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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什麼笑!”
韓夕言相當憂鬱地嘆了口氣,又湊過來:
“你看好哪邊啊?”
我趕忙站好,目不斜視地說:“啊呀,小張老師在看我們了!”
正如少年那忽如其來的、明媚且憂傷的叛逆期一樣,這場罰站來得是如此的突然,我差點就淚流滿面—— 啊,不好意思,最近看了幾本在班上流傳的《新概x作文集》,搞得老子說話也不正常了。
總結起來原因就一句話:都是那作文課惹的禍啊。
上次的作文課,不知小張老師哪棵筋抽了,佈置的題目叫作“我的父親”。如果是“我的貓”、“我的狗”、“我的愛車”、“我的貸款”、“年終假期我最想去的地方”、“我最想買的樓盤”…… 估計我都能掰出一堆廢話來,可對著這題目,我硬是一籌莫展。開玩笑,我連我爹長相是圓是扁、是高是矮、是人是妖都不知道,怎麼寫啊!於是我咬了一節半課的筆桿,終於整出篇八股議論文“論父親在孩子成長生涯中的重要性”,然後把它隨便一交了事。誰知今天一來,就看小張老師板著張堪比西伯利亞寒流的臉,視線所過之處立時結冰。
“周越霆,我本來還很看好你,誰知你如此的不思進取,寫這種東西上來交差?”她氣呼呼地說,“我佈置的題目是什麼?你寫的又是什麼?文體都相差十萬八千里,你居然還理直氣壯地敢交上來?不要以為期中考試你語文分數最高,就驕傲自滿——”(注:這件事我也很震驚啊)
“還有你們,”她將犀利的視線一轉,“你們竟然交白卷,是怎麼回事?”
那個“你們”,居然是洛雨和韓夕言。洛雨對著這個題目肯定也無從下筆,這點我倒是知道,可是我還以為他會胡亂編造一篇交上去;比較詭異的就要數韓夕言了,他怎麼也交了張白紙回去?
就在我盯著韓夕言背影沉思的時候,小張老師執著地追問:
“我要聽聽你們的解釋。”
“……”
“……”
韓夕言垂著眼,洛雨靠著窗,兩人都盡職地保持著入定的狀態。
“咳咳,”我清了清嗓,“小張老師……”
“張老師就是張老師,什麼小張老師!”她柳眉一豎,相當的不滿。
唉,這小張老師剛大學畢業,充其量不過二十二、三歲,怎麼看怎麼像妹妹,叫我怎麼喊“張老師”啊。
“張老師,你別生他們的氣,他們……”我還沒說完,小張老師就打斷我:
“他們的理由我要聽他們自己說,你還是先講講你把記敘文寫成議論文的原因吧!”
“……”我語塞。
在此期間,全班同學都很識時務地維持著低頭作靦腆狀的狀態;洛雨和韓夕言則不為所動地沉默著。小張老師旋開杯蓋,喝了口茶。
“……呃,比起記敘文,我只是很關心青少年的成長和人格的健全,想深刻地探討一下社會問題……”我硬著頭皮說。
小張老師“噗”地噴出一口茶,隨即劇烈地咳嗽起來,也不知是不小心嗆的,還是被我氣得嗆的—— 幾秒後我就得到了答案,她撫著胸口指著我說:
“去走廊上罰站!!三個一起去!”
——這就是慘烈的過程。
“咕——”肚子很亢奮地叫了起來,老子餓得腸子都要打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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