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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晚去看你父親,跟醫生聊了聊,恢復的情況不錯。醫生說,大約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你們家裡人也能輕鬆一點。不過還是要記得按時復健,爭取早日擺脫輪椅。”
白忻卉一臉疑惑地望著他:“你,你幹嘛要這樣。其實你不用這麼費心的,這是我父親……”
“也是我父親。”段輕哲淡淡地打斷了她的話,微微一場下巴,“還不走?上班要遲到了吧。”
說完他自然地伸手過來,拉著白忻卉往馬路邊停著的車走去。兩人坐進車後,他調高了空調的溫度,順手繫上了安全帶。在把鑰匙插進匙孔的剎那間,突然說道:“這個週末有時間嗎?去看看孩子吧,他想我們了。”
9、一家三口 。。。
白忻卉和段輕哲結婚三年,基本上什麼都沒有留下。沒有置辦過共同擁有的房產,也沒有在婚後買過什麼特別值錢的大件物品,他們甚至都沒有要一個屬於他們兩人的孩子。
離婚的時候,白忻卉幾乎是淨身出戶的。因為段輕哲名下所有的資產,都是他的婚前財產,包括他們結婚後住的那套位於市中心黃金地段的高階別墅,統統都跟她沒有關係。所以他們在離婚時沒為財產糾纏半分,之所以遲遲沒離成,一來是因為雙方父母的強烈反對,二來則是因為段輕哲一直不明不白的態度。
事後白忻卉仔細回憶起來,總覺得當時段輕哲並不是太想離婚。反倒是自己似乎更猴急一點兒,兩人的離婚大戰從拉開序幕到最終落幕,幾乎用了整整一年,耗盡了她所有的心力。直到那一次參加他三弟的婚禮時,那份離婚協議書才算是真正簽了下來。
對於段輕哲當時的態度,白忻卉無從追究。反正她那既狗血又倒黴的婚姻也不過就維持了三年,就如鏡中月水中花,一陣風吹過,幾乎什麼也沒有留下。
如果硬要說他們兩人在這三年裡收穫了什麼,那隻能說,他們擁有了一個孩子。一個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那是他們以共同的名義在福利院助養的一個孤兒。是個小男孩,今年大約四五歲的模樣,還沒開始念學前班。
這個孩子是在他們夫妻關係最為和睦的時候助養的。當時他們曾經有想過收養這個孩子。但鑑於當時白忻卉的年齡還未滿三十,而且他們還沒有自己的孩子,段輕哲的媽堅決反對他們這麼做,所以這個事情就這麼拖了下來。
後來他們倆開始鬧離婚,就更不可能收養這孩子了。不過這孩子在物質上倒是什麼都不缺,每個月段輕哲都會給不少生活費,儘量在生活上不委曲他。
白忻卉也經常會去看望孩子,她離婚出國的時候,最掛念的除了自己的父母,就是這個孩子了。她在國外的時候,還不忘讓弟弟每個月從自己賬上劃錢給福利院,段輕哲也總是按照給錢買東西去。這孩子除了沒有親生父母的疼愛外,在生活上比很多孩子都要來得富足。
不過對他來說,或許擁有自己的父母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錢財什麼的,他還太小,完全體會不到它巨大的能量,對他來說,吃飽喝足就夠了,偶爾再有點新奇的玩具就更好。但歸根結底,親情還是在他的心裡,佔據了首要的位置。
段輕哲幾天前接到電話,是這孩子給他打的,問他什麼時候過去看他,帶他出去玩。他平時工作挺忙,一個月也就能抽出一天時間陪陪這孩子。那小傢伙還不知道白忻卉回來的訊息,他打算到時候帶著她一起去,讓孩子高興高興。
白忻卉坐在車裡,還沒顧得上吃早餐,聽到段輕哲的話後,便問道:“你跟他說我回來了?”
“還沒有,想給他一個驚喜。週末你有空嗎?”
“應該有吧,不過,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段輕哲突然轉頭掃了她一眼:“就算做不成夫妻,也可以繼續當阿延的父母,是不是?”
阿延是那孩子的名字,這孩子是個棄嬰,當初被人扔在福利院的門口。身上帶了張紙條,上面就寫了他的出生日期和名字。他姓孟,單名一個延字,很好聽的名字,長得也很可愛,就是命運多舛,小小年紀便被人遺棄了。
一想到這裡,白忻卉便覺得自己沒有理由再拒絕。她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開始低頭去拿東西吃。這家的三明治一向賣得很火,這還不是它的招牌口味。它家的招牌三明治裡面放了各種堅果粉,吃起來非常香,完全不像一般的三明治那麼幹巴巴的,每一口下去都有層次豐富的口感。
不過很可惜,那東西白忻卉只嘗過一次。吃完之後還在段輕哲的監督下,認認真真地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