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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京赴軍前到現在,他的日子大多是瞎忙乎、瞎操心,有時幾乎快壓制不住暴躁的情緒。
而她,就有這本事讓他平靜——哪怕是又好氣又好笑的平靜。
“就這一小塊東西,居然要十兩銀子!”她努力地無視於沿著腕間慢慢向寬袖審處撫上來的賊手,開始抱怨著,“還得賠上一堆好話,也太黑了點!”
“呵呵,是呀!”這本來就是皇家專用,她這才是黑好不好!從鐘錶到巧克力,從望遠鏡到玻璃窗,這女人還總是挑貴的。“誰讓讓你盡喜歡這些玩意來著。”
他的指掌,骨節分明、溫暖乾燥,與之交握著能有強大的安全感。因此她常半推半就地跟他嬉鬧。而只有這個時候的他,顯得年輕又活潑些。陰沉冷峻的造型也真的不大適合他就是。
“放下簾子。別讓人看見了。”他一邊尋著她的唇一邊道。
這透明的洋玻璃,照明是好,但卻給人一種被窺視的感覺。
好吧!放下其實根本不會走失“秘密”的一小角布簾,她反轉身,迎向他的啄吻。
狂想——給四爺調的一款香水:
清爽木質香調
前味:橡苔、佛手柑、豆蔻、丁香、薰衣草、羅勒
中味:松木、琥珀木、薄荷、鳶尾草、風信子
後味:琥珀、燻木、綠茶、白麝香、檀香、柏木
參考:Kenzo竹子男士香水;Davidoff冷泉男士香水;以及Dupont、Hermes的木質香調……
26 可齊可光
她硬留他到掌燈時分。明知他明天要早早起,還是不管不顧地耍無賴——當然也是在他的縱容之下。若是其他女人,大概會被“冰封”上幾個月,以懲罰其“不識好歹”。
他很不滿她隨時甩下他幹“公事”,不過想必他不明白,她來自一個追求民主和獨立的年代,最反感的就是婦道中所崇尚的沒有主見、以男子為天的概念。
他的女人不少——雖說與他的父親和兄弟們相比還是少的——所以她必須要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的價值所在。
田地;
金錢;
政績;
權力;
戰爭;
……
那些都是這時代的男子們得以在妻子兒女們面前高高在上的理由,因此他們斷然不會將參與的權力讓出來。
而她,是個異數,特異到別人無法打壓、無法抹殺、無法漠視。
做這個時代的女人真是辛苦……不過那些女人們也許正嘲笑著她沒有“依靠”,只能“可憐地”跟著低下計程車兵們出生入死吧!所以他的妻妾們嚴格禁止女孩兒與她接近,就怕她灌輸“不好的”想法,難以教養出沒有意志的順從女孩來。
“桑瑪嬤嬤,額娘們叫我不要和你來往。”
弘曆已經不止十歲了,不過還是個孩子就是。這讓她想起初見十六阿哥的時候,那個小少年也是這個年歲。“那你阿瑪說什麼?”
“我沒敢問阿瑪。”
“哈哈呵……”桑瑪笑開,“四阿哥,別對我說謊。”
“……阿瑪讓我跟你學學關心民生、不畏艱險……辦事細緻——”
“除了好話,還有別的吧?”
“……呃,說我大了,不該再跟著你……阿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嬤嬤?”他覺著很奇怪。
“意思是男女有別。以後你也不能隨便去後院,得通稟了才能進。”
“額娘和福晉也是嗎?”稚嫩的臉蛋皺了起來。
“你總得讓她們有時間打扮一下呀,女人們都會在兒子面前有個好模樣的。”
“桑瑪嬤嬤也是嗎?”
“……我又沒兒子!何況你連我摔下馬的樣子都見過,又何必窮講究!”
“哦!桑瑪嬤嬤不打扮也很好看的!”
所以,孩子們的眼睛是雪亮的!
“呵呵,四阿哥,你真會說話!”心情大好地親了他一口,滿意地看著他迅速漲紅了臉。“好了,要聽打仗的故事嗎?”
“要!要——”騎馬打仗,多威風啊!他對驚心動魄的實戰極有興致,而對歌功頌德的神話也早沒了胃口,只想聽聽最真實的一面。“十四叔打了勝仗回來,大家都圍著他,好羨慕啊!”
“十四貝子又沒見過戰場上成百上千的死屍和傷員,有什麼好羨慕的!倒是真正流血流汗流眼淚的將士們,在高原上冷得要命也沒有足夠的棉衣禦寒,而拼死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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