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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寧願要一個前途不那麼輝煌的官家子弟,也不會允許白忻卉嫁給一個所謂的“戲子”。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跟她那幫子官太太朋友們見面,哪裡還抬得起頭來。
她敢打賭,母親一定不知道秦墨的真實身份。像她這種年紀的人,是不可能去留意什麼電影明星的,她身邊的人也不會知道。而且她隱約記得,她跟秦墨相親前,母親並未拿到對方的照片。就連名字也是瞎編的,說是她一個好姐妹給介紹的,具體在哪裡工作都不太清楚。這麼一個三無產品,若不是像秦墨所說的費了點功夫,還真難最終被送到自己身邊來。
關於這個問題,白忻卉還曾向秦墨求證過。對方當時笑得頗為高深莫測,那樣子真像一隻道行極深的老狐狸。他顧左右而言他地敷衍了幾句,就沒有了下文。感覺這個相親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想要抽身已經有些困難了。
偏偏秦墨又是個極為厚臉皮的男人,打不走罵不跑,無論你說什麼重話,他永遠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樣子。他長得既漂亮,氣場又很強大,白忻卉有時候想要冷起臉子來對他說些重話,話對嘴邊一對上他那張臉,好像一下子氣勢便一洩如注。那些話只能鯁在喉嚨口,掙扎了幾下便又咽了下去。
她原本以為,自己只要冷處理一段時間,秦墨也就放棄了。他每天在圈子裡能見到那麼多的美女,環肥燕瘦各具風情,哪裡看得上自己這樣的,既沒情趣也不懂得討好他,身材也不夠火辣,整天包在布料裡,白肉也不露幾塊。她這樣的女人,當賢妻良母是很不錯的,要滿足大明星的胃口,顯然還差了點。
但是出乎白忻卉的意料,秦墨這一次似乎還挺執著。平時藉著工作的關係時不時就請她吃個飯,她每每想要推脫,劉哥就會在旁邊煽風點火。大有一股要把她給綁了送到秦墨床上的架式。
白忻卉不是傻子,劉哥打的什麼主意她心裡清楚,無非就是想讓她犧牲一下,好換取更多的第一手新聞。如果只是吃飯什麼的,白忻卉暫時還能忍耐。反正跟誰吃不是吃,與其回家被母親大人逼著跟那些相親物件吃飯,倒還不如跟秦墨吃了。
對方既紳士又體貼,關鍵是從來都很規矩,從第一次相親到現在,他從來沒有佔過自己任何便宜。也沒有像某些低素質的男人那樣,借酒裝瘋順便揩油。而且他們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通常都不是兩個人。有時候劉哥會在,有時候他的助理方品城也會在。這令白忻卉覺得更像是工作聚餐,而不是什麼正式的約會。
但秦墨這個人,豈是那種輕易好糊弄的。他在這個圈子裡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比起白忻卉這個當慣了少奶奶的小女人來說,手段豈止高明瞭一點點。像白忻卉那樣的智商,最多也就想到應付吃個飯罷了。但好幾次飯局一結束,秦墨就會找各種藉口送她回家。
有時候說是讓女生一個人回家不太好,有時候說什麼學弟送送學姐是應該的。劉哥和方品城都不知道他們兩個相親的事情,只是本能地覺得秦墨對白忻卉有點意思,想要追求她。於是每次總是在邊上敲邊鼓起鬨,三下兩下的,就把白忻卉給拱上了秦墨的車。
這樣一來二往的,白家人就對秦墨有了幾分熟悉。通常白忻卉都不會讓秦墨進屋,但部長夫人總見有個男人送她回來,雖然暗夜裡看不清楚長相,但看身形應該不算差,心裡不由也樂開了花。白部長每天躺在床上養病,偶爾也會歪著嘴巴八卦女兒幾句,調侃她一下。
但最令白忻卉感到意外的,便要數她的弟弟白梓楓了。有一次秦墨送白忻卉回家,部長夫人那天正巧不在,白部長又在樓上睡覺,白梓楓當時也不知是怎麼了,就作主請秦墨進去喝了杯茶。這一喝兩人就給喝出了革命感情來了,說說笑笑相談甚歡,甚至發現彼此有著相同的興趣愛好,還相約週末一起去打高爾夫球。
白忻卉很少看到弟弟對陌生人表現出如此大的熱情來。他向來是個安靜內向的孩子,從小除了唸書,也不幹別的事情。交的朋友也寥寥無幾,大多還是學生時代認識的那幾個。
他雖然是個男孩子,性子卻比她這個做姐姐的還要安靜。白忻卉有時候還會跟一幫姐妹淘出去購物唱歌喝茶聊天什麼的,白梓楓卻總是窩在家裡看書。說起來也就最近這段時間,他似乎開始往外跑了,整個人也變得有了幾分朝氣。白忻卉甚至有幾次發現他在往身上偷偷噴香水。
她曾經想向弟弟打聽他是不是在戀愛,但白梓楓的嘴巴相當緊,每次只是淡淡地笑笑,什麼也不說就給帶過去了。白忻卉在看到弟弟與秦墨相約去打球時,突然心裡萌發了一股衝動。如果讓秦墨旁敲側擊一番