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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把她打得回過神來。
梁婠婠聽到那句話後,眼神裡明顯有受傷的意味。她本來以為,就算段輕哲真的是來找白忻卉的,也肯定不會這麼不給自己面子。沒想到他說這話時一點兒也不猶豫,甚至帶著幾分刻骨的仇恨的意味。這不由令她心裡一驚,有一種被冰水澆透,從頭涼到腳的感覺。
什麼時候,她和段輕哲之間的關係,竟然變成現在這樣了。她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恨自己。即便當年她選擇了離開,她也堅信段輕哲會一直愛著她,至少會一直想念著她。但時光卻是一把殘忍的刀,生生將人的肉一刀刀割下,帶著滿地的鮮血,漸漸虛弱下來。
她想要說些什麼,可是話到嘴邊又什麼都說不出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段輕哲在沙發上坐下,用富有磁性的聲音叫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白忻卉,白忻卉,能聽到我說話嗎?”
白忻卉這會兒還在半夢半醒間。理智告訴她要趕緊清醒過來,可是酒精的作用太過強大,讓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意識。她半睜著眼睛掃了段輕哲一眼,又睏倦地想要睡過去。
段輕哲一把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因為用力過猛,直接把人拉進了懷裡。白忻卉的鼻子撞到他堅硬的胸口,疼得眼冒金星,腦子就清醒了不少。
“段輕哲,你來做什麼?誰讓你來的?”她大著舌頭把話說完,好不容易集中起來的精神又變得有些渙散。
“阿楓讓我來的,他給你打電話,聽說你在酒吧裡,快要急瘋了。趕緊跟我回去,別讓你父母擔心。”
“不,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白忻卉難得耍了回酒瘋,伸手推了段輕哲一把,卻沒能把他推開。反倒讓他一個反手,將她的手腕給握住了。
段輕哲湊到她耳朵邊,意味深長地笑道:“我數到三,你最好站起來跟我走。不然我就把你扛在我肩膀上,直接扛出酒吧去。你要不要試試?”
白忻卉的腦子有些不太夠用,她停頓了三秒鐘後,突然意識到那將是怎樣窘迫的一個姿勢。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當肩一扛,無論多漂亮的美女,那姿勢都好看不到哪裡去。
一想到這個她不由打了個酒嗝,身體微微一顫,原本已經醉成一癱稀泥的人,居然就這麼神奇地顫巍巍地站了起來。雖然步伐有些不穩,出酒吧的時候還需要段輕哲扶著,但總算是沒被人扛著出門。
段輕哲扶著白忻卉慢慢向外走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了梁婠婠一眼。那一眼真是意味深長又蕩氣迴腸,內裡隱藏著多少複雜的情緒難以言說。以至於梁婠婠看到的剎那間,居然有了哭的衝動。
段輕哲看完這一眼後,就轉身離去,將白忻卉扶上了停在路邊的車,然後替她繫好安全帶。她身上有很濃重的酒味,像是整個人都泡在酒缸裡似的。段輕哲平生最討厭滿身酒氣的人,平時有朋友喝醉了在他面前晃盪,他都會覺得嫌棄。但這會兒他卻並不討厭像個醉鬼一般的白忻卉。
他藉著車裡昏暗的燈光,一直盯著白忻卉的側臉看,看著看著就有些失了魂。以前他從來不認為,這個小女生有離婚的勇氣,但她真的做成功了這件事情。不管是用什麼方法,她總算說服了自己的父母,堅持到了最後。
那時候的段輕哲,對她還真有幾分佩服。總覺得她身上有股子韌勁兒,甚至比自己還要強。看她現在睡得這麼安詳,像個孩子般的容顏,很難想象她會在離婚這件事情上,有如此巨大的堅持。
段輕哲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臉頰,然後收回手去,擰了把車鑰匙,直接就把車往西郊開去。開車的路上他還給白梓楓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已經找到了他姐姐,讓他一切放心。
白梓楓在電話那頭笑道:“姐夫,你果然好本事,就知道找你幫忙沒錯了。我姐怎麼樣,喝得多嗎,要不要讓人給她準備醒酒茶?”
“確實要準備,不過你不用忙了,我會讓人準備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梓楓聽出了其中的玄機,不由有些好奇。
段輕哲微微一笑,那表情賊得像只狐狸:“你姐今晚不回家,你記得跟爸媽說一聲。好了我開車呢,先掛了。”
說完他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將手機往旁邊的卡槽裡一扔。白梓楓在電話那頭有些迷茫,望著窗外的夜色想了很久,才終於明白了過來。
段輕哲不準備把白忻卉送回父母家去,他帶她去了另一個地方,一個他們曾經一起共同生活了很久的地方。
那是他們結婚後一直住的新房,西郊外的一套別墅,自從離婚之後,段輕哲一直住那裡。家裡傭人老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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