜,卻不是個忠實的部屬,在皇甫覺的“招待”下,很快地就供出所知的一切。
沈寬不愧是老狐狸,就連部屬也沒有告知真正計劃,花墨蝶所供出的內情有限,皇甫覺倒是很好奇,穆紅綃將會接到什麼樣的密令。
這段時日來與沈寬暗中較勁,皇甫覺如同蒐集著破碎的拼圖,當沈寬安排的詭計逐一被破壞瓦解,那個號稱江湖第一善人的偽君子,其真正的野心已經呼之欲出。
他要不再把眼睛放亮一點,沈寬只怕要攻入王宮,將他自龍椅拖下地來。
“我不需要旁人幫助,你馬上離開春水樓。”紅綃冷冷地說道,趁著他略微鬆手,抽回了軟刃長劍。
“別這麼不領情,這可是會傷了我的心吶!再說,這是主人的命令,你我都不好違背吧?好在你生得這麼一張花容月貌,我待在春水樓裡,倒也是心甘情願的。”他輕輕搖著桐骨扇,看著她收回軟刃長劍的俐落模樣。這美人兒的武功不弱,只是脾氣爆得很,像是五月天裡的一鍋爆姜,嗆極了!
“我習慣獨自行動。再說,潛伏於春水樓的這幾年來,對於主人交代的任務,也不曾有過任何失手紀錄,不需你來插手。”紅綃走往木門,看也不看他一眼。
“所以我說,會不會是主人存心湊合我們兩個?”他笑著說道,以逗弄她為樂。
她冷笑一聲,懶得回應他荒謬的猜測。
“我會詢問主人,這次的安排究竟有什麼用意。這段時間裡,你若想待在春水樓裡,就到附屬的酒樓裡去打雜,把你那些調戲姑娘的精神,都用在洗鍋碗上。”她存心給他難堪。
誰知道,皇甫覺聳了聳肩,全然不當一回事。“當然是樂於從命。只是,紅綃姑娘,打雜的工作,是否也包括替你洗滌羅襪?您索性連貼身兜兒一塊解下,讓我效勞如何?”他微笑著舉高手中的淡紅色襪子,那是先前剛從她腳上褪下來的戰利品。
回答他的,是一記飛刀,驚險地削過了他的肩頭,釘入牆上。
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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