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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長期有病人的人家條件哪有什麼好的?娶了媳婦又沒生下孫後,這婆婆就更罵得難聽了,花了這麼多錢,既然娶了一隻只會下寡蛋的雞,還不如當初去收養一個男孩呢。
下寡蛋?
這閨密的婆婆看來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還真虧她想得出這兩個字來,她是隻寡蛋?那你就是隻老寡蛋了!
“桃清姐,你孃家現在不是好了不少麼?他們就沒個人來給你撐撐腰?”都說女人有孃家撐腰才能在婆家有底氣。
顧桃清笑笑:“蘭,我孃家現在的日比起以前是要好些的,只是也好不到哪去呀。我娘生了七個,帶著我們四個。現在弟弟們都大了,等著要銀成親呢,哪裡還能幫襯得了我?沒有孃家幫襯,孃家有人又能如何?”
兩人都是可憐人,一個家中只有一個守灶女,一個有兄弟也沒能耐相幫,這裡的女人怎麼就這以可憐呢?顧桃清一翻話說得顧明蘭思潮起伏。這落後的時代,落後的思想,就算這裡女兒再少,可還是女人沒地位。她心底認為,這制定律法的人,一定是個混蛋。
實在是越說越讓人心情不好,兩人沉默半晌沒有說話了。眼見天色已到中午了,顧桃清想起自己那在床上睡覺的小女兒,於是起身告辭了。
朱正清走進來看到顧明蘭坐在樹下發呆,走過來問:“早飯吃了沒有?”
顧明蘭朝他扯了一個怯生生的笑臉:“吃過了,剛才成敏還送了半個包穀棒給我吃呢。”
這個笑容讓人看得心疼,彷彿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看到人時的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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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妯娌開玩笑
經歷過生離的朱正清不會不明白,那眼中的哀傷是什麼。是山中獵物臨死時的絕望與無奈,是人在生死不得之間的絕望與無奈。
心微微扯痛,這個女人竟然真的活得如此艱難,可想而知,她對這個家的痛恨與絕望。
屏住心中的那點異樣,朱正清扶起她說:“先進去坐會,這會外面陽也大了些,曬得久了你也會頭昏腦漲。一會娘要回來了,省得她看到你就鼻不是鼻眼不是眼的,你多避著點她。她年紀大了,腦也越來越糊塗,性也越來越差,莫跟她硬碰硬知道不?要不然吃虧的還是你。”
“嗯,我知道了。”這個男人說的是真心話,顧明蘭領了他的好意。
“背還痛不?一會我再給你揉揉,下午等娘出了門你再讓敏兒扶你出來坐會或者轉轉,老睡著不一定對身就好,多走走可能人還會舒服些。”朱正清沒在意識到自己比往常愛講話多了,而且還是他認為那是女人應該嘮叨的一些瑣事。
朱正清想起昨天按摩的情景,自己的大半個身都在他的眼中,就算她非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可畢竟她還算是個女人,與一個陌生的男人如此親近,總是難為情。顧明蘭禁不住臉紅了,生怕再來那一幕立即說:“不痛了,昨天你揉過後好了不少,今天我又起來走了這麼久,感覺很好。”
“哦?真的不痛了?自己忍著那可是自己受罪。別的滋味我不理解,可這睡久了背上不舒服,我可是領略過多次了。這熱棉巾敷痛法,還是慶生伯教給我的親身感受。”朱正清側臉直直的看向那張粉色的小臉,彷彿不相信她的話。
雖然背上沒有達到正常身體的感覺,可是兩個雖然名義上是夫妻,事實上還是兩個陌生人。顧明蘭咬咬牙說:“是真的不痛了。”
“那好吧,要是晚上覺得不舒服,我再給你揉好了。”明明都是成過親的人了,可她實在是像個大姑娘似的害羞他也沒辦法。
好吧,既然她抹不開,定是不想自己看她的身。
其實,她的身有什麼好看頭?除了那肌膚白淨外,一整個背都是皮包骨。
朱正清把心底那口氣從心底舒出後無奈的說:“如果你真的受不住了,到時告訴我。我的手法還不錯,會讓你輕鬆點兒。”
顧明蘭覺得自己彷彿真的變成了一個十八歲的女,站在自己新婚相公面前一樣禁促:“我知道了。”
“哎喲,二哥,你也疼二嫂了吧?晚上還給她揉背?二嫂,你這可是享受福呢。”牛心菊看著朱正清溫柔的扶著顧明蘭在說什麼,而且顧明蘭的神色好似很害羞的樣,讓她覺得顧明蘭這是在引誘男人。就聽到了朱正清最後那句話,她便禁不住諷刺起來。
明明是句玩笑話,從牛心菊的口中吐出卻成了句譏諷,看來這女人,天生看不得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